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缠绵!夫人一心求死!》第4章 少爷的仆人
温希哲果然遣走仅剩的三个仆人。
傍晚降临,别墅里面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就因为如此安静祥和的环境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觉得这不是凶宅,倒是她的幸运屋。
晴天从低矮的阁楼探出半个脑袋,像孩子初次面对这个世界一样,带着敬畏和警 惕,偷偷地探望着底下的情况。
深冬,静谧的宅院,野草盛开,花儿凋谢丁零,与她持平的大树枝桠上,新发的嫩 芽被黄叶虚掩着,让她看不到新生命的勃勃生机。
这就像是她,被禁锢在这里没有了自由。
她以为温希哲走了,未曾想,他在她背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譬如,她刚刚摘下枝头的叶子,脚尖点地,伸长天鹅颈,还有那令人过目就不会忘了的落寞神情。
她这么做是为了哪般?
勾引他?不会,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晴天摘下那片黄叶,为那枝桠上的嫩芽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她苍白的小脸明显有了笑意。
绿芽、黄叶,与她的苍白对比,倒显得她可有可无了。
温希哲蹙眉看她许久,她都没有发现,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她突然一个伸手,拿着那片尖尖的树叶像舞剑一样刺向空气,一声吆喝,“站住! 别跑!” 温希哲一愣,心想怕是被她发现了。
过后,他就取笑自己竟然也会“失态”。
结果,她却一个收剑式动作,摸摸虚无的胡子,老神在在地对着空气说,“老衲念你是无心之过,遂饶了你,若是再冥顽不灵,老衲便将你压在这雷峰塔下。”
她一会儿又哭着求那位自导自演的空气僧人,这次她扮演的是水漫金山寺的白素 贞,“法师饶命!民女素贞为求……”
呃,她好像忘词了,说不下去了!
盘腿,席地而坐,又自顾自捧腹大笑。
可不,她不就是那个为了心爱的人而被压在这雷峰塔下的白蛇吗?
可惜,这个爱人是不属于她的。
温希哲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哈哈大笑的模样,一会儿又见她眼角的眼泪流了下来,她 动作很大地拭去,接着又哈哈大笑。
温希哲站在远处,心神微凛。 一会儿,她站起来,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温希哲跟上去。
她开始收拾那间被她捣乱过的房。
“晴天来咯~我保证把你收拾得雨过天晴。”她深吸一口气,拿着扫把和扫帚风风火 火地干起活来。
她做事很细心,完全不是小说里那些苦情的柔弱女主,她有手有脚,饿了就煮东西 给自己吃,累了就允许自己休息一下。
不过,那些天灌输的营养液终究撑不住多久,她没一会儿就感到头晕目眩。
晴天晃了晃脑袋,一路晃到床边坐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肚子合时宜地响起,她不愿意承认是温希哲将她“害”成这样,只得解释自己肚子饿了,她一饿就会头晕,站起来,拍拍屁股,高兴地说,“吃咯~咯咯咯咯~。”
讲真,如果她知道温希哲在,如果她看到温希哲嘴角扬起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一定觉得没有什么事比现在这件更丢脸的了。
温希哲起初是来偷偷看她有没有逃走的可能,结果,呵呵,果真出乎他的意料。
下楼取药,发现药箱里静静地躺着一管药膏,上面写着“除疤”,她才想起那晚温希哲和来替她会诊的医生吵架。
甚至大打出手。
她那时不是完全迷糊,只是那时她对任何事都刻意充耳不闻罢了。
那时……她的世界是崩溃的。
她没有取走那管药膏,虽然它从某种程度来算,它确实是隶属于她这名伤患的,不……她没有得到某个人的同意就不会乱拿。
他想和她保持疏离,那么她遵守就是,除非她能证明自己不应该被他这么对待。
绕过那管药膏,晴天拿了一瓶白花油,以前她头晕的时候妈妈就经常用白花油帮她揉太阳穴,平白无故的,她为了一瓶白花油伤感。
越长大越没用了呢!
有时候她很羡慕“莫桑妮”,即便她死了还有一个情深似海的男子在念她,可她 呢?!
她现在就是丢到大海失踪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人提及她吧!
“啪嗒!”眼泪落在那管药膏上。
“承认自己懦弱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要对生活这么不真诚呢?”她暗暗骂自己。
可是,她以前那么认真过生活,却也同样落到如此下场。
擦好药,整理好心情,她正准备去休息。
可是,温希哲出现了。
她很明显被吓一跳,但还是默不作声。
温希哲冷着脸,看向她身后。
刚刚她在嘀咕什么?
晴天的心一提,难道她只用了一下他的药也不行吗?
或者说他怀疑自己偷东西?
温希哲靠近,闻了闻,明知故问,“什么味道?” 晴天脖子一缩,害怕得说不出口。
“嗯?”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药……药油。”她细细声作答。 再靠近一步,男人的浑厚气息在她周身环绕,尽管她对他熟得不能再熟,但还是感到恐惧。
她很确定,他不再是她当初所认为的温希哲。
她退后一步,温希哲的脸上显现出愠怒的表情。
他抓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问,“你不想见我了?”
晴天微微挣扎,却被扼得更紧。
“疼……”她咬唇叫道。
“疼?”温希哲像是故意的,再加一道力。
“呃。”她闷哼一声,痛苦随牙关紧溢出口。
“我说过什么你忘了?”他突然轻笑。
晴天呼吸一窒,她不会忘记他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的话。
“阿……”她想叫他名字,可是他会不高兴。
“温少……”她改口叫道。
温希哲的表情淡淡的,盯着她看了好久。
她始终低着头,静候着他的吩咐。
“去做饭。”他突然说。
晴天为难地看他一眼,他高高地觑她一眼,随后踩着冷风离开了。
她知道今天她不做就别想好睡,硬着头皮也要上。
没走两步,那股眩晕感又席卷大脑,并且大有扩散的趋势。
脚下一个漂浮,她直直倒下去。
晚上,温希哲在书房办公,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来叫他吃饭。
撞进他大脑的第一个想法是,她逃走了!
盛怒涌上心头。
他气冲冲地下楼,看着寂静无人的客厅,又眺望一眼厨房,真的没人!
“该死!”一声低吼,他朝厨房的反方向寻去。
他不知道的是,晴天静静地躺在厨房的死角,静待他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