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我只是个军师》第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的财神老爷哈利路亚啊！！！
这是哪家神佛送来的散财童子啊！太特么有钱了！！！
清点着战利品的言冰，心里一阵欢腾！
刚刚还饱受谴责的良心，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良心要是没了……，
可以赚的更多！！！”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街边的小巷中，言冰抱着荷包一边上蹿下跳，一边手舞足蹈。
街上路过的行人好几个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笑惊到，纷纷看向巷子，只见一个穿着和行为都极其怪异的女孩，状若癫狂，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纷纷认定，此人得了失心疯，怕是会咬人。
赶忙都加快脚步，想着尽快远离这个痴傻的憨儿。
不过，也不怪言冰如此得意忘形。
毕竟荷包里躺着足足三千四百二十两各种面额的银票，外加几锭碎银和十几枚铜钱。
如果再加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
前一秒还身无分文的言冰，此刻，竟怀揣四千多两的巨资。
这一下就衣食无忧了啊！
就这样，言冰一直欢呼雀跃了许久，才渐渐恢复了理智。
这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啊，这肯定是此地顶级的权贵子弟。
言冰心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把玉佩和荷包通通塞进了西服内兜。
这个玉佩……暂时也不缺钱，就先留着当个物件吧。
一直在为前路迷茫的言冰，此刻所有的烦恼，忧伤，全部被这喜悦，一扫而空。
随着心态的松弛，肚子也开始饿了。
言冰便走出巷子，找人打听了一下书市的方位。
朝着那个方向，一边走，一边网罗街上各种新奇的小吃。
一直吃到有些撑了，言冰才放下手中最后一个热包子。
就这样看着街景，慢慢体会着散步带来的愉悦。
相比刚落地时得愤世恨俗，此时放松下来后，她的心情，更像是在春游。
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
对哪都充满了好奇。
我的天，古人对木质建筑的造诣太深了！言冰不禁赞叹道。
小时候逛过故宫，颐和园，可那都是皇家园林，就那么几个孤零零的小楼，大多都是园林和城墙。
可这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这远没有亲身漫步于这古建筑群中，看着街上一眼望不到头的木质小楼，所带来的震撼大。
此时的心情，只能说是，格外的梦幻。
这里的每一座小楼都那么的别致，那么的典雅。
样色各异，却又风格统一。
青瓦白墙，红柱盘梁。
狻猊镇宅，麒麟卧瓦。
街上每一个房屋都暗藏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有惊喜的发现。
这种震撼，让他暂时忘却了自己是穿越来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只是由衷的喜悦了一把。
言冰就这么一边感叹，一边走着。
街上的人也这么指指点点着。
但她似乎也渐渐习惯了，不去在意。
直到路过一个裁缝铺子，言冰才缓缓地立住了脚……。
面对着裁缝铺的大门，言冰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一路的指指点点，已经麻木了，但要能彻底摆脱这异样的眼光，肯定是更好。
可要彻底摆脱这些路人的指指点点，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一，女扮男装……。
可她这声线，这长相……，装男人怕是也装不像啊……。
还得被人当做是娘娘腔，更遭白眼。
二，穿女装……，
那他内心身为男性的自尊心，将面临决堤般的冲击……。
“一入女装深似海……。”
想起酷爱cosplay的妹妹，看着女装大佬喊出的那句口号时，言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此刻的言冰，响起了一个哲学问题……。
生存还是毁灭……。
这……，
都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去想的问题！！！
