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原神之吟游诗人传》第9章 宝石与黑血4
“迪卢克？……”中年男子对迪卢克的反应十分诧异，便走上前去。
少爷滚烫的泪水依旧灼烧着自己的内心……于是他便拿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父亲的声音是那么得真实，亲切…他逐渐哽咽了起来，将牙齿紧咬着，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哈哈哈哈，怎么回事，真让我想起你小时候调酒失败时的样子啊…”父亲拍拍少年的背，他手掌微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皮肤表面，再透过皮肤传到更深处……直到……那温暖填满自己的胸口。
眼泪的味道…这种被泪水烫红眼睛的感觉…多久都没有…即使是平时想到父亲的事情我都不会……事到如今……这么……哈啊！…可恶……
“……”父亲面对迪卢克这样的异常，他不禁想起，这个少爷，小时候特爱调酒，却不爱喝酒。但每次一失败，少爷都会跑到自己面前，特别不甘心地流下眼泪，只是…少爷哭完，还是会不停得去尝试，从不放弃。男人想伸出手去抚摸少年赤色的头发，就在还没触碰到他一丝一毛之前，少年便擦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
“呼，对不起父亲，只是想到这是我成人以来的第一个任务，稍微有些太激动了…”
“……”
“……”两人沉默了许久。
“是…这样啊，哼…别紧张，虽然你对神之眼的力量操控还不熟练，但就凭你能进老爹都没进成的骑士团来说，你没问题的。”
“骑士团……”
“嗯？怎么了迪卢克，骑士团怎么了吗？”老爷把大剑抛向迪卢克。
迪卢克接过大剑，背到肩上“我没事，走吧。”少年的语气与方才相差甚远，突然就稳重了下来，还带了种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感。
“……”老爷望着自己的儿子，明明每天都见到，现在…却感到异样得陌生…
迪卢克整理好衣装后，走向门口。这时，一只手搭在了迪卢克的肩上，迪卢克望向那只饱经风霜的手“迪卢克，我知道你也大了，有什么心烦的事，不会轻易向我说，可是你别忘记了，有时候啊，也会遇到单单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觉得困扰的话，可以跟我商量商量，虽然我不会明确地告诉你该怎么做，但凭我的阅历，可以给你些可靠的建议。”父亲平和的说道。
自从父亲去世后，年少的迪卢克退出了骑士团，独自一人担起了晨曦酒庄的全部酒业工作。他天生的聪明才智和面对困境时绝对的理智，让他处理商业方面都得心应手。还有在暗地里守护蒙德的事情——酒馆里的不少工作人员都是他的手下，各方面的情报都在那些“酒后吐真言”的时候，传到迪卢克的耳朵里，他就这样，默默地为蒙德做了很多事情，正如他心中坚守的信念“在黑夜来临之前，必须有人去点亮黎明。”可他的这份坚守，又有谁去感谢和理解他呢，也许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感激……但是，当再次面对无力反抗的命运时，他还能坚守心中的希望吗。
“父亲…我…”他很想告诉父亲，自己没事，就算…就算今后也必须一人去承担一切。所以…所以啊…
“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哈哈哈，上路吧。”男人说完，披风一甩，搭到肩膀上，走向葡萄园外等候的马车。
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又凭何骄傲…我又……唉……算了……
……
……他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在原地站了片刻。
迪卢克握紧拳头——不，我不一样了，我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在我面前死去！
迪卢克坐到马车前面，拿起绳子，“pia！～”马的步伐踢踏踢踏地跑起来。
在哪里！敌人上次到底是从哪里袭击我们的，必须早点发现，不然等会儿……
迪卢克在全力地警惕起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被他死死盯着。
父亲发觉迪卢克的样子很奇怪：“迪卢克怎么了，今早开始样子就怪怪的了，平时执行任务也没看你这么紧张过啊？”
迪卢克晃过神来“啊…抱歉，我……可能最近有点操劳过度了吧。”
“……”
“……”
“当年啊…也想加入骑士团，奈何能力不济，也没有得到神的认可…但你不一样，不仅获得了神的认可，还进了西风骑士团。”
迪卢克眼神一下子冰冷了起来“父亲，就算不进骑士团，父亲也已经为蒙德做了许多贡献了，而且…那种组织…进不进都…”迪卢克回想起，父亲去世后，骑士团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荣誉，而拒绝调查父亲遇难的惨事，甚至不认同父亲为蒙德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父亲的身份是＇商人＇。想到这里迪卢克心中又感到无比气愤，正如当时他一气之下脱下骑士团的制服一样，他现在也紧握手中的栓绳，手掌都要有血印了。
