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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笙秦靖渊小说(重生娇凰,皇后的天下局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娇凰,皇后的天下局》第10章 懿旨召见

谢府这两天一直格外寂静,府中大小姐已在房中闭门不出养伤十余日了,将要大好,这段日子下人各自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怠慢。

家主也是每日都要向府医询问大小姐伤势,珍稀药材补品往梧桐苑送了好几波,好不容易等到大小姐要养好了身子,谁知又有一桩要事,要府中众人忙碌。

原是自那日家主进宫谢恩后,一直早出晚归,有一日归来时吩咐他们为大小姐预备进宫事宜,说是太后皇后要召见小姐。

他们自是更不敢怠慢,还没卸下来的精神又绷了起来,选购布料的,准备衣饰的,打点车马的,准备熏香的,讲授礼仪的,一时谢府又忙了起来。

华笙这些日子被凝霜他们按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喝的苦药一壶接一壶,除了每天央着吟夏出门给她买蜜饯,就是逗着不爱说话的琳琅说话。

话说琳琅自那日刺杀事件以后更是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坏了,只每日趴在华笙床前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凝霜那日去灵云峰问乡管也是一无所获,他们派出的探子也没寻到顾家消息,她便只好将这孩子留了下来,由着奶嬷嬷照料。

华笙久在闺中养伤,不闻外界事宜,还好有暮冬这个百事通,即使足不出户,也能身临其境般地了解帝都趣闻。

“小姐,您是不知道,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帝都挺热闹的,定国公世子原本大胜西梁不日随军归京的,帝都众酒楼本来都备好了看台供那些小姐来一观军队威仪和世子风姿,谁料世子重伤在身,说是不喜人多,不利于修养,就没有跟随秦家军一同入京,径直回了定国公府。

这可好,打碎了一众小姐芳心,京城各酒楼花肆,包括各家首饰行衣饰阁的生意都暗淡了不少。

这定国公世子就是之前您说的秦大将军后人,年少有为,惊才绝艳,是我大黎不世出的常胜将军,这些年来护卫北境,击退外敌,战功无数。

而且据说风华绝代,姿仪无双,可是无数美佳人的春闺梦里人呢!”暮冬扬起明媚的笑,一脸笑意地说道。

华笙却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并不以此为然,忆起幽林里那绝世少年身上满满的肃杀悲凉之气,只怅然道:

“这只是世人看到的光芒万丈,却不知这背后的满目疮痍,战场上刀枪无眼,满是黄土白骨,处处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绝境。

我们不应该只看到功成名就的荣耀,更应该明白这背后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苦,并以此为敬。”

暮冬似懂非懂,她尚且年少,养在深闺不知世事,所见所感都是这世上最绚烂的美好,从未体会过人间最深的悲痛无助,只觉得此刻跟她说话的小姐显得那么深邃悠远,眼里有着她无法读懂的光。

她们主仆正说着话,谢家主却翩翩而来,并告知她过几日便要进宫拜见太后皇后,她不禁愣了神,她虽是想着进建安一览帝都风物,但从没想过自己一个女儿身会引起后宫贵人的注目,顿时觉得此行非同一般,一双剪水秋眸探寻地看向谢家主 。

谢家主凝望着女儿的仙姿玉貌,沉沉地叹口气:“此去你务必当心,深宫难测,你带上稳重的婢女和熟知礼仪的嬷嬷,万事小心谨慎,但求不出错,亦不可偏听偏信。

但若有人轻贱算计你,也只管反击,我谢家女儿,绝不能任人宰割,是福是祸,如何化险为夷,相信我儿自有分寸。”

华笙听出了父亲口中的沉重之意,只沉稳地点点头:“父亲放心,女儿晓得,入宫后一定恪守礼仪,不惹是生非也不任人算计,若有人来犯,我也只叫她明白我谢氏百年清誉之重。”

谢家主慈爱地笑了笑,紧绷的眉宇这才松泛了些许,又从袖中拿了一张单子和鎏金木牌,低低吩咐道:

“这是宫中受过我谢家恩惠的女官和内侍,若有不测,可酌情请这些人帮忙,但这些不到万不得已,万不能显露于人前。”

