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后》第八章:踏上宮途
出發前靈汐再三詢問胭脂,確定要和她一同入宮嗎?一入皇宮,主僕倆的命運也就徹底綁在一起了。
在皇宮混的好,一朝得勢,祖輩吃香;但同樣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靈汐並不為難胭脂,只要胭脂說想留在府裡,她就會點頭同意。
“小姐,奴婢打小被丞相府收留,留在府裡伺候小姐,若不是老爺和小姐,奴婢怕是早在那年冬天餓死了。”
胭脂眼裡含著淚,目光堅定:“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說什麼呢,我們都不會死的。”靈汐笑了。
同時,聽胭脂這麼說,靈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心裡打算著以後一定會為胭脂許個好人家。
……
丞相和丞相夫人把靈汐送上馬車。
丞相夫人目光含淚,女兒這就嫁人了,沒有十里紅妝,也沒有風風光光,只是帶著一個婢女上了馬車,這就算嫁人了。
靈安也極為不捨,聽孃親說,長姐是進宮享福了。可他並沒有看出來長姐有很高興的樣子啊。
靈汐揮手道別,馬車走了。
……
不久,靈汐和胭脂來到宮門口。
“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自此以後,我的命運怕是和裡面的人一般無二了。”
靈汐站定許久,終於踏進宮門,步伐堅定。
進去後,就看見吳公公守在那裡,像是專門等自己一樣。
“靈貴人,咱家託丞相交代,您就跟著咱家走吧。”
吳公公一臉笑意,做出請的手勢。
聞此,靈汐鼻尖一酸,點點頭:“麻煩吳公公帶路了。”
拐了好幾個彎,吳公公站定,說道:“靈貴人,這就是您以後的起居所了,咱家只能帶您到這了。您請吧。”吳公公眯眼笑著。
“長樂宮”靈汐抬頭,心裡默唸。
“麻煩公公了。”說罷又讓胭脂給了吳公公一包碎銀。
“誒呦,不麻煩。您如今可是貴人,用得上咱家儘管說。這長樂宮離皇上的政和殿最近了!不過皇上可是吩咐了,您得隨叫隨到才行。”
靈汐和吳公公分開後,又讓胭脂打點了一些給下人,這才進入正房。
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靈汐很滿意自己的住所,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第二日。
靈汐還在睡夢中,眼看雞腿就能送入嘴中,夢醒了…
靈汐哀嚎:“老天爺呀,讓這皇上做個人吧!我真的會謝!”
胭脂淺笑,將靈汐扔到地上的枕頭撿起。“主子,再不去可得小心皇上怪罪。”
靈汐吧咂吧咂嘴,好想吃雞腿!
等靈汐入殿,並沒有找到那張欠揍的臉。
“這麼晚才來,你是想讓朕晚朝,成為人們口中的不務正業的昏君嗎?”
秦澤從靈汐身後走出來,語氣雖然聽著不耐煩,可眼裡卻並無怪罪,反而玩心大起。
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靈汐嚇了一激靈。
“都穿好了還折騰人。”靈汐小聲嘀咕,正欲還嘴。
饒是靈光乍現,便眼珠一轉,畫風則變為了……
“誒呦皇上,您在這兒啊,虧的奴婢好找!”靈汐一臉狗腿,那變臉速度之快。
“呦!都穿好了呀,那沒什麼事,奴婢就告退了嗷。”靈汐見秦澤已經把朝服穿好了,討好說著,還不忘給秦澤添上一杯茶。
“嗯,確實。朕沒事了,”秦澤接過茶杯,還有些燙手。
聽後靈汐展顏,正打算退下,不料秦澤還有下半句話:“可是,她們還有很多事呢。”
秦澤不緊不慢的說著,悠悠的晃著茶杯。
空氣中多了一絲龍井的香氣,靈汐再次變臉……
“不會讓我把這裡打掃了吧!?”靈汐看向正打掃宮殿的宮女,吞了一口口水。
“汐兒聰明。”秦澤輕輕說著,嘴角勾起,一臉玩味。
“你們都退下吧,這政和殿嘛,她一人就能對付!”
“行了,朕要上朝了,希望在朕回來時,這裡能煥然一新。”
說完,秦澤摸了摸落灰的書架,嘖嘖兩聲“還真是髒,宮女一定偷懶了,該罰!”
這一語雙關……
秦澤手朝背,又恢復一臉高冷模樣,獨留靈汐一人在諾大的政和殿凌亂……
等秦澤走遠了,靈汐才跳起來。
“秦澤,你腹黑!我,我,我堂堂丞相府千金,你,你,媽的!”
靈汐憤憤得拿起掃帚,一邊打掃一邊洩憤。
“哼,讓你喝,白白浪費這麼好的茶葉!給狗喝都不給你喝!”
說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