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你怎么专要差评!》第3章 我是你爸爸
可是----
在姑娘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正在奔腾。
只是为了一顿饭,就要以死相逼。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还动不动让顾客留遗嘱。
幸好!我年龄小,要是一有心脏病的中年妇女,不用他毁灭,自己就能当场嗝屁。
这还就算了。
最可恶的是叫他爸爸。
要不是为了活命,我也干不出这事来不是?
简直是恐怖的噩梦。
劫后余生!
她做了个深呼吸,直拍自己的胸口。
坐在座位上,又整理了由于跪下导致的衣冠不整。
拿出小镜子,再补补妆。
本来就想回家泡个牛奶浴,喝点小红酒,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追那部当下最火的电视剧《谁偷吃了我的天雷果》
这一切规划都打乱了。
她偷偷的瞄了眼易旬。
打乱就打乱吧,毕竟有个小帅哥陪着,也还不错。
正美滋滋的想着,视线忽然转移到仪表盘下面的手机上。
“你这是?”
“哦,抖音直播。”
“什么?你在开直播?”姑娘一脸的难为情。
“就随便播播,有个说话的地,也显得不那么寂寞。”
姑娘脸色有些难看。
“我就问你一句话。那刚才,我叫你爸爸,是不是.....他们都看到了?”
易旬微笑不语。
显而易见,问的都是废话。
姑娘立刻呆若木鸡。
脸瞬间涨得的通红,比红富士还红。
内心的羞耻感简直要爆炸了。
哪里有洞?我要钻进去。
苍天啊!真是造孽!
怎么让我遇到了这么个货!
姑娘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过头来,盯着易旬看了片刻。
“看什么?”他以为自己的帅气震惊到他了。
姑娘二话没说,开始拽他身后的外套。
“唉,你干什么,别这样啊!不行!我受不了。别非礼我。”易旬慌了神。
不过接下来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只是姑娘把易旬的外套拽过来,蒙在了自己的头上,靠在座位上哀叹。
易旬从倒车镜中看了姑娘一眼。
这时候似乎没那么让人讨厌了,还有那么点无助的可爱。
“金妈牛蛙”开在城郊。
两人把车停在外面,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到点餐的时候,姑娘还诚实的要点三种口味的,不过还是被易旬制止了。
他觉得那样做属实有点损。
把她吓够呛不说,吃不完还浪费。
“服务员!来一提啤酒!”姑娘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壮。
等牛蛙上来了,挑个最肥最大的就放在自己盘里,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那叫一个香。
易旬则吃着爆炒腰花。
“这腰花就是地道啊!来,你尝尝。”说完便夹了块大的,往姑娘那边送。
姑娘忙用筷子挡住:“我不吃,嫌它骚。”
“不骚,一点都不骚,非常顺滑。”
“那我也不吃,听着就恶心。”姑娘边说着,拿起一块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油。
易旬倒也不是贪图这一顿腰花,不过也确实也很久没吃了。
更重要的是很久没和姑娘一块吃过饭了。
只有和姑娘一块吃饭,才叫浪漫。
易旬笑呵呵道:“真是没口福,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吃!”
姑娘翻了个白眼:“吃啥补啥,估计你那里不好。再说了,爱吃这玩意的都是大叔大爷的,你一个小年轻怎么还喜欢这东西。”
“可是,我是你爸爸啊,论辈分,吃个腰花也不过分吧!”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真成了姑娘的亲爹。
姑娘眼一横,拿筷子敲了下牛蛙锅边:“没完了是吧!”
“成成成,我不说了。你叫什么名字?”
“凭什么告诉你!”
“成,现在我败了,随你便。”
姑娘端起酒杯,与易旬碰了一下,随即就干了。
然后就接着狼吞虎咽。
易旬心里想,这是几天没吃饭?饿成这样?
姑娘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干净,瞥了他一眼:“怎么?我请客,我还不得吃回来?”
易旬一笑了之,不在意的点点头,自己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
姑娘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蓝映雪。”
“什么?”
“我说我的名字叫蓝映雪,什么耳朵。”
“你不说你不告诉我吗?”
“我喜欢!”姑娘豪横道。
易旬笑了笑,这姑娘真有个性。
“易旬,容易的易,旬,上旬,中旬,下旬那个旬。”
“易....旬。”姑娘重复了一遍,又打了个饱嗝:“这名字不错,人长得也很帅,可你刚才那样对我?”
“害,你刚才那么啰嗦,就不允许我出出气?”
“哼!原来是因为这样!”
易旬举起酒杯:“都过去了,来,干一杯。”
“啊!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蓝映雪一脸不情愿,摸着自己肚子说道。
“成,不勉强你。”易旬自己仰头干了下去。
蓝映雪盯着易旬的喉结,看着酒顺着那个方向下去,喉结跟着动了下。
“你应该不大吧?看上去也就是学生。”
易旬笑了笑,说道:“我十九岁,刚成年不久。”
蓝映雪吃了一惊,本来想着这家伙怎么也有二十二、二十三岁,没想到这么年轻。
“不会吧!你长得有点着急了,哈哈哈。”
“正常,成熟点不好吗?再说了,都当爸爸了,能不成熟?”易旬总算是忘不了这个梗了。
“去死吧!”蓝映雪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脸到极致了。
“你多大?”易旬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桃花眼,真美。
“我?二十四。”
“好年龄!”
“那是自然,正是风华绝代的年纪。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去读大学?跑起网约车来了?”
易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严重偏科,没考上。家境又不怎么好,再说这玩意儿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容易上手。”
蓝映雪对易旬来了兴致。
“也还算可以,起码能赚钱,很多大学生还没你这能耐呢!”
易旬淡然一笑:“拉倒吧,我怎么能和大学生比,凑口饭吃而已。”
蓝映雪把双手放在桌上:“你跑网约车,你父母不过问?”
“他们......两年前去世了,工厂发生大火,他们一起被烧死了。”
易旬把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悲伤总能激起同情心,更何况一个姑娘。
一时之间,刚才的那股讨厌劲都风轻云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