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拆穿谎言
直到二人离开的时候,雪修罗也依旧没有打开林晓航身上禁制的意思,林晓航现在只有普通人的力量,连提着句青宝剑都觉得有些费劲。走到官道上突然看见了一辆马车,雪修罗直接跳了上去,把车里的人提出来贯在地上,然后又跳下来将林晓航扔了进去,最后强行让车夫赶车
到了车上,雪修罗道:“不是想去看看你家吗,我带你去,不过你只能远远的看一眼,却不能靠近或者是进去。”
林晓航道:“哼,我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雪修罗不顾林晓航内心如何憋屈,反而笑意盈盈的捏了一下林晓航的脸颊道:“我就是喜欢这样,你虽然很生气,可是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晓航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受了侮辱的羞愤,还是被调戏之后有些想入非非。
雪修罗正色道:“席烨是个英雄不假,但正因为是英雄,所以情有几分就不可知了。你以为他对你很好那也是真的,但是你要明白,你和你的师兄杨其波都不是他此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他一生最重要的,甚至不可能会是某一个人。”
林晓航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绝不会对我无情无义的。”
雪修罗道:“如果等你武功练到他那个地步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嫁给你,因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经得起考验的有情人。”
林晓航觉得这个话题有点难为情,何况此刻是在马车之中,他又想起了那日马车外面看到的场景,立刻变得温柔下来道:“既然你老实说我师父已经离开,那他去哪了?”
雪修罗道:“难道你不知道九仙门吗,那本来就是他这种人该去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抵挡长生的诱惑。”
和之前的歇斯底里不同,这一回林晓航很平静,因为几日之前席烨就跟他说过九仙门的事情,他听得出来那时候席烨对九仙门很是神往。
马车从席家门前通过,林晓航很平静,似乎他已经确定这个十几年成长的地方已经没有亲人了。席家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但是他一点也没有着急,因为他要进去看一看的。
马车继续向前,车夫胆战心惊,他只是在害怕雪修罗,但是全然没有想到此时身后跟了一群人,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良善之辈。
此时此刻,林晓航却站在席烨日常居住的屋子里,屋子里空无一人,静的可怕。
身后的雪修罗道:“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林晓航道:“你说,九仙门有那么吸引人吗?明知道如果无法冲破九重仙门就一切都是徒劳,甚至有可能会死在那里,为什么世人总是要苦苦求索呢?”
雪修罗道:“你到了那个时候未必不会和他们一样。”
林晓航道:“我要去九仙门。”
雪修罗摇头道:“你去不了,我也去不了,因为要去那里是需要一个信物的,而你我都还不配拥有。”
林晓航一愣道:“信物?”
雪修罗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么多人和席烨过不去就是为了那个信物,而且那个信物是由墨玉虎转交给他的。大概会在五年后,九仙门就会重现人间,天下武林之中得到信物的人都可以去挑战九重仙门,一旦闯过,就能够飞升入仙境。所以,接到这件信物的人一定会心无旁骛的去修炼,根本不会让别人找到自己,这就是你师父要离开的原因。”
林晓航立刻想到那天寿宴上墨玉虎扔给林晓航的东西,确信那便是传说中的信物了。
雪修罗拍了拍林晓航的肩膀道:“你师父离开绝对是一件最明智的事情,因为如果不离开,他就永远得不到安宁,甚至可能会被抢夺信物的人杀死。你是他的弟子。恐怕也无法幸免。”
林晓航道:“也即是说,我再也见不到我师父了,是吗?”
雪修罗道:“我认为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你莫忘了,在前几日的寿宴上,有人给你师父下了化功散,你现在知道是谁下毒的吗?”
林晓航道:“我不知道。”
雪修罗道:“既然你不知道,也就意味着你还有未知的敌人,你还是保重自己比较好。”
林晓航道:“不管如何让艰难,五年之后我一定要去九仙门,去见师父一面。”
雪修罗道:“看来,这世上聪明人还真是不少。”
林晓航不知她所言何意,来不及问却见雪罗已经飞身出门了。院子里,一个听起来极尽嘲弄的声音道:“没想到啊,你雪修罗居然变成了玩这种声东击西的小把戏的人了。”
雪修罗声音突然寒了几分道:“我本不愿意多造杀孽,奈何你自己送上门来。”
林晓航走了出来,看了看柳文彬道:“柳文彬,我劝你相信她,因为你可能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要知道前几天雪修罗还被柳文彬打得差点死掉,今天她怎么会突然变得武功远超柳文彬呢?而且,林晓航气定神闲,双手将句青抱在怀中一副看戏的样子。
雪修罗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回头向林晓航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撒谎的?”
林晓航道:“那你告诉我,到底那天是谁把你打伤的,是不是我师父?”
雪修罗眸子里闪过意思失望道:“对,你说对了,我和席烨大战,最后输了一招,所以才会差点死掉的。”
柳文彬道:“实在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变成一伙的,不过没有关系,结果都是一样的。”说完。提起了右腿,立刻向雪修罗出招。
只见雪修罗轻飘飘的抬起了右手,一掌拍出去,那柳文彬就像是断了翅膀的小鸟一样落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吐了一口血。
动手的整个过程雪修罗都在看着林晓航的眼睛,因为这件事比柳文彬对自己动手还要重要。既然林晓航戳穿了自己,那他们俩是友是敌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