老子没那个闲心！！！
把心一横，言冰大步踏进了裁缝铺。
“哎呀，这是学成归来的大小姐吧？这身衣服好生…………考究，就是有点大……。呵呵。”
一进门，一个大婶就客套的迎了上来。
言冰看了看店里的环境，也就几丈纵宽的样子，却分成了两半。
进门左手的一大半，挂的都是男性的长衫，四五个伙计在应对各种男顾客，忙的不亦乐乎。
而女性服装这边，只占了一小半，也只有两个大婶，就她一个主顾，显得格外冷清。
不过，想想也是，这年代的大家闺秀基本都深居闺中，就连街上看到的也大多是男的。
也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言冰以前也是男人，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古代风气。
幸亏在他的那个时代，文化进步，思想开明了。
不然像他这样没女友的单身狗，想在街上“望梅止渴”，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小姐这是打算换回我梁国衣装么？还是打算定制一套这样的化外服装？”
见言冰迟迟不说话，一旁的大婶赶忙进行着试探性推销。
“我们家的款式虽然不如浣纱楼的多，但是我们胜在做工精细，价格公道，只要小姐有看上眼的款式，只管和我说，我们的做工保准让小姐满意。”
大婶依然卖力推销着，言冰却一眼看上了一套挂在走廊正中的彩裙。
通体白纱质地，直到裙摆底部才渐变成青色的花边，腰束微粉，中间系着一条青色宫绦，臂膀上又搭配一条桃色的披帛。
宛若一个桃花仙子，鲜艳，活泼，又不失大方，素雅。
原本进来之前，还想着一定要挑一件尽量低调彩裙的言冰。
自打看到这件衣服，啥都不记得了。
女性的荷尔蒙冲动，已然彻底击败了的她男性的理智，并把她的男性尊严也踩在脚下，疯狂的摩擦……。
可能是因为性别转变，带动了审美转变，她现在根本迈不动步了。
就这么呆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套彩裙。
大婶毕竟见过无数顾客了，这点眼力价还能没有么？
赶紧吩咐人把那套裙子取了下来，放在言冰面前，嘴里连珠炮似的就开始推销。
“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们彩衣姑娘最新设计的，因为我们小店名气没有人家浣纱楼大，高官小姐们没人来我们小店，而一般百姓来了，也买不起，所以这件衣服，已然挂了好几天了，还一件都没定出去呢。
如果小姐您要现在是买了去，那您就等于是咱京城里的独一份。
再加上小姐您长得这般水灵，走在街上，我家这身衣服和我们小店都要跟着沾光了………。”
后面就全是一通彩虹屁，言冰就自动屏蔽了。
一双手情不自禁的不断抚摸着这身彩裙，对它独有的色调深深着迷。
就这么迷迷糊糊，稀里糊涂的交完了定钱，言冰才恍然回过神。
双手扶额……，沉浸在“老子是个男生，老子是个男生，老子是个男生……的不断自我洗脑和懊悔里。
但当大婶告诉她，半个月后才能取时，内心竟然产生了极度失落感，又是什么鬼……？
“没有成衣么？”
挣扎了许久，言冰最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小姐别闹了，您看这做工，这质地，小店小本经营，能有几件样衣挂在这里就不错了……，哪舍得提前做好成衣，毕竟尺寸都需要量身定制的……。”
听完这话，言冰更加失落了。
只得悻悻得说了句“那烦请婶婶，帮我量一下尺寸吧。”
“好嘞，小姐，您请在二楼稍候，小五，奉茶！小姐，楼上请。”
言冰在大婶的指引下独自上了二楼，映入眼帘的是古香古色的家具和盆栽。
随手找了个茶座坐下，一股香气飘然而至，仔细一打量，原来二楼大厅中央的圆桌上还焚着一柱檀香。
愣神间，小二也奉茶上来了，放下茶，便又匆匆下楼。
此刻言冰独自沉浸在这宁静，茶香，檀香，盆栽的氛围中，十分享受。
心说：买件衣服，就这待遇，要不说中国人是经商的祖宗呢，当初他狠下心去买某玛尼西装时也没这待遇的万分之一啊。
正思量间，旁边的隔间传来几声铃响，随后，一个妙龄少女从旁边隔间缓步而出，走到言冰面前，曲身一礼，说道：“小女子帮小姐量身。”
言冰放下茶杯，“哦”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女孩缓步上前，从腰间取出一个木尺，靠近量了起来……。
目测这个尺子应该有30公分的样子……。
身为理工科出身的言冰，用眼睛一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身高，五尺一寸七分。”女孩一边量，一边默念道。
