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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茵程远之小说(被迫复合,和贵公子前任虐恋后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被迫复合,和贵公子前任虐恋后

主角:裴如茵程远之

作者:金色天空

最新章节:第48章 难言之隐

简介:【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她是他眼中出生卑贱的青楼女子,也是在他夜不能寐时会出现在心头的人。他出生富贵,所娶之人必定门当户对,可在将要成婚的时刻,他的心竟然为了这低贱的风尘女子犹豫了。风月场中难见真情,这是她一直都明白的道理。她利用他,想要借助他摆脱束缚她的一切,而他转身却将她推进深渊…失望过后,她费劲全力摆脱过去,就当她庆幸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兜兜转转又落入他的手中,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

被迫复合,和贵公子前任虐恋后免费阅读

《被迫复合,和贵公子前任虐恋后》第1章 短暂的花魁之位

唐府的宅子坐落在城北一隅,朱门多半是紧闭的,很少见到有人进出,宅院不大,位置也显得偏僻,这和花满楼里高调而又出手阔绰的唐老爷迥然相异。

高墙深院,把城里的天空隔成两半,墙外是人间烟火,墙内是落寞佳人。

被唐老爷投掷千金赎出来时,裴如茵在花魁的位置上还没坐满两天,前一天还是花满楼风风光光的新任花魁,后一天,便褪去华裳,成为这红墙碧瓦里的金丝雀。

消息一出,锦州城里多少风流雅士扼腕叹息。

花满楼的花魁,在锦州城内乃至方圆百里都是赫赫有名,多少名流商贾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就是想一睹花满楼花魁的绝色容颜。

花满楼的花魁选举大会一年一届,每年立春之后,就是花魁换届之时。

上一届的花魁柳柳姑娘,一直蝉联了花满楼的三届花魁,直到富甲一方的徐公子抱得美人归,这花满楼的花魁之位才空缺下来。

可谁曾想过,新晋花魁刚入选的第二天,已过不惑之年的神秘富甲唐老爷便不惜投掷千金,赎出佳人,惹得众多宾客连连惋惜。

“据说,本届花魁不止貌美,而且琴技更是一绝!”

“听说她呀,十岁学琴,到十六岁时琴艺已经是花满楼甚至是锦州城之最了!只可惜从来只闻琴声不见其人。”

“这么说来,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新花魁的真面目?”

“有也是极少,整个锦州城怕是也没有几人。”

“那位赎走新花魁的唐老爷又是什么人物?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

“据说是外地过来的商贾,恐怕也是惧内之人,偷偷在锦州城金屋藏娇呢!”

茶肆中,三五个人围坐一桌,议论纷纷,说到精彩之处,不由发出大笑之声,惹得周围的人也都伸长耳朵一闻究竟。

在花魁之位空缺的半年里,多少姑娘暗暗争着讨好鸨母冯大娘,就为了进入花魁候选人的名单。

花满楼这些年客源不绝,靠得就是花魁这块金字招牌,每一届花魁都必须是才貌双全。

上一届的柳柳姑娘,貌美如花,舞艺高超,行如弱柳扶风,让无数男人心生怜爱之情;上上届的落影姑娘,吟诗作画,才貌双全,多少风流公子为之折腰。

而这一届的新任花魁,坊间早有传闻,不出意外就是琴艺高超的裴姑娘,只是这裴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百花楼里的姑娘们无不嗤之以鼻,这花柳之地,清清白白的进来就别想着能清清白白的出去。

风月场地没有哪个姑娘会成为例外,裴如茵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琴技出色,她曾被一个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中年常客选中。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客人出手阔绰,冯大娘便也乐意安排她去上房单独给客人弹琴。

这裴如茵早就是冯大娘心里的花魁人选之一,在花满楼里六年,硬是一个客人也没接过,如此好的容貌,只做艺伎那多可惜,冯大娘心想着正好借此机会让她放下身段。

平日里,她在大堂中央的阁台里抚琴,阁台四周纱幔轻垂,客人们只闻琴声不见其人。

一旦见到她的真面目,心思便全然不在琴曲之上,这位脑满肠肥的客人正是如此,开始借机动手动脚。

裴如茵早就料到会有这天,在袖子里偷偷藏了把剪刀,推搡之际,便一把从袖子里抽出剪刀,刺伤了对她动手动脚的客人。

这一闹如茵差点把自己送进大牢,那位脑满肥肠的客人本就不是善茬,见自己吃了亏,捂着流着血的肩膀怎说都要报官。

一时间花满楼里沸沸腾腾。

冯大娘不愧是久经风月场之人,急中生智,使出了苦肉计,让手下的小厮当场将裴如茵好一顿毒打,最后赔了十倍的银子才摆平了此事。

清白是保住了,换来的却是肉体上的遍体鳞伤,细皮嫩肉的身体,扒开衣物全是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

