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惊华:郡主如此多娇》第3章 郡主如此多娇3
从马场回来后,祁瑶笙唤了人去打听那日的公子是何人,但没有查到一丝一毫关于那位公子的信息。
她不知为何,这几日常常浮现出那位男子的容貌,想起时,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涟漪。
“喂。” 祁儒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若是要发楞就回你自己的院子,别杵在这里。”
“哎。”祁瑶笙叹口气,又趴到桌上。
祁儒宁瞧着她这般模样,甚是新奇,顺着坐到桌上,好奇问道:“第一次瞧见你这般模样,来,说给哥哥听听,让哥哥乐呵乐呵。”
“哼。”祁瑶笙站起来,没搭理他,知道他幸灾乐祸:“我才不告诉你。”
“哎,你这小祖宗真没良心,我这几日在府里日夜抄写是为了谁?”祁儒宁气急败坏。
祁瑶笙看着桌上一叠厚厚地行军令,瞪了他一眼:“哼,你赶紧抄吧,若是父王同大哥回来,定是让你再加上二十份。”
“切,不说就不说,谁爱听了。”祁儒宁也知道若是让祁瑶笙去告状,他就抄不完了,他不想待在这屋里。
祁瑶笙看着他又坐下慢慢地抄写起来,但是笔锋乱行,抄得是乱七八糟,若不是认真看,都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祁儒宁因为从小在军中习武,手有着不同大小的茧,她眼前又浮现了前几日那男子的画面,想起了那双白皙修长的手。
她不由抬起了手放到了眼前,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温度,让她那么放心的相信他。
“你这是咋了?”祁儒宁笔沾了墨水,看着她奇怪的动作:“怎么?觉得自己手难看了啊。”
“你才难看。”祁瑶笙生气地放下了手,她手也不难看好吧。
不过听说帝都那些世族小姐和宫里的娘娘,手都芊细如雪白,娇嫩又好看,她不过常常骑射,但也没到难看吧。
她想起这几日时常想到的男子,怎么也查不到身份,看了看眼前的祁儒宁,他接触云中世家子弟很多,应该比她更清楚吧。
祁瑶笙走到他身边,慢慢拿起他飞舞乱写的笔:“哥哥。”
“得。”祁儒宁跳离她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有事好好说,别叫我哥。”
“最近云中城有没有来了一些什么人?”祁瑶笙拐着弯问道。
祁儒宁想了想:“没有吧,连父王和大哥都不在,谁会趁着这个时候来?”说着,看她表情,奇怪问:“怎么了?你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祁瑶笙连忙摆摆手:“没有,许是商贾路过吧。”
祁儒宁点点头:“没有就好,如今新帝登基,朝中动荡,父王这里永远都是朝中的一根刺,若是发现可疑之人,还是要做好防范。”
隋朝先帝逝世,如今登基的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仅仅只有六岁,朝中内外由太后把持,垂帘听政。
十大世族虎视眈眈却又假心意意地拥护着新皇,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而在那么错综复杂的情况下,所有人更为忌惮的便是如今云中的云中王祁弘毅。
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年幼皇帝,一个是睡在皇上头上的雄狮,这也是帝都即便再暗潮汹涌,也无人叛变的原因。
祁瑶笙虽然受着宠爱长大,但也不是不经事的人,知道厉害之处,没有反驳祁儒宁的话,点点头。
“我前几日出去赛马,遇到了一个男子,瞧着气度与风貌,不是我们云中的世家子弟,像是从京都而来。”祁瑶笙缓缓说道。
祁儒宁皱着眉,想了想:“这事我叫人去查。”
“他没有进城的话,恐怕不好查,郊外太宽阔,或许只是商贾路过。”祁瑶笙猜想道。
“商贾?应该不可能,这段日子,不是走商运货之时。”祁儒宁说着,拿上一旁的披风,准备走。
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道:“行知上次因为你摔伤了手,这几日都没有来王府了,你有时间还是去瞧瞧他。”
祁瑶笙应了声,看着祁儒宁匆匆忙忙出了府,她叹口气。
吴家是云中城两大世家之一,为之抗衡的只有如今云中王妃的凌家,两家并称为云中两大世家。
相比于隋朝十大世族的影响力来说,这两个世家不过只是在云中属于顶端罢了,依附着云中王府而繁荣昌盛。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几乎所有云中的人都认为,王府会与吴家亲上加亲,把伊春郡主许配给吴家大少爷,吴家大爷吴行知才情样貌,样样拔尖,是不少闺中女子所倾慕的男子。
但从小与他长大的祁瑶笙来说,对他同祁儒鸣和祁儒宁没有区别,都是兄长罢了。
祁瑶笙还在纠结要不要去一趟吴家之时,门外侍女走了进来,行了礼:“郡主,吴家的人来看望世子妃,如今在正厅,王妃让您过去。”
她点点头,从祁儒宁的院子出来,行走在长长的回廊,府中不少小厮婆子看见祁瑶笙,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行了礼。
正厅是王府会客的地方,即便吴家是世子妃的外家,也不能随意与世子妃相见,也要请见了王妃才能入王府。
祁瑶笙走到正院时,看着远处母妃身边伺候的曹嬷嬷送着一群人出府,她皱着眉,看着那群人的背影。
那不是吴家的吗,怎么才来又走了?
她皱着眉进了正院,祁瑶笙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会客厅里传出母亲甚是冰冷地声音:“我知道你们吴家的心思,但是我还是劝你们收起不该有的想法。”
“母妃,行知的才情是您看着的,在这云中那是头一份,为何?”吴秋时的语气有些带哭腔,有些委屈。
祁瑶笙停下来脚步,她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这般与嫂子说话,似乎还与她相关。
没有再往前走,站在拐角的拱门旁,没有露出身子,站在门外的侍女瞧不见她。
身后的幽竹同吟竹对看了一眼,都没有做声,往后走了半步,尽量藏住了身子。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秋时,母妃同你明说,你我二人都是出自云中城世家,嫁了夫君,那么一切以夫家为重,云中如今的形势在朝中那是眼中刺,儒宁与瑶笙的婚事恐怕都由不得我们做主。”凌诗霜惋惜地声音。
接下来的话,祁瑶笙没有再听,她转身走了,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