五尺一寸七分？……，一米五五！？我一米八三的大个！给我缩到了一米五五！？
难怪袖子和裤腿长了这许多……，老天爷，你是真狠啊……，言冰在心里埋怨道。
女孩半蹲下去，在言冰的腰间量了一下。“腰宽，6寸。”
“肩宽……。”
女孩说话间，直起了身子。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此时言冰才注意到女孩的容貌，竟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只是个头比她高了许多，更偏御姐了一些，但是，样貌丝毫不比她自己差。
白皙的皮肤，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细长的美目，却透着一股清冷，再加上这修长的身姿，俨然就是一个冰山美人的样子。
如此一个美女与自己贴的这么近，言冰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
不由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肩宽……，一尺整。”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面女孩的呼吸急促，少女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不由得一脸疑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男人审视一样，这般的不自然？
许是多想了吧……，稳定了心绪，少女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小姐，尺寸已经量得了，想不到，小姐身材这般可人，竟与我设计的那款样衣尺寸一模一样，真心羡慕你，……，不像我……，生的这般粗壮……。”
粗壮！？
你?
别闹了好吧？你这身材在我那个年代简直就是标准的模特身材！
你要算粗壮，那我算啥？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一路看过来的男子身高……，也就释然了。
但美就是美，我管他那么多。
言冰还以微笑，并坚定的说道：“姐姐哪里粗壮，分明是高挑美艳，莫要妄自菲薄了些。”
少女一愣，自己刚才后半句明明说的那么小声，自己都不见得能听清，她竟然听到了。
却也感念她的好意，便没有多问，笑了笑，微微曲身行礼，就下楼了。
看着女孩款款下楼的倩影。
言冰心想：她应该便是刚才大婶所说的彩衣姑娘吧？
一边下楼一边回忆刚刚和高挑美女的近距离接触，不由得又脸红了几分。
言冰心里一美，穿不穿裙子之类的心理负担也就没那么重了。
“婶婶，尺寸量得了，衣服我定了，那件样衣，我也要了！”
原本还在和彩衣姑娘商定尺寸的大婶突然呆住了，看了看言冰说道：“小姐怕是说笑，这样衣只此一件，卖与小姐，我们这些天没了展衣，万一丢了几笔买卖，这不划算啊……。”
“不换算么？那我帮你算算，这件衣服，我在你这定制，是一两五钱对吧？我便算你净赚一半，便是七钱五分银子，就从今天算起，十五天，我就算你一天卖出一件，也就是11两二钱五分银子，对么？
现在，我出十倍价钱跟你买，十五两银子，你看够划算了么？”
这等小学级别的数学题，对于一个理科硕士毕业生来说，简直信手拈来，不仅给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还故意设计了一个陷阱。
虽说一件衣服十五天，可是加上自己定的那套，等她做出来再挂上，至少需要二十多天。
不过，这也不算坑她，毕竟，她也不可能一天卖出一件去。
“十五两！？”彩衣姑娘捂着嘴惊呼道。
大婶在脑中飞速计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连忙说道：“小姐你等等！等等啊。”
跨着步子就又冲到柜台喊道：“账房，你那算盘借我用用……。”
噼里啪啦的一通珠算之后，大婶脸上笑开了花。
“这怎么话说的，小姐大气！小五！给小姐包上！”
“不必，能否借二楼一用？我在这里便换了。”言冰看事成了，还不用再苦等十五天，心里比大婶还开心，拿起衣服就蹬蹬蹬的往楼上跑。
“婶婶，这衣服既然尺寸正好与她相合，便是与她有缘，何必多收这许多，怕是不好吧。”
言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彩衣姑娘在底下的低语。
“嘘！姑奶奶！有钱你还嫌多啊！？你不给你爹瞧病了？放心，分红我给你按三倍算！”
言冰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冷笑，这个婆娘好算计，挣了十倍的钱，却只想给人分三倍的红利，还搞得她好像帮了彩衣一样……，不过，重点是……彩衣急用钱给她爹看病？