“也不用这么说啊，你不是在骑士团也有相处不错的后辈吗，他们都很崇拜你呢哈哈哈。”
“嗯？”
“特别有个女孩子，就是那个…蒙德教堂教主的女儿…嗯叫啥来着…啊对！叫琴对吧！”
“……哦…她啊……”
“上次见面的时候啊，她跟我夸你挥剑的姿势有多标准啦，做事情有多么严谨啦，平时训练有多严格啦，守护蒙德的心是多么坚定啦，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看她是深深迷上你了哦～～”
“啊？…父亲，这些话…你都是听她亲口说的？”迪卢克听完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非常清楚琴对自己的憧憬，毕竟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人称自己为前辈了“咳咳……”迪卢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抽了抽衣领。
“对啊，还有凯亚也是，你们俩看上去冰火不融，实际上倒是挺多相同点，配合起来应该很默契吧，哈哈哈哈。害……我也一把年纪了…我想，有些事情就这样托付给你们应该也没关系了吧…”
迪卢克并没有说话，只是阴沉地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精神的气息。
过了几分钟……
风里传来急躁的声音——“刷！！”高空之上传来异样的声音。
一股杀气逼来，迪卢克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与之前不同了“嗯？！来了吗…”骑士握紧自己的大剑，眼神直冲冲地紧盯周围。树林安静得，只听得见风撒啦撒拉抚动着树叶的声音。迪卢克走下马车，落叶一片一片飘落到地面，迪卢克的思绪也一点一点沉浸到心底。
“轰隆！”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挥舞着纯黑的翅膀，和骑士噩梦里的身影一模一样…虽然恶龙的体型并不大，可这足以让骑士拼付全力“哈啊！！”骑士全力挥舞起大剑，砍向恶龙，剑身的火焰熊熊燃起，绝对的高温形成一股火热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去，把地面的树叶一并卷起，却一瞬间蒸发掉了，马车的马被吓得直直往后退。
父亲走下马车，看到眼前的少年，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坠入深渊…“迪卢克……”
“嗷嗷嗷！！！”恶龙发出痛苦的惨叫，龙的皮肤处喷出红色的鲜血。
“我不会！再让你…！”骑士带着无法释怀的懊悔和憎恨挥舞着手中的剑，脑海里，父亲死去的场景一幕一幕回放着…“啊！哈啊！！”他不停地砍切着龙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喷出的血沾满了地面和树叶。
恶龙的悲鸣愈发小声，可骑士一丝放手的打算也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妄地笑着…
直到自己洁白的礼服了染成了仇人的血色…直到对手躺倒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直到骑士的瞳孔，再也不会如最初的火焰般闪烁了…迪卢克才停下手中的剑…雨嘀嗒嘀嗒地落下，印在骑士衣服上的血迹，无论被雨水怎么冲洗，都冲刷不掉，仿佛那无法释怀的仇恨一样…
迪卢克转身望向父亲“父亲……啊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保护好你了…我…”他抬起疲惫的脸孔，双眼无神地笑着…
“迪卢克…”男人走到少年面前，对这个已经陷入癫狂的骑士，充满了同情。男人想伸出手抚摸少年的脸颊，可还没触碰到之前，一把尖锐的长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哈啊…”男人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是那次事件的犯人之一。
？？？：“无论怎样，你都无法反抗命运！”
无情的雨滴答滴答地下着…
“父…亲…？”迪卢克跪在地上，他又一次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赶那个犯人了…现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要父亲活着…男人的胸口处流出无数鲜红的血液，迪卢克将双手捂在伤口处“可恶！给我止住啊！止住啊！”
头儿：“你救不了他的！”
可男人早已断气了…雨嘀嗒嘀嗒地打在两人身上…
世界只剩下不停的雨声，还有躺在自己怀里的尸体——和那天一样……
骑士不做挣扎了…
少年低着头看着父亲的面容，他用手撩拨着父亲的发丝，冰冷的雨落在他残留着微热的脸上…
头儿：“放弃吧！”
