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缅北的那些日子》第4章 入境
第二次来到楼陀是我大学后的一个假期,这次我提前办好了入境的签证,带着敬畏之心,来到了楼陀,因为工作的原因,恭岩有特殊证件,可以在允许的情况下进出境。
第一次出国的感觉,就是那么神奇,原本以为这边都会是楼陀人,可一开口,绝大部分的还是我们安邦人,听恭岩的介绍才知道,这里的餐馆和旅店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开办的,我们入境的第一顿饭还是中国菜,只是要了一瓶啤酒,这啤酒颜色是棕色,入口微微甜,有点类似香槟酒,酒瓶也格外的大。我们国家的人和他们国家的人绝大部分是可以从肤色来区分的,我们肤色偏黄白,他们的肤色偏黑,还给人一种油腻感,有点像阿三。
由于靠近边境,人口也相对集中,白天也比较喧闹,走在街道上,远远看见了一座庙,从没见过楼陀神佛的我颇感兴趣,当即就拉着恭岩向寺庙走去。到了寺庙门口,那种很好区分的建筑风格,很是显眼。我正想走进去时,恭岩拉住了我。
“这地方不能随意进出,我过去问一下,你先等会。”恭岩说完便向寺庙的一个小商店走去。他先是买了一包烟,然后和店主交流了会。我就站在寺庙的大青树下,等着他过来。
“今天运气不佳,他们寺庙里举办活动,最好不要贸然闯入。不然不好办。”恭岩给我递了包烟,拍了拍我“尝尝这外国烟草。”
“这过节还不让凑热闹?有毛病吧。”我点了根,吐槽了一句。
“这里邪性得很,寺庙里有活动不让外人参观,外国女性更是不得入内,还是别管了,今晚带你去放松一下。”恭岩推着走离开了寺庙。虽然我很想拍照,可出于敬畏之心,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实话,看着他们的纯手工食品,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有点恶心,那看起来黑得像沾了臭水沟里的泥巴一样的手,夹杂着油脂,再看看他们满脸油腻的形象,我连尝试吃一口的勇气都没有,虽说恭岩给我介绍了很多,但着实激发不了我的食欲。
天渐渐黑了起来,恭岩带着我进入了一家歌厅,不过可别说在这地方竟然能有这条件,属实有点东西,虽然只有一层,但豪华的门面属实让人想入非非。这异国他乡的风情在我脑子里刻画了一遍。
进入这歌厅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震撼与惊讶融于一体。豪华的外包装,配着门面后面的几间空心砖房。。。所谓的包房便是用空心砖隔开的独立房间。包房里几条竹篾椅子。还有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话筒,角落里一个音响是这所谓的歌厅的最高配置,让我不由大吃一鲸。点了四瓶啤酒,我俩尴尬的打开音响,将手机里的音乐打开,靠在话筒上简单喝了起来。
随着夜的推移,人越来越多,毫无隔音效果的歌厅,杀猪般的吼叫,一声接着一声,偶尔还会传出一些口角的声音。实在忍受不住的我们离开了这个歌厅。
“恭岩,你他娘的有毛病吧。这是你故意的吧?”我一脸鄙夷的看着恭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就听说,第一次来,第一次来,也就想看看传闻中的楼陀歌厅。”恭岩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这歌厅的门面图。
我正打算找住的地方时,恭岩拉着我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哥们,我带你长长见识!”恭岩的表情猥琐到了极致,让我有了一点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作为一个合格的导游,他总能带给我很多惊吓。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出了这个热闹的镇子一百多米后,看到了一户楼陀人家,用竹篱笆围着一块场地,场地中间放着一个音响,几张桌子,边上坐着几个人,还烧着一堆柴火,这场景有点类似于篝火晚会,只是没有舞动的人影。恭岩过去交了十块钱,拿着话筒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一顿操作简直让我惊掉了下巴,那五音不全的嗓音,作为好哥们的我真想踹他。折腾了很久,我们才找了一个旅馆住下,一个有着二层的混泥土房,虽然有些老旧,可住起来,也没那么不适。
这边的治安看上去还不错。但也只是看上去。很多非法进入的人的一生的苦难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进入这个国家,无论何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住宿前核对房东信息尤为重要,首先考虑以国人为主,实在找不到,必须有可靠的向导领路。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拐卖到腹地种甘蔗,罂粟,香蕉等,这算是比较好的,更为惨的是被杀害,割取器官,关水牢等,作为女性的话,是不建议进入到这个地区的。
随着清晨的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整个楼陀茂密的森林所散发出来的负离子让人耳目一新,洗过脸后,简单的吃了早餐,我和恭岩,开始离开楼陀的边境,向腹地进发,可能是因为运气好,并没有遇到背着枪,拦路要钱的楼陀人。只是对于这一路上的泥泞,颇感无奈。车子爬山的过程也异常艰难。好几次陷入泥坑,让我们又挖又填的,很不自在,终于过了一个山头后,路也稍微平坦了一些。这时候的我们也松了口气,开始休息,不远处的一辆车引起了我的注意,考上前去,我胆子都差点吓破,若不是我见过很多零零碎碎的标本,眼前的一幕足矣将我吓傻。一辆被烧毁的车辆停在路边,车上一个被烧死的人,有腐败的迹象了,虽然没有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可恐怖程度一点也没有降低,我和恭岩商量着立即返回,可眼前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上山车子还能挣扎一下,直接返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然后绕路返回国内。一刻也没停歇,我俩直接开车冲过了这段路,过了很久,才平复了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