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攝政王的在逃玄學小寵妃》第6章 咳咳
“秦泛月!你這個賤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威脅王媽媽私自給你們炭火!”秦淑月在婢女們的簇擁下狠狠地瞪了秦泛月一眼,她叉著腰,看著屋內熱騰騰的炭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可是上等的炭火,她秦泛月怎麼配用!
“我威脅王媽媽?”秦泛月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甚至沒有站起身來看秦淑月一眼。
不知怎的,分明只是一句沒有任何情感的話,可此刻從秦泛月口中這樣淡淡說出,秦淑月忽然覺得背後都寒了幾分。
怎麼會這樣?這個秦泛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但高傲如她,秦淑月又怎甘心自己氣勢上矮人一截,她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踱步在前,聲音都尖刻了幾分。
“秦泛月!這可是我的侍女親眼目睹的,你休想狡辯!”
“哦?是嗎?可我怎麼記得三小姐那時分明帶著侍女們在府外,照理說府內又怎麼會有三小姐的侍女呢?”
“還是說,三小姐其實在我廂房中留了眼線?大娘子最是厭惡這些明爭暗鬥的醃臢事,你猜猜,若是大娘子知道了,又當將你如何處置呢……”秦泛月的聲音越來越柔和,卻越發讓秦淑月不寒而慄。
“你!”秦淑月氣急敗壞,原本還想再爭辯幾句,但是還是氣悶地閉了嘴。
她恨恨地轉過身,對著侍女們不耐煩道:“我們走。”
秦淑月前腳剛走,秋若就存心和她作對似地重重地關上了門。
“小姐,你也太厲害了。”目睹了方才的一切,秋若只覺得自家小姐簡直不要太有氣勢,短短幾句話就把最是難纏的秦淑月氣走了。
“這算什麼。”秦泛月輕笑,“嚇嚇她罷了。”
畢竟秦淑月此人雖然惡毒,但是最是膽小怕事,只要一提大娘子,任何事她都會立刻住嘴。這也正是她方才在與秦淑月對峙時悄悄發動先知訣看到的。
不得不說,和去塵老頭學來的本事還真是在哪個時代都有用。
“可是小姐……”
秋若話頭一起,秦泛月就知道她又要開始擔心地絮絮叨叨了,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理論,趁她還沒說出來,秦泛月趕緊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幽幽打了個哈欠。
“秋若,我困了。”
秋若心知小姐這是不願聽她嘮叨,嘆了口氣,無奈地吹熄了燭火,輕輕掩門退了出去。
秋若身影淡去後,暗處的侍衛身形一閃,浸入了濃重的夜色中。
他的目的地是,臨淵攝政王府。
暗衛終是到了攝政王府,他依照慣例將丞相府二小姐的日常事無鉅細的報告給時聞野。
那男子處理政務的手微微一頓,唇角邊竟然勾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然後他揚了揚手,讓暗衛退下了。
那秦府二小姐竟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竟然能算出舉子高中,對她算命的本事,他不禁又信了幾分,接下來只要看她能否再次算準豬肉的價格便能再次驗證了。
心念至此,他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忽然又想起那日她算命之時,與去塵子極其相似的神情,他的心忽然就沉了一下。
那日匆忙,並未有足夠的時間與她周旋,看來日後還是要會她一會。
翌日一早。
秦泛月早早地就起了床,準確地說,是被秋若早早地從床上拉了起來。
她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秋若,就算你再著急趕我出去賺錢,也不能這麼一大早就把我叫起來啊。我困著呢。”她邊說,還邊要往床邊走,卻一把被秋月拉住了手臂。
“小姐,你難道忘了,今日是元宵,可是有家宴要準備呢。”秋若一把就把秦泛月按到了梳妝檯前的木凳上,用絹布浸了浸銅盆的水,然後擰了擰,舒展開絹布細細地擦了擦秦泛月的臉。
“家宴?”秦泛月迷迷糊糊地反問道,剛睡醒卻並未完全睡醒的腦子似乎並沒能喚起對這兩個字的一絲記憶。
“是啊,丞相大人也會來呢。”秋若邊說,邊幫秦泛月挽發。
“好吧。”她的意識總算在聽到丞相二字時清醒了一些。原主這個便宜爹,說的好聽是無論嫡庶他都一併重視,其實心中最是鄙薄庶子庶女,也只會在家宴的時候才像施捨一般讓他們上桌吃飯。
晌午還未到,秦泛月便已然等候在大堂門口了,她搖了搖頭,讓自己還有一點睏意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喲,這不是二小姐麼,來得可真是早啊。”
人未到,聲先到。秦泛月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咋咋呼呼的就是三小姐秦淑月。她頭痛地撫了撫額。實在是懶得理會她。
畢竟,她今日的目的可不在此。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我!”秦淑月見她這副愛搭不理樣子,頓時心頭火起。
“少說幾句吧三妹妹,爹爹就要來了。”秦嫻月緩緩踱步而來,徑自錯過了秦淑月的身子,邁入了大堂。她實在是無心於這些無謂的爭鬥,只是不願爹爹也見到此番場景。
“長姐……”秦淑月還有些不甘心的嚷嚷著,但是聽到丞相將至,她也只能悻悻地住了嘴。
片刻後,眾人皆落座於大堂,丞相秦放終是趕在家宴開始的前一刻趕到了,他行色匆匆,淨手後坐在了主位。
“哲言的劍法練的如何了?”依照慣例,秦放開始一一問起這些庶子庶女。
聽到父親久違的問候,秦哲言難掩激動之色,“回父親的話,孩兒的劍術已然練出了七八成。”
“不錯不錯。”秦放讚賞道,又把目光移向了秦淑月,“淑月的古琴呢?”
秦淑月眸子亮了亮,受寵若驚道:“回爹爹的話,淑月的古琴已經學成了。”
“極好。”秦放道。卻並沒有要再開口問秦泛月的意思。
秦淑月得意地看了秦泛月一眼,仿若在鄙夷她竟是連爹爹都不願關心。
但秦泛月在來之前就對這一切早已瞭然於心。在這府中,因為姨娘身份低賤,又早早地就撒手人寰,無人替她在丞相面前爭寵,秦泛月又是一個懦弱無爭的性子,於是當屬她秦泛月最不受寵。
不過這些也只是對原主而言,她這個穿越者怎麼能讓原主悲劇重演呢。
“咳咳。”秦泛月偏過頭,抬起袖子掩面微咳了幾聲,眼角餘光撇了一眼坐於主位的秦放。
只見秦放的手一頓,卻並未出聲。
見狀秦泛月又重重地再咳了幾聲。
秦放皺了下眉毛,但還是例行公事地問道:“泛月可是著了涼?需要為父傳喚大夫嗎?”
見目的達成,秦泛月終於停止咳嗽了,她轉過臉來,眸中盈出一片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