华笙接过木牌和单子,捏在手中,定定地点点头。

谢家主又抬手叫了身边的侍从,带上来了一位端正沉稳,面容素净却颇有气质的老嬷嬷,说是为她讲授礼仪的庄嬷嬷,历经两朝,阅历非凡,礼仪方面也是无人难出其右。

华笙送别了谢家主,便唤了凝霜冬和吟夏来,神情庄重道:“你们也听到了,过几日我便要入宫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召见。

我要带吟夏和凝霜去,不过暮冬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学习礼仪,这对以后也是大有助益的,我们谢家以礼乐诗书闻名于世,这些年我总是纵着你们,虽粗略学了些世家礼仪,但正经的贵女教养和宫规未曾深学,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打磨一下性子。”

凝霜和吟夏闻言明白其中之深意,郑重地应了,暮冬虽年小贪玩但也低低地应了,于是连同着不愿离开的琳琅,一行五人又是足不出户刻苦学着礼仪。

庄嬷嬷是内宫女官,自尚仪局退下来的,熟知宫中礼节,对宫中争斗和各贵人忌讳也是十分明晰,这些日子便从入宫的衣饰,行走的宫步,请安的宫礼,饮茶的茶礼,甚至各贵人忌讳和内宫琐事一一相告。

她早些年受过谢家大恩,奉其养老的侄儿又得谢氏扶持在锦官城谋差事,故此无一不尽心,无一不精细。

吟夏虽不爱红妆和繁冗的礼节,但为着华笙的嘱托也是极其认真地学着,连着好动活泼的暮冬和不谙世事的琳琅也听得很认真,华笙和沉稳的凝霜自是不必说,具是聪慧一点就透的人,不过三四日,已叫庄嬷嬷十分满意。

在临近进宫的前一晚,庄嬷嬷却在最后一次教习时延长时间,向她们讲诉了内宫的情形。

庄嬷嬷神色严谨,语调却很是恍惚:“老奴刚从内宫退下,未到尚仪局前也曾服侍过太后娘娘,顾这些年也一直将宫中斗争看在眼中。

要说这皇宫外人看来是世上最华贵森严的去处,人人都要削尖了脑袋挤进来,老奴在深宫几十年却是如履薄冰,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故人,看尽了一场又一场悲欢离合,那是个最不得见人的去处。

现如今宫中女眷最贵不过太后皇后,贵妃,四妃和诸位公主,太后娘娘常年礼佛,最是和善,姑娘只管依照礼仪参拜,想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人。

后妃中皇后和裴贵妃两宫相斗,皇后既然召见小姐,贵妃也是有可能请小姐要去拜见的,小姐一定要牢记我说的,小心应付,不偏不倚。

当今皇后是右相嫡长女,陛下发妻,膝下只有三皇子,与陛下举案齐眉,执掌后宫,皇后娘娘并无公主,便十分疼爱母家侄女,高姑娘端庄守礼,温柔善良,在京中贵女极富盛名。

裴贵妃是敬国公嫡女,凤仪万千,入宫以来就盛宠不断,且这些年敬国公得陛下看重,族中子弟亦十分出众,陛下更是对贵妃娘娘疼宠异常。

贵妃膝下有一双儿女,二皇子和六公主,六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喜好红衣,娇宠异常,在宫中无有不从,小姐见了莫与她生事,尽量多些忍让。

贵妃之下的温贤妃,莫淑妃,苏德妃,具是名门贵女,也都是依照规矩行事的,除贵妃外陛下最宠的尹昭容和柳婕妤却是歌女出身,不重礼仪,不过小姐不一定见得到,见到了也只是平常应对就好。

小姐要去的是内宫,外宫男子,皇子们和各府公子想是不会见到的,小姐只管随着宣召的内官和引路的宫女走就好。

小姐身份尊贵,容貌气度也是我生平仅见,说句实心话,能教导小姐一场,是老奴难得的福气,但愿小姐此去顺遂,万事平安。

庄嬷嬷语重心长地说完便重重一拜,华笙等人立刻搀扶起来,又以一份隆重宫礼相送,还递给嬷嬷一份沉甸甸的包裹:“嬷嬷言重,这些天嬷嬷诚心教导,我等看在心中,感激不已,惟愿嬷嬷此去锦官城一切顺遂。

