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契宠:大帅,夫人她又要修行》第9章 先考武公平海神主
此时的白夭,已经借着皑皑白雪的掩护,轻而易举潜入了宗祠内。
因着聂混之前下过令,宗祠内的景象,都还维持着当初的原样。
白夭跃过门槛,旋身幻化人形,绕过散落满地的牌位,走到之前的’封灵术’卦图前。
“师父…”
那日她破封印苏醒时,师父的气息只在短短几个瞬息间消散。
她只能从这卦图上,找出与师父相关联的东西,就能给师父传信了吧?
这样想着,白夭美目流转,四下查看起来,嘴里开始碎碎念。
“不过短短一千三百年,这些神仙也是的,怎么就玩儿起封锁天门的把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这不是不给人和妖留后路吗?”
“也不知道再过一千年,这天梯还能不能降了?”
“师父也是的,好歹给我留个信儿啊?就把我封在这里不管了吗?”
“若是天门不开,天梯不降,那我还修炼个什么劲儿?”
“也不知道哪年,才能遇上只上千年的大妖怪,我也好打听打听,出了何事不是?”
“师父啊…”
左捣腾,右扒拉。
白夭愣是没找到一丝有师父气息的东西。
她一脸丧气,叉着腰后退两步,面对着残破的卦图,哭笑不得喃喃自语。
“您老人家…,该不会是神仙做久了,自顾快活,把我给忘了吧?”
话刚落地,她当先否决了。
师父动用至阴禁术’封灵术’保下她,此术乃逆天而行,定然遭到了反噬。
若想固她灵魄周全,必须在她修为尽毁原身幻灭之初,动用此术法。
而那会儿,师父才刚刚遭受过天雷之劫位列仙班,本身就是元气大伤之时。
“这么说…师父他,说不定自身难保。”
闭关休养,怕是都得耗费上千年的时间。
白夭心头大震。
“师父,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只要师父您好好的,白夭大不了再修炼一千年,到时再上九重天去给您磕头…”
‘当啷___’
一声脆响,白夭垂眼,却见脚下踩到了只檀木牌位。
‘先考武公平海神主’
卷翘的睫翼微动,白夭蹲下身,将那牌位捡起。
金漆描绘的字眼上,沾了血迹,血迹的气息十分熟悉,是聂混的无疑。
只是这几个字眼,却勾起了白夭的回忆。
浅色的指蔻发紧,白夭眸光幽深氤氲。
朱唇扯了扯,心头一股涩然弥漫开来,低轻喃语仿若梦呓。
“武平海,难怪…,不止能避过那些神仙的耳目,还能荫庇我恢复原身。”
“可他是怎么死的?那年,他的劫期应该还没有历完,不该归位的…”
难道是师父和他,联手救了她?才能保住原身和灵魄?
这么想着,她既松了口气,又说不清心里多复杂。
安心的是,若是有那人相助,师父便不会遭到太大的反噬。
复杂的是,他为什么要帮她?
百思不得其解。
白夭将手里的牌位拿好,回身看了眼一地的武氏祖宗牌位,心里更茫然了。
“你那世有这么些子孙后辈,延续至今一千三百年,应当不是我沉睡的那年死的吧?”
“究竟怎么回事?”
嘀咕着,她翻来覆去看了看手里的牌位,竟还真看出几分门道儿来。
双手捏住牌位两端,白夭苦笑,默念了一声’得罪了’,随即暗自发力。
‘咔嚓___’
牌位应声而断,中空的薄薄一层缝隙里,渗出刺目的金光。
白夭下意识闭了闭眼,没等细看,宗祠突然开始地动山摇。
她心下一惊,将断成两截的牌位收进袖袋,旋身运了瞬移术,顿时消失在原地。
震动只在几个瞬息,守在宗祠外的聂北军刚刚跨进院门,脚步尚且没站稳,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三层宗祠楼宇,’轰隆’一声塌陷。
带动整个府邸都颤了颤。
主院里,孟枭双手护住桌上的汤碗,鼻梁上的眼镜都歪了,一脸懵地看向聂混。
“四爷,开炮了?武廷辉那老匹夫这么快就打回来了?!”
聂混凤眸幽暗,将汤碗搁在桌面,未发一言。
郑毅扶着受了惊吓的芳姨坐好,站起身横眉怒目地吆喝道。
“扯屁!插了翅膀也飞不了这么快,老子去看看…”
话没说完,他后脑勺就被人’啪’地招呼上了。
“当着四爷的面,会不会说人话?跟谁老子呢!再叭叭的,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郑毅捂着后脑勺,噎的咂了咂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娘,我这是秃噜嘴儿了,您犯不着上火,那带兵打仗的,谁还骂不了几句娘了,我这…”
芳姨咬牙,小老太太揪着他粗壮的胳膊,踮起脚来,给他后脑勺招呼的可起劲儿。
“骂娘?你个老兔崽子你要上天?骂娘!我让你骂娘!啥好的不见你学,跟着四爷,跟着孟少爷,那都是斯文人,就你可劲儿往混了长!你还有理了你!”
“娘!哎哟,哎哟您轻点儿,拍傻了再!本来就不灵光!哎哟亲娘…”
孟枭坐在桌边儿搂着汤药,看热闹看得起劲儿,一点儿没想上前拉架。
他嗤嗤直笑,汤也想不起来喝了。
聂混清咳一声,也是有些好笑,扬声劝架。
“芳姨,别打了。”
芳姨的巴掌应声而停,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推了郑毅一把,依然不解气啐了一句。
“不是看在四爷的面子,我今天非把你那颗不灵光的脑瓜子拍开花了,给你换换汤清醒清醒!”
郑毅抱着头直嘶气,狠狠瞪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孟枭,吭哧着粗声道。
“属下出去看看。”
说完这句,没等他转身,就听廊下有大兵通禀。
“四爷,宗祠,宗祠塌了!”
宗祠塌了?!
郑毅虎目一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一把掀起垂帘。
“怎么会塌了?不是让你们守着吗?!”
“总,总军,属下等绝对死守,兴兴许是,年久失修?就,就是突然就塌了呀!”
“三层高一栋楼,突然就塌了?!”
“啊…”
孟枭迎出门,拍了拍郑毅的手臂,温声道。
“嚷嚷也没用,还是去看一眼。”
说着,回身问屋里的聂混,“四爷可还去看吗?”
聂混已经站起身,扯了大氅披上,大步走出来。
主仆三人刚刚下了台阶,就见院外雪白的地面上,一抹小小的灰白身影闪电似的窜进了院门。
聂混脚下一顿,张开手低唤一声。
“白幺。”
小狐狸一路直线奔向他,腾空一跃就窜进了他怀里。
对上小东西湿漉漉的漆黑狐眸,还有脏兮兮蒙了层灰的皮毛,聂混眉心一蹙,揉了揉它头顶。
“跑哪儿去了?这么脏。”
白幺’呜咽’了一声,毫不愧疚地将爪子按在他胸口,装傻卖萌。
聂混叹了口气,回身喊芳姨。
“带它下去洗洗,白幺,跟着芳姨,不许耍横。”
芳姨见着这么一只小狐狸,倒是也不嫌弃它脏,笑眯眯将它抱在了怀里。
临走,郑毅还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纳闷的嘀咕。
“该不会,是在宗祠里钻出来,才蹭了这一身灰?”
孟枭没接话,倒是觉得十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