《夢迴唐朝,我在長安做捕快》第2章 夜半聞鬼哭
一覺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人掐我的臉,我一下子驚醒了,只見柳清清趴在我身邊,正用手撕我的臉。
“你有病啊,你是想劫財還是劫色,錢是沒有的,劫色的話我考慮考慮?”我以手抱胸,作驚愕狀。
柳清清見我醒了,翻身下床,抱著胳膊,一臉的不屑:
“切,誰能看上你啊!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你可以騙了老爹和夫人,那是因為他們太愛你了,因愛而亂,所以被你的障眼法迷了。但是你騙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公子。公子是謙謙君子,而你則是個無賴混混,說吧,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害了我家公子,來冒充他,你有什麼企圖?”
我能跟她說,我是2000多年後的現代人,穿越了才來的嗎?就算我說了,她也得信呀。於是我眼珠一轉,道:
“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也犯糊塗,人都是兩面性的,或許是我得病後失憶,忘了原來的自己,隱藏的另一面出來了唄。”我故意臉湊近她,道:
“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原來的我?”說完,怪笑了幾聲,一副無賴相。
“哼,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會早晚盯著你的,總有一天把你的小尾巴揪出來,走著瞧吧!”說完,攥了攥拳頭,扭身就走。我無可奈何地苦笑了幾下,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話說,我在縣衙門當差也有一段時間了,王縣令是個半大老頭,萬事圖個安穩,一門心思想攢點銀子好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衙門裡有個仵作跟我年齡相仿,叫鄭小東,是個胖子,目測體重稱可能打到頭了吧。愛吃,也會吃,膽大,是一個可以與死人同眠同臥的人。有一次與人打賭,在城南的義莊跟死人睡了三夜,贏了五兩銀子,去順吉祥酒樓大醉一場。
衙役們都嫌仵作晦氣,不甚與他往來,我卻跟他很投脾氣,都是個沒事都要生出點事的主,閒的難受時,不是館子裡喝酒,就是出城去打獵,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這日,平靜了很久的縣衙有人擊鼓了。原來是有個剛來做買賣的劉二狀告牙婆與房東,說他們合夥哄騙讓他租下了一幢鬧鬼的房子,要求退賠房租,並彌補損失。
事情是這樣的,劉二祖籍江蘇,在武功縣裡做個絲綢的買賣,生意倒還興隆,一直住在鋪裡,最近有媒人給說了一門親,鋪裡就住不下了,城裡的房又買不起,便尋牙婆在城西幫助找一處幽靜點的房子租來住。
不久牙婆便介紹了一處住所,房子寬敞與乾淨,關鍵是租金不貴,很是滿意。誰承想,剛搬來不久,每夜都聽見有個小孩的哭聲,可是房子周圍並沒有住戶,而那小孩的哭聲也與正常小孩子不同,有時候斷斷續續,晃晃悠悠,有時候又像餓極了扯嗓子哭,那聲音簡直太恐怖了。起先以為是誰把孩子扔了在這裡,可是房子周圍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孩子的蹤跡。
後來才聽鄰居說,這幢兩層的木樓最早住著一個富戶叫李容貴,是經商的,在城裡開著當鋪,娶了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姐,後來因為小姐不生育,便討了個小妾。這小妾不僅生得美,而且嫁進來之後,甚得李容貴的歡心,不到兩月便有身孕。這大娘子心生嫉妒,一日與小妾起了爭執,說她以下犯上,壞了規矩,不顧她身懷有孕,命小廝褪去中衣,打了二十大板。
小妾受辱,深夜身著紅衣紅鞋,尋了一根白綾便上了吊。自此,都傳聞小妾成了厲鬼,懷中的胎兒也成了鬼胎,每每深夜啼哭,想要索大娘子的命,大娘子被嚇得了失心瘋,整日都說有鬼要拿她,攪得宅中難寧,李容貴沒法,便以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價錢賣了此房,他也出了城,另尋他處營生了。
現在的房東自己也不住,圖房子便宜,便叫了和尚道士一道作法,又重新收拾了一下,想著驅了鬼就沒事了,打算出租掙倆活錢,於是尋著牙婆幫助打聽有沒有住客。
“小的每晚都能聽見鬼胎悽慘凌厲的哭聲,又感覺房中有人走動,著實嚇人,實在是不敢住了,可是這可惡的牙婆與房東串通,欺我是外鄉人,說是小的渾說,就是不願退還小的房租,所以才來告狀,望縣老爺明察,給小的一個公道。”
王縣令早就聽得不耐煩了,擲了令牌,讓我與兩個衙役去房子裡看看,就退了堂。
我對此事突然來了興趣,自己受了黨這多年的教育,也是個狹隘的無產階級無神論者,就算是穿越回了唐朝,思想也不能變,鬼肯定是沒有的,要麼就是有人搗鬼,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鄭小東一聽說鬧鬼,也來了興致,他倒是相信有鬼,但是想親自去看看鬼長啥樣。我不禁教育他道:
“小東,你這滿腦子裡的封資修,我無產階級要專政你,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你何時見過鬼,你跟鬼吃過飯?”
鄭小東聽得一愣一愣的,說:
“張兄,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聽不懂?不過,真的是有鬼的,我爹說我天生生雙瞳,也尋常人不一樣,如果有異樣的話,我的左眼瞳仁會變成黃金色,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不過長這麼大倒是沒發現什麼與別人有什麼不同,這次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見鬼!”
哦,我對這個老頑固也沒了脾氣,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跟哥一起去見識見識,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鬼!”
聽劉二說,哭聲基本都是從夜裡子時開始的,於是我們一行四人晚上趕在子時前便到了這幢位於西城郊外的兩層樓前。
這時候正值清明時節,乍暖還寒,月光慘白,四周是一片莊稼地,隔了好幾處才有別的房子人家,感覺有些荒涼。此時悲風又起,風吹樹枝,感覺像是被打入幽冥的冤魂在抽泣,我和胖子不由得後脖子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