我已托人为嬷嬷置办好宅子,我瞧着嬷嬷略有些腿脚不便,锦官城气候舒适,那里有很多好大夫,嬷嬷若愿意,我可派去相熟大夫为您诊治,相信可解嬷嬷多年顽疾,嬷嬷且放心,那是个很好的去处。

这些是我的心意,不成敬意,嬷嬷且收下,权当感谢嬷嬷这些天教导和今日诚告。”

庄嬷嬷不胜感激:“小姐心地良善,观人于微,做事又妥帖周到,这般容貌家世,是难得的妙人,只愿小姐此生顺遂,也能远离宫廷是非之地,老奴在此别过。”

华笙等人看着庄嬷嬷缓慢离去的佝偻背影,与日渐西沉的落日余晖渐渐融为一体,显得格外苍凉和沉重。

待嬷嬷辞别后,华笙便又带着凝霜等继续操练记忆,反反复复,力求完美。

夜色将至,谢家主和王凌之两人缓步而来,举止皆是士族的清贵之气。

众人聚在梧桐院中,并未进房中,华笙忙叫小厮搬了几个梨木斜花椅,扶着谢家主安坐后,听他嘱托。

谢家主拍了拍女儿的手,无奈地叹道:“我儿聪慧,行事举止都无可挑剔,只是若不是陛下下旨和太后懿旨,为父断不会叫你入宫拜见。

此次单请你一人,又正逢我们两家入京承旨,又因着定国公世子大胜西凉,朝中势力风起云涌,这些日子我借着你修养之故对外称你水土不服,不宜见人推了很多名帖,已经是引人注目,此次入京本不欲将你卷入这些俗事里,只是终是天不遂人愿,哎。”

华笙定定地听着父亲的唠叨,只是在听到定国公世子大胜西凉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神色。

“我们两族虽是奉旨入京,但并不是举家移居帝都,更不欲长居帝都,这些年来朝中政事我少与你说,只是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你即便只去后宫,只怕宫中之人意不只此,恐有牵连。

如今朝中争斗不休,文臣中以右相和敬国公分为两派,互为倾轧,后宫亦是高皇后和裴贵妃分庭抗礼,且在储君立嗣这等国之大事上,皇后所出三皇子占嫡,贵妃所出二皇子占长,立嗣以嫡以长。

二皇子因贵妃之故,聪颖端慧,颇通诗文,陛下曾说此子类我,诸皇子中最为偏爱,三皇子端正识礼,谦逊友爱,又是正宫嫡子,朝中诸多清流大夫支持,之前多次还请我族中大儒来朝就此事议礼。

陛下有六子四女,大皇子早逝,八皇子得了痘症早夭,德妃所出的九皇子尚且年幼,贤妃的五皇子生来患有失语症,故储位目前唯有二皇子三皇子可有一挣。

此番虽是太后懿旨召见,但太后不理世事多年,应是皇后所谋,皇后和贵妃若有所问所求,我儿只需装作糊涂,遵守礼仪就好。

你的所言所行代表着我王谢两族的立场,我等两族此次入京是允诺昔年明帝所请,并不愿入世掺和朝斗,只需你言明此意,其他的都交给为父。

说罢向身后的白衣公子招手:“子桓,不是说有东西要交给你笙妹妹吗?”

白衣翩翩的少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和一个册子,小心翼翼地交给华笙:

“笙妹妹,这是临行前我去向东篱要的清心丸,宫中多有腌臜之事,你记得带上以备不时之患,还有我整理这京中势力分布的册子,笙妹妹可以一观。”

华笙连忙起身拜谢,行礼一丝不苟:“有劳子桓哥哥了。”

谢家主看得女儿举止端庄,无可挑剔,且心有城府,便又嘱咐了几句离去了。

华笙目送两人离去,将白玉瓶交给凝霜后便入房看那个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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