这触目惊心的场景给新来的圆脸小丫头银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裴如茵抹药,一边断断续续地吸着鼻子,终于在抹完药之后,忍不住呜咽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你是因为什么被卖到这里的?”裴如茵拉起肩膀上衣裳,看着床边哭得满脸通红的人,强忍住心底的烦躁,耐住性子哄着她。

“我爹死了,我娘改嫁了,债主把我卖到这里的…”说到这里,本来已经快要压下去的眼泪又生生涌上来。

裴如茵轻叹了口气,抬起纤长的手指,擦掉这小丫头脸上的泪痕,她听惯了伤心事,花满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苦命的人。

“你身上还疼么?”擦干净眼泪,银月开始关心她的伤势,怯生生的脸上还带着稚气。

“多亏了你,好多了。”怎么可能会好多了,只是习惯了。

刚哭过的眼睛水清清的,眨巴着停留在裴如茵的手腕上,圆溜溜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恐惧,顺着目光看去,是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红色疤痕,裴如茵缩回了手,拉起袖子不留痕迹的盖上它们。

有这些疤痕的时候,自己比现在的她还要小,一转眼这些年竟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日子。

银月看她遮住了手腕,便也打消了眼中的好奇,心头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一时间觉得和如茵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

虽说是刚来没几天,这小丫头学起东西来却是很快。

等如茵身上伤完全好了的时候,银月已经把花满楼的每位姑娘和各种规矩弄清,有时甚至会和她说些楼里的姑娘间的八卦。

比如花魁柳柳又收到哪些贵礼;青荷姑娘和追月姑娘又在为哪个公子争风吃醋;冯大娘骂了新买来的那个会唱歌的小姑娘…

裴如茵有些无奈,她本不是对这些传闻好奇之人,但听着银月叽叽喳喳的讲着,却也没有一丝厌烦,也许心思放在这上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苦。

说笑过后,当银月把那把乌亮光滑的古琴端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有些恍惚。

久未练琴,手指已经变得有些生涩,但很快指尖便在琴弦的拨动间找回了熟悉感,一切又和之前一样,只不过琴声中又多了一丝悲切。

这一个月,裴如茵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放下之前的执拗。

她想要离开花满楼,而要离开这里,对于寂寂无名的她来说并非一件易事。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依靠男人,然而卖身容易赎身难,想要找到个愿意为你出钱赎身的男人又是难上加难。

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历年花满楼换届之时,除了占尽风头的花魁,夺得头牌的姑娘也自是比底层的姑娘们身价更高,自然是有更多的客人想要一睹芳容,这样看来靠着男人离开花满楼的机会就会更多。

当然也有例外。

据说上上届的花魁落影姑娘,曾有个大老爷欲花重金买下她做妾,却被拒绝了。最后落影姑娘舍弃多年来积攒的钱财,和一个出生贫寒长相俊朗的年轻人走了,从此隐姓埋名,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只是落影姑娘毕竟是少数,据说那个年轻公子曾经为了见她,拿着积攒已久的银子,在花满楼等了三天三夜,才见到落影姑娘。

也正是这份在风月场中不多见的情谊打动了落影姑娘,不惜违抗冯大娘,最终历经千辛才得圆满。

对于花满楼多数的姑娘来说,情永远是比钱财稀罕,想要离开,追究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想要钱就得有贵客,想要有贵客就得往上爬。

花魁之位是花满楼里多少姑娘眼馋的之物,一般等闲之辈又怎能轻而易举走到这一步,与其他姑娘相比,她是幸运的,她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貌,百里挑一的琴艺。

许多事情想明白了便也容易了很多,包括放下身段。

很快那个让她愿意放下身段的男人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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