放弃……我早该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哼…我又在期待什么呢？……对不起…父亲…我还是…不够强大啊……
头儿：“啊哈哈哈，成为「祭品」吧！迪卢克！”
骑士的心死了。
这里也只剩下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强大…我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叮铃～”黑暗中传来悦耳的铃声。
迪卢克的发梢被风微微拂动着“……”他抬起头望向风吹拂的方向，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
“还有人在等着你。”
“人…？已经没有人在等我了……”
“你不是还有不得不守护的东西吗。”
“……”
“烈火缠身的骑士啊……愿你心中，始终能有温柔的清风拂动…”风中的话语隐隐约约伴随着琴声，跨过骑士的憎恨和遗悔，直直传入他心中…
顿时…他轻松了许多。
就在风吹拂的方向，传出一道微弱的光，令骑士感到无比刺眼。
“哈啊……这是……啊……”他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他站起来，那道光越来越强烈，他拖着步伐走向光处，亮如白昼的光打在骑士身上，将他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洗去。
“啊…”迪卢克走入光中，睁开眼——又是自己的记忆。
……
……
一副熟悉的场景——天使的馈赠。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你是…凯亚？”
“哟～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啊哈哈哈，你总是一个人冲太前了，我也拦不住你啊。”
“……你是来嘲笑我这副难堪的样子的吗…”
“诺～”凯亚向迪卢克丢去一样东西。
迪卢克接住后放在手中，那是被自己抛弃的神之眼，这是来自神对自己的肯定，因为心中坚守着的信念，才得以拥有神之眼。凯亚看到迪卢克接过后，转身走去“别再弄丢了，下次，我可不知道该咋帮你再弄回来。”
迪卢克握紧手中的神之眼，想起当时父亲去世时，把神之眼丢掉后，也是一样被凯亚偷偷放了回来“凯亚，那个…”他抬起头，想叫住离去的凯亚“谢谢…”可是眼前的场景已经不一样了——变成了大教堂背后的坟墓前。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站在墓碑处，手中握着一束蒲公英，是琴。
琴将手中的蒲公英吹散“前辈”转过身来“前辈知道吗，这里，沉睡着的…”
“我知道，都是为蒙德的建立付出过不少的人吧。”迪卢克将神之眼放进口袋，走上前去，站到了少女身边，他看着少女的脸颊，而少女的视线集中在了墓碑的文字上。
上面写着——
“这里沉睡着我的朋友，一个真正的骑士。”
“墓前的人啊，请不要流泪，因为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容。”
这时，教堂的钟声响起，屋顶处飞起群群白鸽，他们越飞越高，最后如飘在风中的花瓣一样，飞散在视线里。迪卢克想起他为守护蒙德所做的一切，一次一次在夜间的行动，独自挑战深渊教团，独自排除各种有可能对蒙德造成威胁的隐患，他一手整理资料，一手打理蒙德酒业，如今蒙德能有这般光彩，也绝对少不了像迪卢克这样的人的付出。
“前辈，我一直都很憧憬你，以你为目标，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步伐。”
“琴…我已经…”
“所以”琴把手放在自己胸前“请前辈在需要的时候依靠我。”
“……哎？…”
琴脸稍显微红“那个…这仅仅是代表我个人的，不是骑士团，所以，那个…”琴越说越不好意思，平时的她可没有这么不稳当“咳咳，在前辈需要休息的时候，请尽管把后背交给我们。”
迪卢克看着眼前娇羞的少女，他体会到了少女对自己的心意“琴…”口中无比温柔的语气叫出了少女的名字，一股暖流回荡在胸襟。
“前辈是很优秀的骑士，即使道路不同，我们心中坚守地信念还是一样的，请不要想着一个人承担全部。”
迪卢克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些话，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一起守护？同样的信念？休息？这些他一直都未曾想过……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变强——他抬起头望着碧蓝的天空。
“啊…是啊，这片天空，一直都是这么广阔，飞到哪里都可以吧…可是…”他自言自语道。
灼烧着自己的火凤凰，也有一天要找到落脚的地方。迪卢克的表情逐渐缓和，印照着天空颜色的眼瞳，逐渐变得恢复神气。
“一起？不……也许我应该……”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坚定地全部说完…
他好像终于知道了何为强大……
这次他不会再以灼烧自己为代价了——去做点亮黎明的人，也做与同伴携手共进的人。
“前辈，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呼……琴，谢谢你……”
