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穿到大内当太监，谈情说案挣大钱》第3章 杀人了
周老汉进家门没一会，周家就被府衙的人团团围住了，说周老汉杀了西蛟坊顾掌柜襁褓中的孩子，被人撞破便跑了。
要说周老汉偷鸡摸狗张宓会信，可要说杀人，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周老汉跪在地上直呼冤枉，那泥地都快被他的头磕出几个窟窿来了。捕头们哪听他分辨，上来就要锁人。
周老汉也是吓破了胆，连滚带爬躲在张宓身后：“知道我儿子是干什么的吗？大内太监，张捕头，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太监怎么了，天王老子杀了人也是要以命偿命的，别废话了，赶紧走。”张捕头过来扯他。
张宓无奈的看着他那样，从灵儿手中拿出那块腰牌和银子，走到抓周老汉的张捕头面前，把腰牌递给他：“您看，捕头大哥，我爹这怂样，怎么可能杀人，再说一个计划着要杀人的人，怎么还会到董家铺子去买个烧鸡带到现场呢是吧，要不这样，人我让您带走，但劳烦您带我到现场看看，行吗？”
张捕头看着手里这腰牌，没说话，张宓借机把手里的银子递过去：“这是我请各位兄弟喝茶的。”
“到那放机灵点，仵作正在验尸，别乱说话，小心掉了脑袋。”张捕头不情不愿的接过她手里的银子，把腰牌还给她。
“诶诶，明白明白。”张宓点头。
周老汉眼看着张宓还是要把他交给别人，吓得就快瘫过去了，全靠周灵儿扶着，张宓也没再多话，跟着张捕头往西蛟坊顾掌柜家去了。
顾掌柜家虽算不上大户，但生意也算做得不错，在离酒馆不远的坊间购了间宅子，不算数一数二的大，但也还算雅致，东西厢房中间只有一条很短的路程，两旁种了些矮竹，几分钟便可轻易来回，西厢房旁边是一个废弃的柴房，旁边长着一棵十几米高的枣树，如今开着一些零星的花，可看上去却很少精心打理，任其生长，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蔫了的叶子，也没人清扫，枣树遮得整个西厢房都有些暗沉和压抑，穿过西厢房走几步就到东厢房。
东厢房宽敞明亮许多，门口摆着两口水缸，缸里养了两条金黄色的龙鱼，孩子是在东厢房的内室死的，蹊跷的是孩子的心没有了，现场却没有太多的血迹，像是被精心清理过。
顾家现在已经乱成一团，顾夫人是老来得子，孩子两个月前刚办了周岁酒，下半生都指望在这个孩子身上，谁知道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眼下已经哭得不醒人事，倒是顾老爷，怔怔的跪在地上，就像失了魂一样，张捕头说他是悲伤过度，但张宓总觉得有些怪异，他眼光的方向，并不是东厢房那个面目全非的婴孩。
张捕头指着蹲在孩子面前的少年：“那是本衙仵作，公公，别怪我没提醒你，要真是你爹杀的人，就是良妃娘娘亲自来了也保不了他，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你看看就回去吧，断案是衙门的事。”
张宓凝神看着那个正聚精会神在检查孩子身体的男子，他看上去年龄不大，比自己应该差不多两岁，衣着简单，却总隐隐藏着某种贵气，长相俊俏，看上去身子单薄，眉骨间却有几分凛然，，也不像个经验老到的衙门仵作，他感觉到张宓的注视，转过头来看着她，张捕头走过去打招呼：“殿……公子，这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公公，这次凶案跑了的周老汉是他爹，他想来看看。”
姜长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却不是在看着她，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又去忙自己的去了，张捕头忙着回去交差，叮嘱几句便先走了，张宓环顾了一遍屋子，没有撬门或者翻窗而入的痕迹，房间内整齐，连被褥都还是铺得平平整整的，床头柜子上的白玉锁还在。
“奇怪。”姜长白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但还是被张宓听见。
“哪里奇怪？”张宓凑过去问。
“别碰。”姜长白冷声瞪了她一眼，确保她绕开了脚下的那张小纸条，这才说道：“这屋内应该刚刚焚过香料，但孩子的尸体，看上去并不是刚死的。”
“是胭脂铺的脂粉味，女人用的。”张宓说道。
姜长白终于把视线落在她捡起纸条的手上，他心里应该是疑惑，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女人用的香粉，但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想的多余，良妃娘娘身边的太监，对香料了解也没什么稀奇，他怎么知道，张宓是进门之前就在顾老爷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
“这上面写的是生辰八字。”张宓把纸条捏近了看，说也奇怪，在警局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血腥味，但现在，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应该是这孩子的。”姜长白没有抬头，而是将孩子的手托起来查看。
张宓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门外抱在一起痛哭的顾掌柜和夫人，没有说话。
“尸体上有没有什么不妥？”张宓问。
“目前看来，孩子的肚子应该是死亡之后剖开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孩子的死亡时间。”姜长白顿了顿：“暂时不确定。”
姜长白又查看了一遍尸体，将她手里的纸条接过：“公公，看完了，走吧。”
张宓跟着姜长白出了内室，过去把顾家夫妇扶起来：“顾老爷，平日里可跟什么人有仇怨吗？”
顾老爷看她一身公公的行头，当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姜长白，姜长白点了点头：“顾老爷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
顾老爷这才开了口：“没有，我顾家虽不是大门大户，但也是良善之家，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
眼看问不出什么，姜长白也只能叫来门外的捕头把尸体带回义庄，他带着张宓先离开，路过西厢房的时候，前面带他们出府的下人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很多，两人对视片刻，张宓开了口。
“这枣树长得不错。”张宓说道：“不知道之前这西厢房是不是住过人，日日看着这枣树，倒也挺赏心悦目。”
那下人一听这话直打寒颤，一味催促他们：“两位快些走吧，这地方不吉利，闹过鬼。”
“哪里来的鬼神，可别是胡说的吧。”张宓故意激他。
果然，这下人被张宓激得脱口而出：“府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再说了。要不是有鬼，老爷和夫人干嘛挪到东厢房住，还把之前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
说完觉得自己失言，便再也不吭声了。
姜长白一个府衙的仵作，门外竟有马车在等着，看来衙门的待遇不错，张宓跟着他上了马车，见他不耐的看过来，这才尴尬的嘿嘿一笑说道：“出门太急了，没带银子。”
见她如此厚脸皮，姜长白竟然没有再说话，马车出了西蛟坊好远，姜长白才微眯着眼睛看她：“顾夫人身上没有香料味？”
张宓点头，没想到这个小仵作竟然看出了她的意图。
“有点意思。”姜长白自言自语道。
“我爹不是凶手。”张宓肯定道：“他没有动机，也没有能力。”
“动机不好说。”姜长白斜睨看她，见她脸色逐渐沉下来，这才说道：“凶手是用左手剖开的肚子，而且很奇怪，伤口似乎并不是一次形成的，凶手当时应该很慌张，或者被什么事情影响了动作。”
“左手？”张宓皱眉：“顾老爷用的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