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娇妻宠上瘾 免费阅读 第18章 她逃不掉的
沈星尔转身背对晏子羡,双手紧紧握住冰冰凉的天文望远镜。
果然这世上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
哪怕是一个拥抱,一片温暖,都需要等价交换。
可是,她垂眸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问:“我何德何能,能得晏先生垂青。”
透过那小小的圆形镜片,清晰地看到了悬挂在西幕星垂旁,那浩浩渺渺的一圈微微泛红的紫色幽光。
真是一个再美丽也没有的良辰美景:夜阑深静,银河仙浪,宛如迷踪诗境。
“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登徒浪子,你那么的英俊多金,魅力无边。”气温实在是太低了,沈星尔拢紧了身上的外套:“这座城市,一定有许多女人深爱着你,或者默默地等待着您的垂爱。”
“毕竟凭您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呢。您没见过的,可能只是像我这样总是拒绝你的女人吧。”
男人长久地沉默不语,大约是从来不曾经历过如此刻这样的状况。
一个比他小了很多的不成熟小女子,却用着属于成熟女子的话语和口吻与他说着话。
她将他归于一个登徒浪子,一个腰缠万贯却想要去染指清白少女的登徒浪子。
他看着她立在风中的身影冻得瑟瑟发抖;看着她娇艳的双唇因为寒冷而不由自主地颤动;看着她故作镇定地与他交涉摊牌。
他将她的倔强与脆弱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也仅仅是冷眼旁观而已。
所以你看这男人多有手段。
就因为太过急于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上一秒还如斯大方地给着她全世界的温柔与宠爱,下一秒却又毫不留情地悉数收回。
脚边,不知何时早已经落满了烟蒂。
晏子羡重重地踩灭最后一个烟蒂回屋,叫来一直守在外头的林栋:“送她回去。”
这一刻,四处的空气都像结了冰。
林栋一路引着沈星尔往外走去,他看着她冻得一张素脸苍白可怜的毫无血色,却始终不敢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谁叫看上她的那个男人是晏子羡呢。
无论今晚大佬有没有亲口捅破这层窗户纸,沈星尔早晚都会是晏子羡势在必得的囊中物。
她逃不掉的。
*
沈星尔那晚回到家便开始发高烧,最开始谁都不知道,她蜷缩在床上,意识被烧得支离破碎。
中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大约是个很美丽的黄昏,落日余晖无声地映在她的眼底。
再美的草色烟波都及不上的一层浅金色。
男人从黑暗角落中走过来,还是那张精致尔雅的脸,还是那个挺拔冷毅的身影。
他似乎已经来了许久,卧室里弥漫着一时间难以散去的烟草气息。
沈星尔忽然拧着双眉咳嗽起来,声音细细碎碎,每一声到最后都像是咳在男人心尖之上。
晏子羡的手先是轻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才将掌心伸向她陷落在柔软床榻上的背脊。
沈星尔清瘦的身体下一秒已经静倚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他微凉的面颊温柔地贴着她滚烫汗湿的鬓角,胸膛会随着话语缓缓起伏:“乖,吃过药再睡。”
沈星尔烧得浑身酸痛,脑子像是灌满了铅,心里还深深介意着不久前那个男人满目的冷漠和逼仄。
嗯?这是做了什么鬼梦,他怎么又突然变得这般温柔起来了呢?
为什么她还能容忍这个男人走进自己的梦境?
又忍不住地紧拧眉头。略显干涸的嘴唇微张着,因为呼吸有些困难。她很辛苦地想要睁开眼睛,浓密睫毛已经被眸间氤氲的水雾浸湿。
倔强得连发烧做梦的时候都在狠狠生着他气的小女人。
男人的胸腔间也不知道忽然被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给撑满了,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偷尝了一口女孩的香软。
原本只是想着浅尝辄止,吻上去又再难克制的住。
男人火热的唇顺着她微汗滚烫的脖子一路往下,一点都不怜惜地狠啃着,贪婪得恨不得将她一遍遍,一遍遍地深吞入腹。
那是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独属于这个成熟男人的,暗黑又寂寞的心思。
良久后,男人欲、壑难平地凝着躺在他怀中已然呼吸均匀的女人,眼中哪里还找得到半分的恼怒,光剩下温软的疼惜了。
沈星尔终于彻底退烧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
她不停咳嗽着睁开眼时,正巧有人端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她声音沙哑地道了谢,抬头望去,怎么也没料到会是陆擎恒。
他身上穿着与晏子羡常穿的款式极相似的深色开司米外套,只是他的气质要看起来温润许多。
陆擎恒一直是那种清隽斯文的优质男人。
喝过水润了嗓子,她看向站得离她远了一些的陆擎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擎恒突然很咄咄逼人地问了她一句:“你以为谁曾衣不解带地在这里守着你?”
沈星尔还未回答什么,他却已经恢复了彬彬有礼的常态:“陈妈去厨房给你熬粥,家中其他人都在忙,她请我过来照看你一会儿。”
沈星尔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一件黑色长毛衣:“谢谢。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很懂得如何不伤人自尊地下逐客令。
陆擎恒用遥控打开了连通着的书房移门,回头看了眼她依旧显得苍白的脸:“今天是周末,我并无什么要紧事。”
言下之意,陈妈回来之前他不会离开。
沈星尔没有再说什么,身上黏腻腻的,她拿了贴身的衣物去父亲沈牧礼的房间里洗澡。
陆擎恒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淡淡勾唇。
她一定是这座城里最知道避嫌的女子,是因为岳翎与沈御诚的龌龊事吧?
其实他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一时没管住自己上来看了眼她,又见她咳得太厉害没忍住给她递了杯水罢了。
他体贴地并没有等到陈妈上来,已经起身离开。
走到楼下,意外看到沈靖怡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出神。
脚步微顿了顿,陆擎恒走到她面前站定:“不是说约了朋友上街?”
沈靖怡抬头看向他,忽然起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我。”
陆擎恒的眸间似乎闪过一抹不虞,他温柔说:“这里是客厅。”
沈靖怡松了手,目不转睛地凝着眼前的男人:“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连却连一个热切的吻都没有过。”
“为什么?”
陆擎恒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你希望我和外面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待你吗?”
沈靖怡看着他,忽然冷冷一笑:“男人跟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你每日清晨醒来难道不会有需求?”她咄咄逼人地凝视着陆擎恒,“那样的时候,你脑袋里最先浮现的是什么?满心满脑想着的人又是谁?”
“总不会是男人吧。”
陆擎恒面色冷了几分:“靖怡,你该知我最不喜疑心病重的女人。”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拾星苑。
沈靖怡呆坐在沙发许久,愣愣出神。
这么多年,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
只是心里始终不愿承认。
她知道自己就是蠢,蠢透了,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去质问陆擎恒。
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沈靖怡知道自己都离不开陆擎桓,离不开他背后的陆家。
可她实在是太憋屈了。
所以总免不了地要去怨恨沈星尔,且一年比一年恨得深。
恨的有时连做梦都想撕烂她那张脸,恨得总忍不住想去找她麻烦。
恨她怎么不早点去死。
就这样直接发烧烧死,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