“……”
“被那次遇难…我执着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前辈？”
迪卢克抚摸着琴的脸颊“忘了我还有你们…”
骑士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少年最初的模样，只是很纯粹的…笑…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嗯哼哼，准备好了吗？”
“嗯。”迪卢克眼神坚定，将口袋里的神之眼拿起，亲触自己的嘴唇，表示他的决心以及永不动摇的信念。
……
……
睁开眼，骑士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角落里，双脚双手都无法动弹，看来，自己完美地中了敌人的陷阱，然后被带到了监狱里，可他丝毫不慌“…要麻烦他们了。哼，有什么不好呢，等你们，我的伙伴们。”迪卢克望向身旁，发现一个少女也被捆绑着，昏迷不醒被放倒在了地上，是那个失踪的扔球少女“哦？好像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他望向牢笼外面，桌面上放着自己的武器和作为信号发射的烟花弹，开始谋算起了逃脱的计划…
远处，其中一个机关的台前，苍色的诗人放下手中的琴弦，停止吟唱，身边风色的亮光一点点暗去“呼，累死我了～卢老爷也有今天呀～我还是太勤奋了～”
银发的少女提着弓走过来“结束了吗，他真的出事了？”
“嗯，毕竟我们和琴那边都发出信号过了两个小时了，迪卢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是遇到啥事儿了，好在我没把在他们身上的加护散掉，不然我怎么弹琴，可能都很难传到他［耳边］。”
“深渊教团的诅咒…这就是连特瓦林都抵抗不了的侵蚀吗，害，他们可真会用些骇人听闻的法术。”
“那是深渊法师精心布置的陷阱，踏进去了，无论你想不想，都会被迫陷进不愿回忆的黑暗里…如果我没［唤醒］他的话，恐怕……”
“……”
“但既然他醒了，那就不会有事了”诗人想到最后迪卢克脸上的笑容“他会如烈火重生的凤凰般，回来的。”
塞西莉娅：“这片天空…很广阔…想飞到哪里都可以…吗…可是…”
温迪迅速想转开话题“去排查得怎么样，吟唱的时间需要集中精神，真是辛苦你保护啦。”
“嗯，隐患基本上都排除了，我们可以联系琴小姐了。”
“是嘛，那太好了。”温迪双手合十，一阵微风卷起“琴团长，是我们。”
另一处机关台前——琴和丽莎站在里面，琴格外焦急得原地打转，她迫切地想知道迪卢克的消息。
（以下为隔空通风传话，不需要发声说话）
“啊！温迪阁下？怎么样了。”
“迪卢克已经醒来了，我们可以准备发动机关了。”
“呼……太好了……可是，温迪阁下，我还没有看到迪卢克发出信号…这是…”
“嗯？没有吗？”温迪望向塞西莉娅，塞西莉娅对他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信号。
“温迪阁下…前辈他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琴十分担忧地问道。
踏入陷阱后人会暂时晕倒…莫非…温迪思考着，于是——
“迪卢克，听得见吗，迪卢克。”
在监狱中角落坐着的骑士听到声音后，从思考如何越狱中惊醒“嗯？温迪？”
“你人呢？机关怎么了？”
“嗯……我晕倒后，被带离机关了，那个失踪的少女就在我旁边，而且…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应该就在你说的力量集中点，高塔之下。”
“这么说，你已经进去了，现在还被囚禁着？”
“对，我在想办法出去，可这里的枷锁都被上了封印，可能，要你们想办法进来救我了，尽量快点…不然的话…”
“恐怕你要被他们当做「祭品」了，我知道了，我们会想办法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想办撑住啊，迪卢克。”温迪准备切断“通话”，却被迪卢克叫住了。
“等等，吟游诗人。”
“嗯？”
“谢谢你…刚刚…”
“啊哈哈哈，你在说啥，意思是～酒钱都可以免了吗～？”
“……”迪卢克淡淡一笑。
“蒙德千年流风与你同在，骑士。”说完便切断了通话。
也许蒙德有这样一个神…也不错…迪卢克暗暗想到。
巴巴托斯确实没有做什么。
“若你困于无风之地…吗…”
“你居然醒了？哼……果然应该先解决掉那个该死的诗人，也罢。准备好接受「祭奠」了吗，迪卢克！”头儿以为刚刚施法很顺利，走到监狱前。
“……”
“你的伙伴也完美的踏入了我们布置的局里面，在你被「献祭」之前～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呢～啊哈哈哈哈！”
“什么？！难道说？机关是！…”迪卢克听着不对“温迪！你还在吗！温迪！可恶…不能主动联系吗…”
“你，就在这里好好体会绝望的滋味吧！”
不远处的两个机关，温迪和琴一行人已通好作战计划，准备走出机关，可不料……
两个的机关四面八方喷出黑紫色的浓烟，那是被提纯的特有的毒“糟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