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和嗡嗡》第5章 春光乍泄
嘤嘤的诉说让嗡嗡半信半疑,如此境地之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嗡嗡需要收集一切有用的信息,尽可能的对当下有个全面深入的了解,然后找出对策。目前,嗡嗡只能难得糊涂装疯卖傻,以好奇和谦卑来获取信息。
正当嘤嘤要透露黑团的最终目的时,讨厌的绿头醒了,大叫:有刺客!另一个也从梦中惊醒,慌里慌张的跟着大叫。
嘤嘤没头就跑,转眼不见了,两个绿头踮着脚到处逡巡了半天,踪影全无,这才放下警惕,盯着嗡嗡:刚才是谁说话?
没人啊,是你做梦了吧!
绿头摸摸后脑勺,使劲搓搓手,哦,做梦啊…
此时,嗡嗡的手心全是汗,好险!凭直觉,嗡嗡觉得嘤嘤是个好蝇,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好奇,这时候出现且没有敌意总不是坏事。黑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自己有什么值得黑团觊觎的呢?嗡嗡百思不得其解。
当阳光百无遮拦的照进来,两个绿头还在呼呼大睡,口水湮透了翅膀,鼻涕呼啦的。喽啰们早已开始忙碌,黑团正慵懒地靠在墙角,哼耶哈的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喽啰们正三个一伙五个一帮奋力的从粪池中推动粪球,然后由池边的喽啰哈着腰往上拉。他们的粪球分为两种:一种又圆又大,颜色焦黄,应该是当饭团用的;另一种则又小又黑但坚硬无比,可能就是昨天的连环无影锤吧。奇怪的是,他们蝇数众多却秩序井然,忙而不乱,大概是黑团训练有素的缘故。
他们把一排排粪球运到黑团跟前,然后黑团脚尖轻轻一勾,粪球便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入不远处的小坑里,他们的配合堪称默契,就像一条成熟的生产线,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嗡嗡好奇的忘记了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竟忘情的叫起好来。
嘎嘎嘎…黑团更加得意了,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在这里,他是国王、独裁者,有说一不二的权威,有让人战战兢兢的力量。
此时,黑团似乎忘记了嗡嗡的存在,忘记了自己惦记的东西,只管自我陶醉着。
吱呀一声,天堂的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个人,对,是人类的人,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显然,她这是唱歌(即小便)来了。
小的们,听我指挥,马上散开!绿头,嘤嘤和尕尕,老规矩…当然,这些话人类是听不懂的,随着一声令下,绿头、嘤嘤和尕尕迅速伏进池子,屏息以待。
小姐姐蹲下去,正好罩在绿头他们正上方,欢快的唱起歌来,我说过唱歌的意思,你懂的。一曲终了,优雅的摇几下,起身走出去了。
噢耶,死的巴拉咿呀红…死的巴拉咿呀红…绿头嘤嘤和那个尕尕一起喊起来,喊叫连连,那个兴奋劲跟打了鸡血似的!如此呼啦嗨吆了半天才逐渐消停下来
嗡嗡看傻了眼,这啥呀?某种图腾的仪式吗?
嗨!带枪的那个小子,咋样?见识了吧!这叫春光乍泄无限好,蝇生无处不精彩!嘿嘿,你吃的再好,见过几个美女的屁股呢?这是天堂,天堂就得有天堂的规格和配置!黑团笑的邪恶又放旷,喽啰们开始不停地起哄,死的巴拉咿呀红…死的巴拉咿呀红…
我们这里是太平天堂,没有饥饿没有寒暑,只有春光灿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子,而且零首付,按揭只需要一生搬运饭团和制造连环无影锤来偿付,为了避免痛苦和不开心的情绪,他们的脑子全部替换成了沙子,当然我除外,得需要一个伟大的首脑嘛!我把他们的情绪基因进行了修改,把痛苦改成开心,把劳累改成了轻松,把臭味改成了熏香,把服从改成了民主!哪像你们,每天劳作的那么苦大仇深,还要为他人卖命!
在这里,愚蠢是价值,卖命是美德,冷漠是亲情,阴险是成功!懂吗小子?看你傻样就不明白,安下心来吧,接受一下先进高尚的情商教育,感受一下醉生梦死的别样人生!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和自然,而你,小子,你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可以拥有这里美好的一切,你能听明白吗?
什么代价?我听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生活呢?我不是苍蝇!
哦,黑团像个哲学家,抑扬顿挫地继续道:你是谁不重要,来自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为别人卖命讲什么奉献,还是压抑自己说什么责任?蝇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我们的蝇生信条。
不可理喻!!!
嗡嗡听的心惊肉跳,怒气冲冠。
这由不得你哦小子,快交出来!
交什么?你让我交出什么?
还跟我装是不是?就是这个!黑团粗大的脏手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