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一对一辅导我宫斗》第4章 稳住,能赢
“好可怕…好可怕…”诗情满脸惊恐,一路小跑着回了满月宫。
画意一直守在寝宫门外,见她忙示意:“小声点,小姐睡着呢。”
“进来吧。”屋里传来宋隐的声音。
两人进了屋,画意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如何?”宋隐急切问道。
“奴婢先是去了言婕妤处,假意找黛兰借绣花样式,顺便打听了一嘴,说是最近几日并未听见盛武堂有何不寻常的动静,如往常一样”。
言婕妤所住月凉殿和林昭仪的盛武堂离的不远,如果发生了什么,宫里的人定能听见动静。
诗情喝了口茶,接着说,“奴婢借口想多找点新鲜的绣花样式,又顺道去了几处,这才拐到盛武堂。”
“到了那里,宫门敞着的,门口也无侍卫把守,奴婢在门口喊了几声,无一人应答,便大着胆子进去看看,我的天爷,那么大的宫里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就算是林昭仪出门会客去了,也不会不留一人在宫里啊?”画意说着帮她又添了一壶茶。
“说的就是,咱都知道,林昭仪自进宫便一直住在那里,现在诺大的宫殿却看不出一点有人住过的痕迹,就好像以前那热热闹闹的一宫人都是鬼一般,来去无踪的。”
“啊!你别吓唬我。”画意被她说的心突突直跳。
想起画本里就写过这样的故事,她挪到宋隐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小姐,你说是不是那鬼怪借了林昭仪的身子带着阴兵小将来皇宫里见识一番后,就回地下去了?”
诗情也在旁边连连点头,她小时候围观过官府抄家,整个屋子一个时辰不到就被搬空了,但不会像盛武堂那样,一点人气都没有。
宋隐简直要被她们给蠢哭了,不过想想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受过马克思唯物论的洗礼,生出这种想法正常。
“林昭仪大概是不在了。”宋隐丧气的又躺回了床上。
画意:“是不在了呀,小姐说的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宋隐便把今天在御花园看到的东西和她们说了,顺便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诗情不解,“贵妃想出气,杀了林昭仪便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
画意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又不是没杀过。”
这两个不满十五岁的小丫头居然对于杀人这种事的反应如此淡定,作为一个平时连红绿灯都不敢闯的守法公民,宋隐只能无语。
“小姐,您一向聪慧,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事业粉诗情又开始了。
宋隐翻了个身,闷声道:“许是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比直接了当的杀掉一个人更能震慑人心吧。”
“有道理。”两个小丫头表示赞同,小姐虽然经过那场大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才艺都忘了个干净,但好在脑子依然好使。
……
自御花园事件后,整个后宫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除了每日嫔妃们到万贵妃的芙蓉殿请安,便再无人走动,更无人提起林英儿这个人,就好像她在这世间未曾存在过一样。
宋隐叹了一口气,有名有姓尚且如此,那无名之辈……
这个四面被红墙围着的鬼地方,真的是太难熬了。
可来都来了,不管有多难,也得熬下去。
接下来的半月里,宋隐未踏出宫门半步。
期间,言婕妤来过一次,说是贵妃近日头风发作,在宫里将养,她才敢出来走动一下。
以宋隐的品级,她本没有资格去侍奉贵妃,这日午后,芙蓉殿却来了人宣她进见。
两个小丫头紧张的不行,宋隐却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便吧,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上辈子死过一次,也就那样,眼一闭就过去了。
“小姐,一会可不敢再逞强了,谨记老爷的教诲,懂得隐忍,方成大事。”诗情像是在念经一般,小声跟在她身后反复提醒。
“你们回去吧。”走到门口,宋隐交代下去。
“啊?”两个丫头一脸惊恐状。
宋隐笑道:“我是去贵妃娘娘处,还怕没有人伺候?你们在宫里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又毫无章法,但宫人们也只得听令,纷纷退了下去。
满月宫最是偏僻,虽然一路风景甚美,宋隐却没功夫欣赏,她只顾着记回来的路怎么走,如果还能回来的话。
“玉昆宫到了,请贵嫔娘娘落轿。”
宋隐不情愿的下了轿,这感觉就跟打了辆滴滴专车,司机将人送到一半就撂挑子了。
为首的小太监将手里的拂尘一甩,众人便退了下去,只留一个宫女在前面带路。
身上没带银子,想议个价也不成,她只得跟在小宫女的身后,顶着烈日往芙蓉殿去。
玉昆宫不愧是后宫第一宠妃住的地方,其奢华程度,让人词穷。
一路走来,宫里楼阁最高的有三十余丈,通体用美玉雕砌而成,被碧水环绕,浮萍满池,碧绿明净,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琼台仙宫一般。
地面皆由白玉铺就,内嵌金珠,凿地为芙蓉花的模样,花瓣玲珑鲜活,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花园里遍种奇花异草,颜色鲜艳、瑰丽无比。
最绝的是芙蓉殿。
芙蓉殿建在一汪清池之上,建筑材料取的是芙蓉玉,其建筑基础筑在水底似孤悬水中,镂冰雕琼、冬暖夏凉。
如此穷工极丽,不是身临其境,根本没法想象。
“贵嫔娘娘,请随奴婢入殿。”小宫女通报后,出来一个年长的嬷嬷,将她带入殿内。
万贵妃侧卧在铺着软纨蚕冰簟的榻上,头上缠着双叶云锦抹额,想是头风发作还未痊愈。
宋隐:“臣妾参见贵妃娘娘,愿娘娘万福安康。”
“起来吧。”万贵妃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势。
宋隐起身,“谢娘娘,不知娘娘召见臣妾所谓何事?”
万贵妃未说话,带她进来的嬷嬷开口道:“听闻宋贵嫔未进宫前曾拜入医仙华成子门下,可有此事?”
啥玩意,华成子是谁?
宋隐一脸懵逼,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万事皆可推到那次大病上。
“回禀娘娘,臣妾进宫前曾生过一场大病,高烧七日不退,虽然保住性命,却伤了脑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哦,是吗?本宫怎么听说言婕妤的惊厥之症是你治好的?”万贵妃冷冷道。
宋隐想起来,那日言婕妤与她在水榭赏荷,突然晕倒了,她根据上辈子的经验给她灌了一碗本应浇在荷叶莲子粥里的蜂蜜,结果歪打正着把人给救醒了。
大姐,人家言婕妤那是身子弱,经常昏倒是因为低血糖,您这能一样吗?头疼有很多原因的好吧,照过CT了吗?就让别人治。
见她不语,万贵妃又道:“莫非宋贵嫔不愿为本宫医治?”
“能为娘娘效劳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但臣妾断不敢拿娘娘的安危来博取荣华富贵。”
请用您的脚指头想一想,以您在宫中的地位,我要是能得治好会不治?
“哼。”万贵妃冷笑一声,“请太医院院判连倾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