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相公是皇帝 免费阅读 第15章 前言不搭后语
“陈大夫,您也过来看热闹呀?不如您过去帮那人诊诊脉,瞧瞧王大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榕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道声音吆喝了另一个人,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
接着一个穿着褐色绸布衣衫,留着长胡子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便被众人推了出来。
而这人恰巧是对街药铺胡掌柜家的坐堂大夫,慕榕虽不曾同他打过照面,可却分明瞧见他与那病人的兄长互相交换了眼色。
顿时明白过来,这几个人是一伙的。
眉头微微蹙紧,稍稍思索了片刻,复又抬起头去望着众人,“如今只有两个大夫,若是各执一词,必定分不出孰是孰非,劳烦大家伙再去附近的药铺药堂多请几个大夫来,一同诊断才好。”
慕榕既然已经看穿了这伙人的阴谋诡计,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随即抬头朗声冲着众人说道。
“对对对,是应该多找几个大夫来瞧瞧,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拉扯到什么时候。”
“愣着做什么?快去呀!这附近可是有好几家药铺,把坐堂大夫都请来不就成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也不知道哪个说的才是真的?”
听了这话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几个身强力壮又爱看热闹的年轻人,顿时把持不住热心肠,纷纷转身离开找大夫去了。
见状,方才还嚣张不已,指着王郎中的鼻子将人家骂得狗血喷头的兄弟俩却忽然面露慌张。
原本躺在地上不停呻吟,手臂上长满了红疹的男人更是直接噌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本来就是姓王的庸医的错,与其他人无关,最多再让这陈大夫把把脉便可,不必再劳烦别的大夫。”
哥俩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仰起头去想要阻止慕榕。
可说话却没有丝毫底气,心虚得跟什么似的,两片嘴唇直打哆嗦,口齿也含糊不清,丝毫没有方才骂人时的气势。
而且话还没说完,几个年轻人便带着附近药堂的大夫纷纷赶回。
慕榕看着匆匆赶来的大夫们,嘴角微微一躬,随即又低下头去,故意冲着蹲在地上的男人说道,话里半是调侃,半是嘲讽。
“既然大夫们都来了,还是烦请他们把把脉再走吧,你如此看重自家兄弟的性命,难道不想弄清楚病因?”
男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无奈退开,给了七八个大夫让了一条道。
大夫们纷纷上手摸脉,很快便各自有了诊断。
几个老头凑在一起交流了一番,诊断却出奇得一致,于是便推了一个人出来,将诊断结果公之于众。
“方才老夫与诸位大夫一一替这位病人摸了脉,诊出的结果大同小异,都认为他应当是误食了某种阴寒之物,导致体内湿寒之气骤升,故此才在体表激出红疹。”
一个瞧着约摸六七十岁,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大夫堆里站出来,捋着胡子缓缓开口。
给出的诊断几乎与王郎中一模一样。
慕榕见状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里总算是添了一抹笑意。
“那敢问几位,能否诊断得出他究竟是误食了何物?”慕榕想知道这人究竟是吃了什么,才会长出这密密麻麻的红疹,也为了能使众人彻底相信这人的病与生姜无关,于是便又抬头追问几位大夫。
几人闻言却纷纷摇头,“老夫兴许是医术浅薄,只能诊断出那东西性子湿寒,不宜入口,至于究竟是何物,就不得而知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另一位老者缓缓回答慕榕,却并没能给出确切答案。
其余几人的回答也几乎一模一样。
慕箫闻言不由皱眉,正思索对策,恰巧瞥见先前去抓药的伙计拿着药包急匆匆奔了回来。
“那烦请各位大夫帮忙瞧瞧,这副药可有不妥?能否让他生出如今之症状?”
慕榕接过药包摊开,朝着几个人递了过去,冷眼瞥了哥俩一眼,急声问道。
几人见状纷纷凑拢,捧着药包或闻或尝,细细研究起来。
“方才你说你是何时吃的生姜?用料多少?我照着方子的对对看,瞧瞧有没有错处?”
慕榕将药包交给那几个大夫研究,自个儿却又转过身去冲着坐在地上面露慌张的男人问道。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更慌了神儿,心里一片焦灼,眼神不停闪烁。
“我……我前天和昨天都吃了药,今儿早上起来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那姓王的给我开的方子,说让我整副药煎了喝下,我……我煮好后就都给喝了。”
男人磕磕巴巴的说着,语气慌张,眼神更是虚无缥缈,压根儿不知道往哪儿瞧。
男人说得含糊,围观的百姓里可有不含糊的。
“咦,你说的怎么同先前不一样?我记得你先前明明说只喝了半碗,便觉着不舒坦,就把药给倒了?”
“对对对,我也记得他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说辞?”
“该不会真的是诓人的吧?还好这小姑娘沉稳懂得主持大局,不然王大夫岂不是平白受了冤枉。”
男人心脏怦怦跳着,脑子一片空白,早已忘了自己先前都说了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胡诌一通。
却很快就被众人揪住了尾巴,纷纷出声质问。
而就在此时,几个大夫经过对药包的一番研究之后,纷纷得出结论。
“请问几位?这生姜可有不妥?能否造成如他这般症状?”
慕榕见老者捧着药包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连忙凑上前去开口问道。
“他是中了湿寒之毒,所以才浑身长满红疹,而生姜性温而热,就算是偶有不适,也只会让人浑身燥热,脾胃热气过盛,绝不会生出湿寒之症。”
须发皆白的老者将药包捧还给慕榕,随即缓缓开口,几位同行见状也纷纷点头应和。
“他这遍身的红疹并不是因为服用了生姜,而是这方子里多加了一味湿寒之物,且剂量尤重,幸好这生姜解了些湿寒,否则他这会儿恐怕早已经浑身溃烂昏厥不醒,哪儿还有力气在这儿讨什么公道。”
另一位大夫又仔细瞧了一遍方子,确认无误之后,才又站出来说道。
瞥向那哥俩时,眼里骤然添了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