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被病娇的尊上套路了》第5章 成婚风波
王府成婚,普天同庆。
摄政王府。府内挂满了红绸和灯笼,比平时多添了一份喜庆。
花轿午时便过来了,可王府却也没出来迎轿。只着一个侍卫开了王府大门,直接地抬了进去。
“王爷有令,如今身体有疾,还未痊愈。太医嘱咐不宜太过劳累,就一切习俗全免,王妃直接入府就行了。”
这……
绥岁便直接跨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空降到摄政王的卧房中。
还不等她问一句,送她进门的丫鬟不到片刻便四散开来,各自忙事去了。叫住了都不停,仿佛没有听见。
过了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这卧房内,别说摄政王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月光皎洁,屋瓦如霜。王府里的下人们往来匆忙,眼神却是时不时的看向洞房的方向,嘴里嘀嘀咕咕。
“诶,可怜了,不知道这王爷多久才能想起王妃。”
“毕竟这新王妃进门,王爷可是连拜堂都没有,大门一进就直接送进来了。”
“年纪轻轻的可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了,指不定到死都见不了王爷。命苦呀。”
这虽为凡体,没有法力。但神仙有一个好处,耳聪目明,听力可好着呢。
嗯……
这些人说话真不要小声一些吗?考虑考虑当事人的情绪!
“唉,其实吧。尊上不来才好呢。我可千万盼着他别来。
这既能接近尊上又可以免得这身份碰见尴尬。多好的事!”绥岁的心里忍不住对刚刚丫鬟们的话反驳道。
“唉……不过,好饿。”从进府到现在,她的肚子响个不停。
这大早上被叫了起来收拾,到现在半分酒水未进,饥饿难耐,全身也无力的很。心情着实郁闷极了。
虽说神仙脱离凡尘,应不食五谷,情感淡漠。
但绥岁在神境生活千万年,神境冷寂,她这唯一的乐趣就常常鼓捣吃食,自己做不说有时候还顺带给圣尊做上一做。更别说现在凡间了。最受不得饿。
不过今天成亲没拜堂,倒也是绥岁的意外之喜,她乐得逍遥。
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尊上,才下凡的,这成亲的什么的,她本就不太习惯。这不拜堂也正好。
不然,且不说自己尴尬,这拜堂时,“一拜天地”。
让圣尊……自己拜自己?
呵呵,想想就觉得古怪。绥岁突然打了一激灵,还是早点脱身,在暗处帮圣尊好了,这王妃的身份。
是我,不配!!
绥岁的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心里打着小算盘。
嘴上喃喃道:“过段时间,得问问成蹊,让他帮忙看看,尊上的此世的劫难是什么。
到时候帮尊上过了。那就可以功成身退,在凡间吃吃喝喝,然后找个远远的地方,保护着待尊上寿终正寝就行了。”
说完,绥岁不禁点了点头,沾沾自喜道:“不错,不错,好主意。”
她在屋内坐了好一会,不见人来。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
本想偷偷掀开的,后来又想了一下,既入凡间就当入世修行了,体验凡间的这些个事,也是个乐趣。便也就住手。
……
绥岁又坐了一刻钟,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掀盖头时。
突然。
房门打开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看不见来人,可鼻尖闻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佛檀香,高洁,淡雅。
紧接着,屋内传来了一阵清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们下去吧。”
“是。”
丫鬟们在听见命令之后便鱼贯而出。不消片刻,屋内只剩下了绥岁与刚进门那人。
“这……是凡间圣尊?”
就在她绥岁还在神游太空的时候。
突然,头上盖头被人揭了起来,她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寒雪冰霜的长眸,平静幽深,一眼望不到底。好似深渊,一旦被他瞄准就不要想要逃脱,如蛆附骨。
他的身上穿着玄色长袍,袖口处绣着精致的墨莲纹样,长发束冠。骨子带着彻骨的冷意。
他,就是摄政王,容尘。
还不等他开口说半句话,绥岁就感到屋内的气温开始骤降。
冷!好冷!
以前靠近尊上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冷呀!
她心里开始嘀咕,手也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搓了搓手臂。
可就在绥岁的手刚刚抬起时。
一阵大力袭来,容尘一把抓住了绥岁的手腕,将她推倒到了床榻边上。
指骨冰冷,冷声说道:“说吧。你是谁的人。”
绥岁:“。。。”
这、这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的吗?
成蹊以前给我拿的凡间画本子可不是这样写的。
不应该是,先是虚与委蛇一番,然后再暗中派遣人手调查。
这怎么到了尊上这,就这么不按套路,直接出招的。
这让我怎么接。。。
手被容尘牢牢的抓着,绥岁挣扎了一会,换来了容尘更加大力。手腕骨快被捏碎了。
“嘶,手抓的好疼。”
不行。
现在得先稳住尊上,不然今晚命就得交代在这。
绥岁眼眸一闪,灵机一动。
“王爷,冤枉呀。六月飘雪啊。我就只是听从父母之命,圣上之言嫁进来的。不是谁的人。您这说的,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呀。”这一嗓子说着那叫一个凄厉悲惨。
本来王府万籁俱寂,她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丫鬟都给叫来了。全在外面竖着耳朵。
这王妃莫不是第一晚就被王爷弄疯了。这是所有丫鬟下人们此时心里共同的想法。
绥岁的话刚说完,她能感觉到容尘看见他的眼光,越加冰冷。
握着她的手一丢,向门外吩咐道:“王妃新婚之夜突发恶疾,王府不适合养病,给我解决了丢出去。”
“是,王爷。”
屋内一道黑影掠进,带着肃杀的气息。
完了,尊上这是什么毛病,这么不相信人吗。一个不乐意就要杀人!
绥岁气的胃疼。得了,这真的得用法力了。这成亲之前好不容易攒的,怕是只够这一次。
刀光一闪,黑衣人动手了,绥岁准备着掐诀,手微微往后藏了一下,腕间露出了一小个红痣。
刀光晃过,容尘余光不一心瞥见了那刀光的印照下,她的手腕上的那个红痣,鲜艳夺目。
他目光一滞,眉头一皱:“等等。”
容尘话一出,黑人立马停住不动了。而绥岁被这容尘突然撺出的一句话,手吓一抖。
得了,刚才的诀又作重新来。
她转头看向容尘。心中腹诽:尊上这是又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
可在绥岁转头之时,容尘已面色如常。她也自是没看见这容尘刚才那微不可查的神色变化。
“既然你说冤枉了,那本王暂且信你,在王府内给我好生呆着。”
说完便直接走出房门,没再理会她。
那黑衣人也在容尘离开的时候,消失了。
绥岁:“……”这就又变了?
这凡间的尊上真是比天上的还不好伺候。
绥岁转了转手腕,这具凡体本就娇弱,这手刚就尊上被掐了一会。
瞧瞧,这立马的就红了一圈。
此时,房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绥岁慢悠悠地走到喜桌前坐下,呷一口茶才,心中禁不住联想:这要是刚才没逃过,这半途法力出问题,被尊上灭口了,那还得再去寻一趟成蹊。再给我编排个身份。
侍卫,丫鬟什么的说起来?其实也不错。既离尊上近,又不至于平白被怀疑。
…………
深夜了,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容尘转身走出了房门,在一棵树下站定,思虑片刻。
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随口对着暗处吩咐道。
“暗七。找个院子给她住下,暗中看着。”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黑衣人抱拳跪地。
“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