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冷的九皇叔,他又来求抱抱》第9章 王爷他口是心非
须臾几息,慕衍推门走出,门口的江淮走近行礼,主仆方才前后出了院门,临走出院子时,江淮还不忘朝着扎刺的小姑娘挑了挑眉,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看,没骗你吧!’
实在欠揍。
床帐前,裹着被大快朵颐,她是真的饿,多少日没正经吃顿饱饭,太医院的药效十分安神,她整日里昏睡,连用膳时辰都颠倒了。
温热鲜香的饭菜下肚,凌婉儿总算有了口力气,一边狼吞虎咽着云吞,时不时感慨道:“慕老九真不是人,他怎么能这么不是东西。”不解春风,还欺负她。
“对,小姐说得对,连他身边的护卫都不是好东西。”
小桃感同身受,想起那黑塔似的家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这般力气,提着她拎小鸡崽子似的往外提,还拿剑吓唬她。
太过分了,对女人还动手。
主仆俩一下午便是骂北琅王,连他的护卫都骂。
“小桃我就睡一小会儿,等晌午时,记得叫醒我,我进北琅王府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的妾室家眷,让她们都到院子来。”
凌婉儿说这话时,眼皮又在打架,她是真的困,今晨的药还未喝,便觉得困倦,若不是这三日都有北琅王府的嬷嬷盯着她,她早把药倒了,这药喝得她总是昏昏沉沉的,她能做不少事。
此刻她脑子里还在筹划着如何整肃慕里衍的后院,下一刻周公便迫不及待来敲门。
毕竟往后还得跟这些人斗智斗勇的,慕衍位高权重,后宅中的女人多是陛下和朝中亲随互相馈赠的玩物,权衡权势的物件。
而慕衍从来都是来者不拒,权当摆设来娇养,从不多看一眼。
她上一世心不在此,并未较真哪个是谁藏在府门的奸细,如今她得尽快会一会后宅的侧妃妾室。
谁知小桃满口答应叫醒她,待她睁眼时,已月上中天,暮色沉沉。
“小桃,你怎么没叫醒我,那几房妾室侧妃呢?”凌婉儿醒来时,看见小桃正坐在绣凳上绣帕子,她略带责备的问。
小桃满脸委屈,哪是她没叫,外面闹得那般阵仗自家小姐都没醒。
“小姐,奴婢真叫了,您睡得太沉,就没醒,妾室侧妃们在院子里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您没发话谁都不敢走,最后兰姨娘晕了被人抬出去才散。”
“啊?晕倒了?那找大夫了吗?”
凌婉儿心下咯噔一下,她才来没几天,就罚家眷们立规矩,慕衍本就不喜后宅明争暗斗,若让他知晓,该会找她这挑头的人兴师问罪吧。
“小姐心善,不知这后宅中的女人有两面手段,兰姨娘是看准了王爷到了才晕的。”
“啊?慕衍也来了?”
凌婉儿这话一出,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定然错怪她跋扈善妒,搅乱后宅。
“是呀,小姐您没看,当时那场面,特别混乱。”
小桃本就是跳脱活泼的性子,见凌婉儿问了,添油加醋将傍晚的事儿说了出来,那情景明明无波无澜,硬是被这丫头说的带了几分起伏跌宕。
“这么说那兰姨娘是被王爷抱走的吗?”凌婉儿又问,心里还隐约透着酸涩,他并非不好色,而是厌恶她罢了。
“王爷见兰姨娘直往他怀里倒,索性长腿一迈先一步躲开了,扑了空的兰姨娘登时趴在地上,很是狼狈。”
小桃摇了摇头,心底不禁对面冷阴鸷的九王爷多了一分好感,权衡比较下,太子爷温润儒雅,可他对每个女人都好,对她家小姐笑,也对别人笑。
可九王爷不一样,只肖横扫一眼,那阴沉冷鸷的眼光,真真逼退了不少狂蜂浪蝶,院子里的侧妃妾室都害怕的紧,若是往后只宠她家小姐一人,其实,也挺好。
“啊?然后呢。”
凌婉儿没有小桃那么多小儿女的心思,哀嚎着将脸埋在松软的被窝,周遭花香之气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她眯眼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怎么觉得我这一觉错过好多事。”
“后来,王爷进门看着您睡了一会儿,大家也都散了,奴婢看王爷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小桃只挑拣了无足轻重的话来说,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她知道自家小姐的习惯,人虽醒了可还在迷瞪,喝杯温水才能彻底清醒。
“看着我待了一会儿?”
凌婉儿这下彻底醒了,她从床上弹起来,这慕衍是谁,那可是在曦钺国手眼通天,野心勃勃的九王爷,怎会有时间在她这呆坐。
莫非这厮心里还盘算着与她和离?
“嗯,小姐你说这九王爷不是很忙的吗,怎么没事就往您院子里钻,听管家说王爷他小半年都未必进后宅一次,如今可是总来您院子,其实每次值夜的小丫鬟总能看到王爷站在院子里,站多久,便无人能知晓了。”
小桃眼光一闪,避重就轻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臭着一张脸,也没看出多欢喜谁。”凌婉儿嘴上如是说,心里甜得开了花,她就知道,慕衍口是心非。
——
回到当日晨午,军帐下,慕衍处理完朝政军务,偌大的书案前,金狮镇纸下压着几封信,他随手便丢入了香炉中,檀香气混杂着焦糊的味道。
他把玩着手中的碧绿念珠,挑眼看着一旁的江淮:“太子那边到底没忍住,查查后宅谁传的信,做掉,杀干净点。”
“是,王爷。”
江淮抱拳行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起身,望着帐外操持金戈的士兵,兀自出神,他错怪凌婉儿了?
前日女婢传递的信如今安安稳稳躺在书房,没拆封,封印尚好,而他按在谵云殿的探子也回了讯息,凌婉儿嫁入王府后再无音讯。
午膳才过,管家陈叔急匆匆从王府赶到军营,满脸焦急的禀报,大概意思便是王妃觉得王爷纳妃纳妾吃了味儿,在罚府中家眷站规矩,罚了两个时辰,到现在还僵着没让众人出院。
慕衍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念珠,信步出了营帐,罢了,他姑且再信她一次,若她想走,他随时放她走。
回府的路,马蹄飞扬,压在心口的郁结,随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