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为后》第4章 暴动
初元二十八年二月初一,花灯节,京城长盛街暴动,死伤者众,帝王大怒,责令沈相沈重简严查此事。
只是生事者行踪诡秘,一被逮捕毫不犹豫立即自尽,一时之间竟未抓到活口,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这些人身份的信物。
“公子,三皇子到访。”
正和妹妹在花厅探讨此次暴动的沈澹印听到下人来报,颇为疑惑。这三皇子生于初元十五年,今年十三,颇受帝后宠爱,甚少外出,外人很少见到三皇子真容,今日突然驾临沈府,不知缘由。
待下人将三皇子引到花厅,沈澹印同沈窈熹正准备恭敬行礼,还未等拜下,就听见三皇子温声道:“不必多礼,我今天是私下到访,不谈身份。”
沈窈熹正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三皇子……阿宁?”
容任宁不好意思地应道:“阿熹,当时未告知身份,并非有意隐瞒。”
“窈窈,你说这是当年你捡回来的那个小子……小孩子?”沈澹印也惊讶了。
“是啊,花灯节也是阿宁救了我,我也没想到,阿宁竟然是三皇子。”
前世,沈窈熹没见过三皇子,既因为当时全身心都在容君则身上,也因为三皇子未到十五便暴病夭折了。
怪不得儿时一别再也未见过阿宁,原来阿宁就是三皇子,阿宁,听说三皇子名讳就是容任宁,自己竟从未联想到。
“我今天来,除了是应阿熹之约,也是为了花灯节暴动而来。”容任宁正色道。
容任宁去花灯节,本是听说沈家小姐病后初愈,与兄长会去逛长盛街,想着远远瞧瞧就好,谁知发生暴动,沈府一行人被人群冲散,怕阿熹受伤,这才未顾及其他,直接冲上去护住阿熹,还让侍卫容斐将沈府灵卫引到他们藏身处。
巷中分别后,容斐向容任宁禀报来时途中发现一处民宅似有不妥,主仆二人前去查看,正巧碰上有人在放火烧宅,处理解决民宅中的线索,可惜既未留下活口,线索也已经被销毁得差不多了,仔细搜寻之后,只得半截香囊。
“我派人查了几日,仍是毫无线索,今日带来沈府,希望能有帮助。”容任宁拿出那个破损的香囊,递给沈澹印。
“似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香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沈澹印仔细翻看这个香囊,也找不到头绪,“窈窈,你看看。”
沈窈熹接过香囊,这个香囊上绣着不知名的花,通体颜色淡雅,纹饰普通,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
正当几人皆是一筹莫展的时候,云柏端着刚熬好的的药走了进来。
“窈熹,这是今日的药,晾了一会,刚好可以入口,快趁热喝!”云柏把手里的药递给沈窈熹,扫了一眼沈窈熹手中的香囊,奇怪道:“咦,这香囊上的花好熟悉啊!”
沈窈熹与容任宁、沈澹印各自对视了几眼,开口问:“这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云柏思考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好像在医书里看到过这种花,一时之间有些记不起来了,不过可以去问问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认得!”
明镜先生却是一眼认出这花名为迷迭,只生长在百越山林中,百越气候炎热,多有蚊虫鼠蚁,百越人常用此花入药,可清热解毒。
“迷迭还有一个用处,用药适量还好,但是如果一次性加入过多,再以碧螺果做引,会使人逐渐迷失神智,不过这一效用知道的人也很少,毕竟迷迭只生长在百越境内,而碧螺果则长在北地的沙漠绿洲中,若不是神医谷内曾有弟子误食,怕是没人发现这两种药的作用。”
“我说怎么看着这花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原来是迷迭······”云柏恍然大悟。
沈窈熹分析:“既然这花只长在百越,那会把这花绣在随身携带的香囊上的,就只有百越人了吧?”
沈澹印认同地点点头,“我立刻让执砚去告诉父亲,顺着迷迭的线索查下去。”
“多亏三皇子殿下,家父正为花灯节暴动一事甚感毫无头绪,这香囊,可是一个重要线索!”沈澹印对容任宁拱手感谢道。
“无需言谢,当年若不是阿熹将我带回沈家,也就没有今日的我了。”容任宁望向沈窈熹,目光深邃。
若是普通人家的孩童走失,情有可原,可是一个年幼的皇子怎么会在皇城外走失,且到了沈家,除了告诉沈家人自己叫阿宁,却说不清自己的来历,沈家也派人打听过谁家走失了孩子,只是直到阿宁突然离开,也未找到其家人。
怕是涉及到皇室内部争斗,兄妹俩对视间已心领神会,不再细问。
四月,草长莺飞时节,京城已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依旧商旅不绝,花灯节暴动带来的影响似乎已经平息下去。
“陛下,沈相到了。”大太监曹全向坐在桌后正闭目养神的兴帝低声禀报。
兴帝容韫睁开双眼,“宣。”
“轻橖,可查明了?”兴帝望向沈重简。
“陛下,顺着三殿下发现的线索,已证实花灯节作乱的贼人来自百越。臣让人前往百越查探之后,发现百越周氏一族突染怪疾,有人向附近的木城县令告发此怪疾乃是一种疫病,木城县令派人将周氏一族困在一处,本为了防止疫病传播,谁知一场大火,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都不剩了?”兴帝问。
沈重简拿出奏章,“具体详情,臣已在奏章中写明,请陛下过目。”
曹全接过奏章,呈给兴帝。
兴帝翻开奏章,没有接着说花灯节之事,而是谈到另一个话题:“听说,窈熹将要随明镜先生去神医谷学医?”
不等沈重简回答,兴帝已经继续说着,“任宁自小体弱,不如跟窈熹一同前往神医谷,也请明镜先生好好调养一番,两个小家伙也正好有个照应。”
沈重简抬头,与兴帝的目光相对,良久,才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