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将门嫡女后,我帅爆全京城》第9章 苏家二房
那天,苏家阖府上下都留传着这样一个惊天大消息。
向来见到苏老夫人就像老鼠见到猫的五小姐苏锦年主动去请了安,不仅如此,祖孙二人相谈甚欢,苏锦年更是哄的苏老夫人笑个没完;而向来不喜欢这个孙女的苏老夫人更是一反常态,拉着苏锦年的手说了好多贴心的话,临走前,更是送了一大堆的补品。
掌灯时分,苏府西院的正房里,热热闹闹的聚了一屋子的女人。
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俗里俗气的女人耐心的将盘子里的葡萄剥干净皮,然后恭敬的递给坐在一旁的贵妇手中。
这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长得还不错,只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俗艳,穿红着绿,身上头上的首饰林林总总加一起不下二十件,特别像是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穿到了身上。
她姓林,是苏家二老爷苏照娶的一房妾室。此处正是二房所居住的西院正房,林氏伺候着吃水果的那名贵妇,则是苏照的正妻段如秀。
段如秀出身不好,不过是商贾之女,在京城天子脚下,这样的商贾之家根本入不了门阀世家的眼,也就是苏照自己便是庶出,又贪图段如秀丰厚的陪嫁,才将一个商人之女娶进门做了大房的。
为此,苏照在官场上没少被同僚嘲笑,可他本人不在乎,段如秀不仅长得美,嫁妆更是多的下人,即便是那些出身显赫的豪门贵女,也不可能再有这么多的陪嫁。
因为商人的身份比较低,段如秀能嫁到苏家当正室,对整个段家来说,可谓是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虽然苏照是庶出,可那也是苏家的子嗣啊。段如秀嫁给了苏照,段家的后人便也是世家子弟,再不是身份低微的商人之后。
段如秀是高嫁,段家生怕她嫁到苏家会受气,就想着礼多人不怪、嫁妆压箱底,几乎将半个苏家都陪嫁了过来。为了讨好亲家,段家逢年过节的还会送上重礼。
有了段如秀的陪嫁和段家这个聚宝盆,二房虽说是庶出,苏照本人的官职也不大,但是在金钱方面反而比其他两房阔绰的多。
苏照和段如秀婚后很是恩爱,他没什么野心,就想守着妻妾子女,过着自己富裕潇洒的小日子,同僚和世家子弟的那些腹诽之语,他只当听不见。日子是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反正他一个庶子,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和恶意,还少吗?
再说段如秀这个人,嫁人之前也是富家嫡女,娇生惯养任性妄为,嫁入苏家十几年后硬生生的磨平了棱角消耗了锐气,虽然关上房门依旧有些跋扈,但走出西院的大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知道从家里的那位出身高贵的长嫂,到外面那些与苏家交好的世家女眷,没有一个瞧得起她的出身的,她们笑话她是个商贾之女,俗气卑贱,举手投足间都小家子气。
她放下了身段,卑躬屈膝的讨好大嫂梅氏和其他家族的女眷,送礼从不手软,可效果却差强人意。表面上她们对她的态度是好了点,可背地里,她们又笑话她是暴发户,连送礼都送的俗不可耐。时间一久,她也就看开了,不再刻意去做什么,反倒落了个轻松自在。
这会儿段如秀趁丈夫还没回来,叫来两个女儿和姨娘林氏,围坐在一起讨论起今天苏府发生的那件“大事”。
别看段如秀在女眷那里不受待见,可家中的仆人都心向着她,一来她没什么架子,二来她舍得用真金白银去贿赂下人们。天大的银子砸下去,什么人不被砸懵了?她嫁来苏家十几年,流水的银子打赏下去,家里的下人们很多都是她的眼线,她的消息一向都是最灵通的。
眼下,段如秀和林氏,还有两个女儿,兴奋不已的说着苏锦年和苏铱年打架一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你们说,这五丫头是不是疯了,怎么落一回水,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她居然连三丫头都敢打,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段如秀接过林氏剥好的葡萄,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林氏赶忙讨好的凑过来接话道:“这两房打起来才好呢,他们闹的越凶,我们二房才好坐收渔利。不过啊,妾身不看好五姑娘,说到底三房现在就留五姑娘一个人,哪儿比得上大房人多势众,大夫人又是管家的当家主母,三姑娘从小就霸道的很,妾身估计这次,五姑娘得吃亏。”
段如秀和梅宁向来不对付,梅宁自持身份根本连眼神都懒得给段如秀一个;段如秀呢,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恨大房的人恨的要死。这会儿见大房和三房对上了,她只想看好戏。
见段如秀不说话,林氏心里也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嫁入苏家也十来年了,对大房二房间的恩怨可是全部看在眼里,整个苏家最恨大夫人梅宁的人非段如秀莫属,所以她只需要逮住这个机会,陪着段如秀一起幸灾乐祸就对了。
“要妾身说啊,五姑娘是真人不露相,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小可怜,真要是发起火来也怪吓人的。妾身听下人们说,五姑娘把三姑娘的脸都给扇肿了,还有那个人伢子,也被五姑娘砸的满头鲜血。啧啧,真是下手够狠的。”林氏一边对段如秀露出讨好的笑容,一边尖酸刻薄的说道。
段如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水果,凉凉的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苏铱年那个刁蛮的死丫头成天的欺负五丫头,五丫头忍无可忍动了手,不足为奇。苏锦年啊,到底是将军的女儿,老三和三弟妹都是带兵打仗的人,他们生的女儿果然不是废物,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扮乖装弱,是不是故意的。真没看出来,原来家里几个姑娘,五丫头的心机是最重的。”
这时,一直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唇的姑娘转过身来,秀眉一挑,气鼓鼓的说道:“娘,我就说苏锦年那个死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果然被我说中了,天天就会装可怜,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这次怎么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