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中医的治病经历》第4章 膝盖再次受寒
我之所以选择去广东,是因为同村的几个朋友和我姐都在那里,他们已经去那里两或三年了,那时去广东打工的人很多。当我把这一想法告诉我爸妈时,他们都不同意,因为我姐已经去广东了,他们希望我在家。
之前我也是考虑到我姐已经去广东了,加之有点远,我还是在家好点,所以当前两年几个朋友去广东打工时,我没有选择去。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家实在没有给我自由成长的环境,特别是思想成长的空间,甚至对我的思想成长造成了抑制和错误的引导。
我去广东的态度是坚决的,尽管他们仍不同意,但我是铁了心要去,我实在不能忍受和想象再待在家里的情形。见我如此坚持,我爸妈只好同意了。
去广东打工,我也考虑到了我的膝盖的情况,毕竟出门在外不确定性大,没有在家安稳。但由于我此时去广东心切,加之想着广东温度比河南高,对我的膝盖也许还有益处,可是我却没有考虑到,广东是一个多雨潮湿的地方,对于我抵抗力比较差的膝盖是很不利的!
记得是正月初十左右,我离开了家,告别了亲人,在我爸的安排下,坐上了同村发往广东,好像是清远送家畜的汽车。
汽车从当天下午三四点出发,两个司机轮流开,经过一天昼夜兼程的行驶,第二天下午三四点,我们一行四人,到达了目的地。
初到广东多少有些陌生和好奇,这里的气候和景色,与我老家河南有比较明显的差异,温度较高、多雨湿润、植物茂盛、青翠欲滴、绿意盎然。而我老家河南中部,此时还比较寒冷和萧瑟,完全没有春天的气息和景象。
广东多雨真是名不虚传,基本上隔几天就会下一次雨,有时正是晴天,也是说下就下,不过这样的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往往只是短暂的一阵。
刚下车时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并且雾气弥漫,犹如仙境,湿气极重,尽管这里四季如春,但遇到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地方和气候,会对我的膝盖造成什么威胁,或者说我的膝盖根本不适合待在这里。当时满脑子想的是一定要离开家,一定要来广东,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后面推着我一般,也许是命中注定偏偏在我的膝盖最虚弱的时候,让我来到广东,也许时命中注定我一定要受风湿病的折磨和考验吧。
在当地主人家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在外面转了一会儿,这里好像是郊区的边缘,因为周围有田地,因此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回到主人家,又在睡觉的房间和同屋的其他几个人打了一会儿牌,已经九点多了,由于明天还要去东莞虎门北侧找我姐(我姐在这里的电子厂上班),所以决定早点睡。这时我发现我盖的被子比较薄,并且只有一个,因此有些担心膝盖再次受寒,于是就把我的厚毛衣和外套盖在膝盖处,又把厚毛裤和裤子盖在上半身,心想这样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事有凑巧,令我没想到的是,半夜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雷鸣也把一片漆黑的夜晚照得亮如白昼,接着狂风大作,然后是倾盆大雨!大风把没关严的窗户刮开了半扇(天明后我才发现的),而我正睡在窗户旁边。朦胧中我意识到这种情况可能会使我的膝盖再次受寒,但出门在外,又是半夜,我也不便打扰主人,我怀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被子虽然有点薄,可膝盖处还有厚毛衣和外套,应该没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我穿好衣服,突然感到我的双腿膝盖,有种酸困的感觉,疼痛和麻木的症状倒没有,应该是这次受寒较轻的原因,毕竟上次的受寒是在比较冷的天,连着几晚被冻时什么都没盖,而这次盖着被子、厚毛衣和外套。
我的第一反应是:糟了!
我呆站在窗边,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看着昨晚被大风刮开的半扇窗户和窗外。窗外是一片空地,周围也有房子,只是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几棵大树和落了满地的树叶。我面无表情,大脑一时有些停滞,可是内心却有种深深的恐惧和担忧,周医生的话仿佛不断在我耳边回荡!
我知道再次受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将再次被打入痛苦的深渊,并且很难再走出来,意味着我的身体将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意味着我将失去希望和未来……
我开始心神不宁、恐慌不安、思绪万千,怎么办呢?我的内心在不停地翻滚和纠结着!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乘着来时坐的车原路返回,立即去拔火罐,另一个选择是不回家,继续去找我姐。
这两个选择一时让我难以抉择,回家?不!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轻言回去?况且事已至此,就算现在回去拔火罐就能保证治好吗?估计未必,另外如果我回去,一定会被家人数落和埋怨一顿,况且我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让我苦闷的家庭,那种生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再说我姐上班的地方的医院,应该也有拔火罐的,我可以在那里治疗,想到这里我就决定不回家了。
吃过早饭,整好行李,我坐上了发往广州市的客车,然后从广州再转车去东莞。
昨晚的狂风暴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十点多时太阳慢慢出来了。到中午时更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在我的身上,让人有种舒适慵懒之感。如果没有昨晚的那场狂风大雨导致我的膝盖再次受寒,我的心情此刻应该是轻松愉快的,并对接下来自己选择的道路满怀期待和希望,但此时我的内心却很忧郁和焦虑,并对未来充满了忧愁,因为我感到有种灾难正在前方等待着我,而我似乎又无力应对。
下午两三点,我到了我姐在虎门北侧的厂门口,这个厂叫“宏州电子厂”,是个台资厂,不算大也不算小,有二三百人。
我姐没有请假正在上班,她打电话让我们村一个朋友,把我接到了他在宏州电子厂旁边租的房子,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直到我进了我姐的厂。
这个朋友好像比我大五六岁,加之我们村比较狭长,东西长差不多一公里左右,南北宽三百米左右,他在村东我在村西,所以并不熟悉,但见面认识。
他之前也在我姐上班的厂上班,比我姐还早进这个厂,在里面好像上了五六年的班,但后来不想上班了,辞职后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这个厂现在我们村有好几个都在里面上班,最早来这个厂的是我表哥(我妈堂姐的儿子,我们一个村),他在这边已经有十几年了,后来在这个厂当上了车间主任,所以我们村有好几个都在这里上班。还有我表妹,我大舅的女儿,她来这个厂一年了。不过我表哥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厂上班了,他现在自己搞了一个有二十个人左右的小加工厂,主要加工电子厂的产品。
傍晚五六点,我姐和表妹下班后,来到我们村这个朋友的住处,我们说了一会儿话。由于她俩晚上还要加班,所以没待多久就回厂了,临走时我姐给了我几百元钱,让我买点衣服和鞋。
于是吃过晚饭后,我就一个人去外面到处逛逛,熟悉下环境。
北侧是个村子,但是这里工厂很多,晚上下班后街头灯火通明、人流如潮,很是热闹,受这样的情景的感染,我也暂时把膝盖再次受寒,这一让我很是忧愁的事情,暂时淡忘了。
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即便再怎么烦恼和忧愁也于事无补,何况我的膝盖现在只是有点酸困,并没有出现去年底受寒时的那种寒冷、疼痛和麻木的症状。
有时候在面对无力改变的现状时,开朗地面对,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