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内当太监,谈情说案挣大钱》第5章 第四起凶杀案
张宓还是不太习惯在太监所的日子,他每日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就算了,关键是她每天早上要裹两道胸布,避免被人看出来她的不一样,那两块胸布可挤得她的五脏六腑都要收缩在一起了,且她还要处处小心谨慎。在原主的记忆中,今天可就是她锒铛入狱的时候了,不过看昨天德公公的反应,应该是暂时不会对她动手了。
她得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西蛟坊顾家的婴孩,还有城南城北两家的孩子,他们的死亡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了。
张宓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在警局的时候没有正正经经的跟着孟所长他们办过一个命案了,她知道的皮毛,也不过是一些档案里的报告记录,更何况大部分记录可都是靠着专业的人和设备检验出来的,在这也没什么用处。
那就只能靠一些现场留下的痕迹和尸体上的信息了,她将所有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觉得像是抓住了什么信息,又像是什么都没抓住。
她有些懊恼,要是,让她再知道另外两个命案更详细的信息就好了,可惜,她想要出宫,可不容易。
正这么想着,小卓子突然着急忙慌的来叫他,原来竟是凉王来了,姜长白身边的护卫黄忠将太监们阻拦在外。
“第四起凶案出现了。”姜长白说道。
张宓不得不停下刚提起壶倒水的动作:“是在城西?”
“不。”姜长白摇头:“是在京郊外的普法寺。”
普法寺可是俞朝最大的佛寺,里面供养着法圆高僧的舍利子,平日里来往的香客多不胜数,选择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杀人,杀完人还能悄无声息又堂而皇之的离开,这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张宓把手中倒好的茶推到姜长白面前:“这次少了什么?”
姜长白看着那杯茶,没有喝,张宓见状,知道他养尊处优惯了,想来她这简陋太监所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动的,于是便又把他面前的茶端了回来,自己喝了。
姜长白看着她这动作,倒也没有多说,自从几年前经历的那场刺杀之后,他对任何人都有几分戒备,这杯不知道被多少人经手过的茶,他自然是不会喝的。
但他还是正了正神色,说道:“这具尸体是完整的。”
说完姜长白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道。。。。。。
两人顾不得其他,直奔城西的义庄,可惜他们去晚了一步,那具不到三岁的小小尸体,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双脚脚掌早已经不翼而飞。
姜长白拧着眉站在那里,张宓想他肯定在懊恼,他们居然成了凶手的帮凶,通过官府的人将尸体移到无人职守的义庄,就是为了取走尸体上早已选定的部位,所以他才故意选了人来人往的普法寺,而不是严密防守的城中街道行凶。
“我想看一下所有尸体的验尸记录。”张宓将白布盖在那具小小的尸体上。
姜长白点头,示意黄忠去刑部把案卷送到凉王府,他则上了门口早已备好的马车。
“去凉王府?”张宓疑惑道。
“本王没跟你说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凉王府的小太监了。”姜长白这才靠在马车内的座椅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张宓的嘴巴半咧着,心里为自己默哀了好一会,做深宫中的太监固然难熬,可这凉王名声在外,人人都传他心思难测,伴君如伴虎,自己往后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她小跑着跟上去。
凉王府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但恐怕也是整个俞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贵气,那些装饰摆件,古董字画,张宓要是随便带走一样,搁到现代去她也算吃穿不愁发家致富了吧,张宓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原主的贪念作祟,她可是一个警察,警察的身份时时提醒着她,得赶紧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她一定要找到他。
姜长白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还以为她正在琢磨凶案,示意黄忠把刚刚调来的档案递给她。
张宓快速的翻了一遍,随即手指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拧紧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凶手不是根据方位杀人的,城北,城南,城西,如果按照方位的话,顾家并不在城东,那凶手到底是按什么顺序杀人的。”
张宓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会是身体结构吗?不,如果是身体结构的话,应该遵从顺序或者某种规律,不是方位,不是身体结构,那到底是什么呢?”
“王爷,这庆公公看上去怎么像魔怔了。”黄忠忍不住低声说道。
姜长白一直在观察她,或者说,他不确定张宓是不是具有能帮他断案的能力,所以一直没有开口。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姜长白手下黄亥突然进来了:“殿下,顾家夫人疯魔了。”
顾夫人的疯病来得突然,顾家上下正在准备孩子的葬礼,谁知顾夫人突然就闯进了灵堂,嘴里一直重复着孩子没有死的疯话,甚至还不顾劝阻砸开了棺材,可诡异的是,棺材里头一日封得好好的尸体,居然真的不翼而飞了。顾夫人看着空空的棺材,居然咧着嘴狂笑起来,下人们拉不住,反而被她抓伤,没办法这才报了京兆尹府,府尹周道知道这是凉王殿下经手的案子,这才急匆匆差人过来报信。
“顾老爷呢?”去顾家的路上张宓问。
“不知道。”黄亥面无表情的说道:“听说一早就出去了,原本今天是顾公子发丧,但顾老爷一直没有露面。”
“王爷。”张宓扭头看向姜长白。
“黄忠已经去安排了。”姜长白纤细的食指和拇指一直摸索着腰间的一小块白玉,似有所思。
“务必先找到顾老爷。”张宓补充了一句。
顾夫人虽然与张宓只有一面之缘,但她似乎还认得张宓,见她远远走过来便扑了过去,张宓只能伸手扶住她,还没说话手臂上已经是一阵撞击后的疼痛,张宓忍不住‘啊’了一声,同时张宓听到顾夫人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没有死。没有死,他回来了,回来了,哈哈”
“夫人。”一双手按在张宓怀中的人肩膀上,张宓抬头,竟是顾老爷,他把顾夫人接了过去,低头柔声说道:“你病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刚刚还疯疯癫癫的顾夫人,在他怀中居然乖得像个孩子,只是她离开时看向张宓的眼神,掺满了复杂的意味,张宓不动声色的拉下袖口:“顾老爷今日出门了?”
顾老爷点头,语气中听不出悲喜:“我家宝儿虽然是早夭,但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我去了香烛铺,想着多给他添点东西,到了那边,也好过得自在些。”
“顾老爷除了香烛铺,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没有。”
“老爷,少爷,少爷他不见了。”管家这时才敢哆哆嗦嗦的从棺材旁过来说话。
“知道了。”顾老爷脸上没有一点波动,那神情,分明是知道孩子的尸体不见了,还是说,是他让尸体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