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皇后不想做炮灰》第8章 大婚(二)
凤鸣天迟迟未作声,身后的手也不知在摸索什么?
叶清悠便看向他,只见他一手正在掀红色被褥,她心底紧张起来……
片刻后,他从被褥中抽出一样东西,白色的。
随后握起她的手,“温柔”道:“爱妃,待会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些,你忍着点!”
疼,轻些?
叶清悠的脸唰一下更红了,如煮熟的虾般,以前听闺蜜说过第一次好像是会疼。
可是,还未等她从遐想的思绪中神游出来,她的指尖处就传来了痛楚,瞬间把她的胡思乱想给浇醒了,忙叫:“啊,疼疼疼…”
她眉头紧蹙,顺着手指望去,只见凤鸣天不知何时,从哪找来了一把绑着红绸的剪子,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伤口处溢出的几滴血,正好洒在那刚从床上抽出的白色帕子上。
而此刻,他正在挤她那溢血的口子,挤得有些疼,反应过来的叶清悠,忙要缩回手,却被他给强行拽住。
叶清悠忍不住心底叫嚣:混蛋,刚才的温柔呢?
不过,圆房前放血,他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叶清悠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写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每次杀人前都要举办一场婚礼,然后将新娘的血放干,直至新娘死亡再对其进行……
想到这,叶清悠心底一阵毛孔悚然,脸也一阵青白。
凤鸣天唇角勾起,划个口子而已,至于?
见她一言不发,凤鸣天捏住她指尖的手暗使了些力道。
“嘶,疼,别……”
叶清悠回神,忍痛想再缩回手,凤鸣天却拽住不让。
“爱妃,你这叫声还真是…动听……”凤鸣天调侃说完,不忘优雅地用帕子再擦拭一下她手指上溢出的血珠,以便让上面留有更大块的红色印迹。
擦拭完起身,甩手将帕子丢于她面前,淡淡道:“明日你把这个交给她们。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王妃了。”说完转身将走。
听见声音叶清悠才反应过来,他要走,那这放血是?
这个时候她才弄明白,这个白色帕子上伪造的血迹,只是所谓的“落红”罢了。
紧张的心情豁然放松,想想也是,要是杀人怎么可能是割手指,划大动脉岂不干脆。
她最是怕疼,就这么被划了一刀很不淡定,见他背过身正准备要走,便拿起一旁的剪子,做着鬼脸状似要去刺他。
然而,凤鸣天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默默又转过身来,吓得叶清悠赶紧把剪刀藏于手袖中。
收得急了些,以至于剪刀划破袖子里的手臂,吃痛的眉毛一拧,呈囧字,又不能吭声,脸上还得堆着笑,“殿…殿下,怎…怎么了?”
内心却是你吖的,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放一个女人的血……
见她忍痛的表情,凤鸣天笑意更甚。
他故意慢慢踱回她面前,戏弄道:“名节这个东西,本王不甚在意,可爱妃你在乎!不留下些什么,明天那些个下人也不知会传成什么样?既然是要留下些什么,那也得是你这个在乎的人留下,对吧?。”
听罢,叶清悠呆住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心里刚抱怨了什么呢?
见她置若罔闻,凤鸣天眉宇轻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把她逼得又跌坐回了床上,居高临下:“怎么,不舍得本王?莫非爱妃这是想做点别的?那倒不如我们…嗯?春宵苦短……”说着,双手便去脱他那红红的吉服。
叶清悠见他如此“猴急”的样,便怯怯地想退缩,可她已经在床沿上了,再退就是到床上去了。
她赶忙脸上挤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呵呵,那个,那个…”巴巴干笑两声,道:“殿下,春宵苦短,臣妾…哎呀,头好晕,恐怕没办法服侍您啊!”说着,手不落去按了按自个的太阳穴。
凤鸣天佯装去脱衣服的手收回:“是吗?既如此,需不需要传御医?”
“不,不用,新婚夜传御医,怪不吉利的……兴许是水土不服,臣妾休息一会就好!殿下您还是去忙吧,不要误了您的正事啊!”
“嗯,还是爱妃识大体。”
凤鸣天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明早还得早些进宫请安,本王可不喜欢等人。”说完头也没回便跨门而出。
待凤鸣天走后,叶清悠才如获重释地瘫坐床上,长吁一口气,将剪子一扔,撸起袖管看了看,还好只是划破了一点皮。
真走了?自己好歹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搁这不碰?莫非是真的不举?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清悠心中便乐开了花,往后愉快的相处就再也不必担心清白了!
而凤鸣天一出东苑门,就直接回了书房。
书房内,他拿出了安排在天邑国细作发回的密报,一一细看起来。
叶清悠,天邑国丞相叶柄章之长女,才华平庸,性子蛮横,少与人亲近,善琴,是否接受过训练未知……
看着这张废纸,凤鸣天倒是质疑起他的那些暗卫全是饭桶了!
这个女人这么不简单,他会慢慢陪她玩。
凛冽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多年来的宫外生活造就了他事事隐忍,凡事都以假面视人。
此次和亲,他是在明知元亦凌没安好心的情况下答应的。
其原因有二:
一则是,将计就计,他盘算着要好好利用这颗棋子,给元亦凌重重一击,反正待她现出原形的那一天,自己便可以随意处置,现在左右不过是给她个王妃的头衔罢了。
二则是,这样可以更好的摆脱苏静雅的纠缠,此前皇太后有意将她的侄孙女苏静雅许配给自己,都被拒之。
苏静雅仗着皇太后的宠爱,从小就娇蛮任性,对下人更是狠辣无比。
他可没忘记十三岁那年,自己第一次进宫,正好是碰上了这个刁蛮小姐在御花园踢毽子,只因她那羽毽飞到了脚下,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踩到了,当时苏静雅还以为他是某个官员的儿子,便要执鞭来抽。
结果反而是自己拽住了她的鞭子,并一扯,将她掀倒在了地上。
自此后这个女人就三番两次的来绪王府找自己的“麻烦”。
父皇也曾多次劝说过,苏静雅的背后意味着朝堂的一股势力。
可他不想,不想以后也像他的父皇一样,处处受制于易皇后母族的势力,甚至连挚爱的女人都保全不了。
而他这个挚爱女人所生的儿子,也只能是寄养在外姓王府中长大,到十三岁才敢召入宫中。
十三岁之前,他都一度怀疑他的父皇真如外界所说的那般不待见他,可在十三岁的那年,父皇却告诉他,恰恰是相反的,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更好的来保全他。
凤鸣天有些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了手中的资料上。
实在是废纸一张,扬起,放在烛火上瞬间燃烧掉。
本打算起身去休息,袖袋中一块白色的绸布掉落桌案上,他怔怔望了片刻,是那名女子遗留下来的贴身之物。
他嘴角上扬,伸手去拾了起来,竟带着股淡淡的幽香味,忍不住放上鼻尖,这是她的味道吗?
当初离开丰奚城他就命人去打探,整个丰奚有哪家小姐闺名是带《心》字,还懂些医术的,可都一无所获。
起初也只是新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可历经了寻找无果后就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