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給腹黑皇帝 免費閱讀 第17章 再相見
“登徒子!”
一聲大喝,幾個漢子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灑在池傾歌的身上,似乎為她渡了層凜然的水色。徐風而起,輕輕地撩起素白的衣襬,背對華燈,雖看不清容貌,卻將那姿態看得完整,恍若神仙妃子。讓幾個漢子一陣痴迷。
“放開那個姑娘。”池傾歌冷聲說道。
幾個漢子相視而笑,為首地刀疤臉上前幾步,來到池傾歌面前,極為輕薄地勾起池傾歌的下巴:“可以,就由你為哥哥們助興,如何?”
池傾歌也不惱,反而一笑:“好啊。”
這一笑,恍若春風,不帶任何情媚,卻讓人流連忘返,心蕩神搖。
那姑娘一聽,連忙跑向池傾歌,拉著她的衣袖,怯懦懦地道:“姑娘,他們可不是好人啊。”
池傾歌拍了拍她的手,悄聲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先跑。”
“可……”
那姑娘話還未說完,池傾歌便投給她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是礙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巷子。
“現在只剩下我們了,仙女姐姐,一起來玩呀。”刀疤臉猥瑣地走上前幾步,池傾歌藏於袖中的手握緊了幾分。
那可是她的殺手鐧——生石灰。
待她灑向幾個登徒子的眼睛,迷了他們視線,還怕她打不過幾個瞎子?
“不然,我來陪你們玩玩。”
牆頭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人立在屋瓦之上,一襲深藍袍子,似要與夜融為一體,在袖口和衣領處繡上了白色的流雲紋,在秋風中微微浮動。一頂帷帽遮掩了他的面目,月光卻絲毫沒影響越過,在他的臉上削出俊俏稜角。不怒自威,魄力與俠氣撲面而來。
那人從房樑上跳落下來,穩穩地落在了池傾歌的面前。
“是你?”池傾歌一眼認了出來,這人便是那日救她於馬蹄之下的蒙面男子。她卻不知道這人是鎮北將軍——應北鬱。
幾個漢子自覺被掃了興,氣憤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是誰,還敢管老子們的事情。我勸你趕緊滾,不然,要你好看。”
應北鬱冷笑一聲,將池傾歌護了個嚴實:“你們可以試試。”
刀疤臉大漢怒吼一聲衝上前來,眼見拳頭將至,應北鬱沒有要躲意思,反而一側頭,便躲過了那拳。他身形一換,側身便抓住了漢子的胳膊,用力一擰,只聽咯啦一聲,那手臂便脫了臼。
刀疤臉連聲哀嚎,他實在覺得聒噪,便一個劍鞘打在後頸,那大漢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餘兩人見狀不敢輕敵,使了個眼色便打算齊上。池傾歌看了下戰局,見他遊刃有餘的樣子,便悄悄挪了個地方。
兩人將應北鬱包圍住,向同伴使著眼色,同時撲上前去。應北鬱一躍而起,兩個大漢頓時撞上了對方,眼冒金星。應北鬱用力一腳,便把那兩人踹飛至牆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這下可玩盡興了?”
“大俠饒命!大俠,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那姑娘是您的人。我們不敢了,不敢了……”兩個大漢連聲求饒。
池傾歌和應北鬱面色一沉,應北鬱略有尷尬地開口:“她不是我的人。”話音剛落,他便一個手刀,將二人打暈。
他看了眼站在角落的池傾歌:“你將他們送去官府吧。”
“什麼?你為什麼不去?”讓她一個人抬三個男人,她才不幹。
“我……”他剛要開口,身後巷子口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就這裡,這邊這邊!”池傾歌認出了這個聲音,是那個姑娘的聲音,到底不是個白眼狼,轉身去報了官。
“先走了。”應北鬱留下一句,一躍而上,踩著屋瓦便消失了。
池傾歌滿心好奇,她記下了蒙面男子離開方向,匆匆出去,正巧與那姑娘打了個照面:“那幾人在裡面,你們將他們押送官府吧,我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她便追著那人去了。
應北鬱腳踏屋瓦,他早看到了池傾歌的身影。他放慢了步伐,任由著她跟上來。
“喂,既然你……你要等……等我,為何不直接停……停下來!”她看得出那人故意放慢了腳步,卻不曾停下,活像耍猴。她忍不住衝那人喊道。
應北鬱見她樣子實在有趣,應了她的話,在河柳邊停了下來。池傾歌好不容易追上了他,手撐著膝蓋,好不容易喘勻了氣。
“你是第一個追上我的人。”應北鬱抱臂平淡地說道。他沒想到,即將成為太子妃的人居然還會有如此體力和速度。和宮中那些女子大不一樣。
“那是你故意等我。”池傾歌上下打量了下應北鬱。前世她並沒有見過他,可是這兩天似乎都能遇見他。更何況他的身手極好,說不定是個極大的助力。
“你救了我兩次,還不知怎麼答謝你。不如我在醉紅樓設宴,也好報答你的恩情。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不必了,路見不平而已。”應北鬱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這女人遲早會成為太子妃,到時候萬一扯上什麼關係,被人杜撰可不好脫身。
池傾歌沒想到這人這麼不給面子,可她不願失去那麼好的幫手,她湊近了兩步,眨巴著眼睛,委屈巴巴地:“小女子只是想報答你的恩情,你願意我被傳成一個知恩不報的人嗎?”
盪漾的水光在暗流湧動下翻得細碎,映在池傾歌的眸子中。那一刻,萬千星辰似乎都入了她一人眼中,不見風情卻百般柔軟。不知何人放的煙火,天空瞬時被照亮,五彩的火舌垂落下來,映亮了池傾歌的臉頰。
“鬱。”鬼使神差的,應北鬱忽然道出一句,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池傾歌回過神來,沒頭沒尾的一個字,她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的名字?”
應北鬱破罐子破摔,點點頭,將帷帽拉得嚴實了些:“嗯,隨你怎麼想。”
“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