想到这，言冰蹬蹬蹬的又回来了。
大婶一看言冰下来了，以为她要变卦，心想到嘴的鸭子要飞，便狠狠的拿眼神剜了彩衣一眼。
彩衣也以为真是自己闯祸了，不由得低下了头。
这些，言冰都看在眼里，可也不揭穿，依旧露着一脸微笑，走上前去，拉起彩衣的手说道：“彩衣姐姐，我好喜欢你设计的衣服，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百两，以后你设计出来的衣服，第一个先让我挑，好不好？”
话说一半，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大婶，继续对彩衣说道：“不过，先说好，这钱是我给你的，不是给店家的……。”说完，直接把一百两的银票拍到彩衣的手上。
话刚说完，店里的伙计和大婶都跟着惊叫出了声，“一百两！？”
彩衣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银票，也懵住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
手疾眼快的言冰赶忙用手一托，这才勉强扶住了彩衣，让她不至于一头栽了过去。
一旁的大婶回过味了，一百两！？还跟自己没一毛关系？那能成！？
赶忙说道：“小姐啊……，店里可没这规矩，您让我不好办啊……。”
言冰早就猜到这个贪财大婶会从中作梗，便说道：“这是我和彩衣姐姐之间的事，你好不好办，与我何干？你要是再多嘴，我就把一百两银子拆成月银，直接把彩衣姐姐从这里挖走！看你好班不好办！”
什么！？
大婶一愣。
跑我这，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
你是要疯啊！？
当老娘吃素的！？
大婶当时这暴脾气就上来了，卷着袖子就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一旁的账房先生赶忙上前拉住了大婶。
大婶劲头上来了，不依不饶的大声喊道：“你拦我干嘛！？你谁家的！你不知道该向着谁了么！？”
账房先生也顾不得那许多，生怕大婶又说出什么话来，一把捂住了大婶的嘴，小声在大婶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位小姐刚才交定钱时，我瞥见，她的荷包上绣着莲花！！！”
明明是耳语，言冰却听得一清二楚，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声密谋？”
却见，闻听此言的大婶，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愣了一瞬，随后膝盖一软，咕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一脸拧巴的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小姐，您说啥就是啥，小的刚才挽袖子，是为了……，方便给您行礼……，您不要误会！”
众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看刚刚，她作势要动手，身边根本没人敢拦的架势就知道，这个大婶一定是个母老虎脾气，这种结局，怕是他们都从未想过。
而言冰这边，对于莲花究竟是怎样身份的人才能用，之前，还只是猜想，还不太确定。
如今，看这局面，她隐约也能猜到个大概齐了。
所谓看破不说破，这出戏既然已经这么个走势，那我必须要演下去，若是演砸了，倒霉的不仅是自己，还会连累一旁的彩衣姑娘。
想到这，言冰便彻底放飞自我，装杯了起来……。
双手往后一背，略带沉吟地说道：“那你既然都行了大礼，我也就不追究其他了，只是，我与彩衣姐姐一见如故，我不希望以后听到有人难为我的彩衣姐姐，如果要让我知道了有人难为她……，这会让我，很不好办啊……。”
为了起到最够的威慑力，言冰还特意把“不好办啊”几个字故意咬的很重。
大婶一听，赶忙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谢小姐开恩，小的绝不会让小姐不好办！绝对不会！”
“起来吧。”言冰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顺便还偷偷冲着彩衣挤了挤眼。
可怜的彩衣，此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暗号”，不知所措，只得微微曲身行了一礼。
“换衣服去喽。”也不等别人说话，言冰一把拽住彩衣的腕子，就上了二楼。
