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暴君为哄娇娇一笑,拆江山啦》第10章 抱住朕
“还来?”宁衍九蓦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声音醇厚有力。
连龙气都像烟圈一样,腾腾冒出来。
喝了灵狐之血,果然强健了许多呢。
“这次又如何解释?”宁衍九语染兴味。
他现在相信姜婵与刺客不是一伙的了。
否则,她不会带着他跑路。
且刚刚他发病时,姜婵有很多机会杀他,她却没动手。
那她又为什么总试图接近他呢?
“嗯……”姜婵眼珠子转了转,忽闪着黛青色的睫毛,“我说在帮你治病,你信么?”
“你觉得朕该信么?”
这丫头片子,越发天方夜谭了。
宁衍九蓦地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比任何一次更甚。
宁衍九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这些年,哮病加丹砂之毒,身体早就不堪重负。
外表再强硬,也不过是硬撑罢了。
可此时,他却觉得呼吸顺畅,连丹砂的绞心之痛也减弱了许多。
难道这丫头真的就是吴国师说的,能救他的医仙?
宁衍九不可思议看她,她也正看着他身上旺盛的龙气。
他看她像解药,她看他像养料。
两人都觉得对方是极可口的猎物。
“你……”宁衍九一说话,察觉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有点微咸,有点腥味……
宁衍九蓦地看向一旁的夜壶,瞳孔放大,“姜婵!你给朕喝了什么?”
姜婵只怕他发现了自己血的秘密,忙将夜壶藏到了身后,“秘、秘方!”
这般眼神飘忽不定,倒更像是心虚。
小东西,拿夜壶装药?
姜婵听到了磨后牙槽的声音,一个激灵,起身要逃。
恢复了身体的宁衍九却矫健如狼,瞬间抓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拉到了身。
他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压得姜婵根本动弹不得。
姜婵小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继续靠近,“你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那你又知不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宁衍九两指捏住了姜婵的两颊。
红润的唇被挤成了O字形,秀气的鼻头也红红的,“你想做什么?”
姜婵口齿不清,连连摇头。
“朕想……”
宁衍九神色一凝,耳朵微动了动。
他沉静的黑瞳忽而泛起一抹邪肆,低笑道:“朕,自然是想撕碎了你!”
他声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略提高了些,冷森森在洞穴里盘旋。
手撕狐狸肉?
姜婵毛骨悚然,“我不好吃的!身上都是大肥肉,很腻很油,容易长大肚腩……”
姜婵密密麻麻解释着她对肉的见解,但宁衍九的眼神越发警觉。
就像狩猎时的苍狼,稳、准、狠。
姜婵咽了口口水,决定改变策略,“你的病只有我能治,你的毒只有我能解。你为了多吃顿肉,把命都搭上,不值吗?”
毒?
宁衍九凝眉。
她竟然连他身体最隐晦的毒都知道?
这毒可是他自己种下的,就连心腹都知之甚少。
她竟然知道?
但现下宁衍九无暇他顾,他的目光往上瞟了一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姜婵见他犹豫,当然抓住机会,又道:“你刚喝了药,需要静养半个时辰,否则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毒火攻心、暴毙而亡……”
姜婵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个人情绪。
但也不完全是假话,九尾狐血非凡人躯壳能承受,得静养一会。
否则,会遭到反噬。
“你说的是真的……唔!”
姜婵话到一半,宁衍九忽而倾身下来,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姜婵一个愣怔,这才把话咽了回去。
宁衍九露出满意之色,转而贴近她的耳边,“若再不乖,朕,真的会吃了你……”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昏暗又幽静的地洞里。
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低哑的音调好像能穿透身体,姜婵的心尖轻颤了一下。
片刻安静后,地洞上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刀剑乱砍的声音。
约莫十几个人已经到了地洞上方了。
姜婵的地洞是用木盖和土虚掩着,但用来拖延时间还行。
也不知能不能蒙混过关。
其实地洞里还有另一个出口,可是宁衍九这会儿又不能动。
姜婵心底有些慌了。
“皇上,桦城少尹王光救驾来迟,求皇上恕罪!”一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
姜婵松了口气,“是你的人。”
宁衍九眼中却溢出一丝鄙夷,“一条狗而已。”
何况,这桦城少尹还不知道是谁的狗呢?
桦城与雁西山相隔不过半日脚程。
宁衍九早在来雁西山路上就遇伏了,也不见此人来救。
这时候突然找到山上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大人,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不知谁踩了几下洞口的木板。
刺耳的声音引得姜婵立刻警觉起来,娇小的身子习惯性往宁衍九庞大的身躯下藏了藏。
宁衍九不仅纵着她,还把手臂撑在姜婵的脑袋两侧。
如此娇小的人儿就被彻底纳于他身下了。
宁衍九长指挑起她额头上凌乱的碎发,漫不经心道:“小东西,是你自己钻过来的……”
“啊?”
“想活命,就乖乖配合朕。”宁衍九这句话声音极低。
姜婵还未反应过来,宁衍九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顺着她腰侧玲珑的曲线缓缓下移。
掌心的温度传到了姜婵腰间。
姜婵肌肤微微战栗,身体僵直犹如木头。
“抱住朕!”宁衍九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见她发愣,又哄诱道:“听话……”
姜婵柳眉紧蹙,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她与宁衍九接触数日,知道这老乌龟一身的刺,惯不喜欢与人亲近。
此时突然眉目温和,故作亲昵,是在演?
姜婵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但她清楚,从那些刺客高喊“诛暴君,杀妖妃”的口号时,她就被迫上了宁衍九的贼船。
最起码,在雁西山上。
如果有人要对宁衍九不利,那么她也得陪葬。
现在,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
姜婵勾住了宁衍九的脖颈。
广袖滑落,露出藕白的手臂。
宁衍九感受到她丝帛般的肌肤贴着他的脖颈,似乎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宁衍九清了清嗓子,沉下身,又道:“腿蜷起来。”
姜婵将双膝曲于他身体两侧,宛如藤蔓一般攀附着他。
“这样可以么?”
“可、可以了。”
又何止是可以?
她明明没有故作媚态,但身娇体软,一双狐狸眼盈盈含情,媚由骨生。
宁衍九恍惚了一瞬间,避开了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