而彩衣就这么被拽着，一直到进了二楼隔间，看起来还是呆呆的。
“姐姐，帮我更衣，这玩意我也不知道怎么穿……。”
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女人，言冰也就没那么多避讳了，进入隔间后，利落的就开始脱衣服。
然而，她刚解开腰带，言冰下半身立刻就变得一丝不挂了……。
言冰一阵无语，看来这一路，要不是有这根腰带勉强捆着，恐怕内裤都要跑丢了。
赶忙又拽起自己的内裤，提了上来，再一掐多余的部分，在腰间系了一个扣，内裤才能勉挂在腰上，没掉下去。
整理好内裤，又开始脱上衣，低头了看自己的身材……。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斗地主的台词。
“对A”，
“要不起”。
“过”。
……………………。
真是有点配不上自己这个脸蛋……。
言冰嘟着嘴，一边抱怨着，却又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身材，一时间竟感到有点鼻血上涌。
毕竟长这么大，只在片子里见过，还没见过实体，难免有些激动。
看着如此“豪迈”的言冰，彩衣从一开始的懵逼，瞬间转为尴尬，随后羞红了脸，赶忙说道：“女孩子家家，怎么这般不知羞。哎呀，怎么连裹胸都没穿，你等着！”
说着便转身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个长长的白布条就回来了。
“来，过来，我帮你裹胸……。”彩衣似乎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不像刚才那般手足无措了。
“裹胸……，都这么小了……还裹……，不会凹进去吧……。”
言冰嘟着嘴，不情愿的靠了过去。
“裹了才能穿彩裙啊……，不然你一弯腰，全被人看光了。”
彩衣熟练的帮言冰裹了起来，随着彩衣的手指划过自己肌肤的触感，言冰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不过，因此确定了自己性取向没变，言冰反倒松了一口气。
至少说明自己，还没彻底跑偏……。
“你今天多大啊？”彩衣一边帮言冰更衣，一边与她闲聊了起来。
“24！”言冰随口答道。
“胡说！我今年才17，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样子。”彩衣笑着说道，“把自己说那么大，还没把自己嫁出去，也不嫌羞。”
“没骗你，我今年真的24！”
“那你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呗？”
“那倒不必……，我喜欢叫你姐姐，因为你看起来就比我成熟。”
“是因为我比你高么？”
“不，是因为你胸比我大。”
言冰坏笑着开了个玩笑。
“你！你怎么这般的不知羞！穿好了！不跟你说话了！”彩衣假装生气，转身出去，却抬了个铜镜回来。
“你头发这么长，也不知道梳理，来，坐这。”彩衣摆好了铜镜，又回屋挑了几个木钗回来。“我没什么好饰品，就只有木钗，你先凑合着戴吧。”
“姐姐的木钗很好看，我喜欢。”言冰趁机拍了一波马屁。
“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明明能把那个大婶吓成那样，却又披头散发的，穿些稀奇古怪的衣服。”彩衣随口嘟囔着。
“我是哪家的都不重要，姐姐以后叫我启华便好，回头我送姐姐些首饰，就当这些木钗的回礼了。”
“我不要，你今天一下给了我一百两，那可是我十年的工钱，哪还有脸再拿些木钗换你的首饰，我不要。”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玩么？”
“大小姐，你刚给了我一百两，一百两啊！以后我画好的样册，都要你挑剩下的我才敢拿出去卖，以后你最好能常来，不然我衣服做好了都不敢往外摆了。”
闲聊间，发型也梳完了，言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比之前自拍时又美了好几分，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再自拍她个几百张，留作纪念，但又怕手机这玩意吓到彩衣，便也就忍住了。
“姐姐手艺真好！以后头发乱了就来找姐姐帮我盘头。”
“那你可要常来，不然，姐姐怕手艺生疏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聊了许久，才依依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