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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昊浩小说(我在南边小城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我在南边小城

主角:木木昊浩

作者:永景

最新章节:第12章 不复存留的再见

简介:南边小城一记罕见寒天花开飞花花谢结果一场空绕是梦只忆往昔不追过往念了想了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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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边小城》第1章 木木总是木木的

千禧年,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

工厂上班的妈妈为了肚里未成型的木木把工作辞去了,带着未满两岁的阿姊在亲戚家里躲躲藏藏,寄人篱下,恐受尽苦楚罢。

她从来不跟宝贝的木木说起过这回事,偶然问起也是随口一说。

想来二十出头的她才堪堪诞下一女便要寄人篱下,看管调皮捣蛋、总是上窜下跳,誓要试遍世间的高矮胖瘦的柜子的实时质量能否承受二岁孩童的“重担”、时不时还如猫猫般躲藏在难找的“缝隙”里头、小孩子特有的贪食零嘴的特质又被木木的家姐所继承的阿姊。

还得顾着孕肚里孩子的营养、强咽食物,午夜里伴随起伏的胎动辗转反侧,还需得在他人的眼色里行事必是寸步难行呐。

木木可以知道这些年代久远的事都是源于过年间亲戚闲谈时总是会在木木一家面前谈起阿姊的调皮捣蛋。

怼人总是不留情面但也鲜少得罪人的木木听到心里总会发出一声不太舒爽的咯噔,总会泛起一阵酸楚,心脏里总会拂起犹如一段微厉的风槌过刚拔地而起许碰小草根的那种疼,久久不能散去。

木木觉得平日里虽总是与家姐不对付,小吵不断,大争小斗,日常琐碎总得争个输赢才可罢休,但绕是与那波平日只见几回的亲戚有着不可比拟的特别之处。

况且那是与木木共生共存多年、看顾木木长大的阿姊,这般重要之人哪是你们这些嘴长身上便不会言语了,好话赖话都辩不明、分不清,何为该说、能说与必说的凡夫俗子能言语的了,气煞木木也。

怂性子使惯、辈分又最小、一众亲朋又总哄惯着的木木自然不敢这般把赌气话说出口,坏了一家子和气,换得一句“你为何这般不懂事、事实胜于雄辩”的不讨好,总归会陷于难以辩驳的尴尬。

加之年事尚高的阿嫲会不高兴家里出现这样不言不语却又同吸一口气的气氛,况且尚未出生的木木在那当下哪有说话的余地。

只是每当这时,妈妈微微低下头,落寞无奈略带少许隐忍的表情总是被垂坐旁侧的木木尽收眼底,心里总是拂起与儿时贪玩妈妈铁制生锈的针线盒时被针线上的银针直直插入指缝,少许红血浮现在指甲上那种孩童难以忍耐,呲牙咧嘴,眼泪汪汪的并无二致的痛感。

宛如白纸一滴墨翠、直线尾处一段外撇、热播影视潸然处插播一分半广告,着实让人不喜、生厌,木木也一样,很讨厌这种无法释怀的痛感。

坐在木木旁的家姐,只得无奈笑笑把这当玩笑话,转头问妈妈彼时正当如此顽皮。

这笑笑偏使得某表姐讪笑道:笑嘛喲,你小时顽皮得很呐,抓过我的玩具,满地爬侬。妈妈打岔言语:没这回事侬,皮是皮点,每到那程度,夸张了侬。

家姐此时表情道与木木并无二致,呆愣着只会看着妈妈,不言亦不语。

木木和家姐知道这哪是在言阿姊的不是,明里暗去绕是在微讽妈妈为了木木能顺利出生躲躲藏藏,寄人篱下躲到她家造成不便,此时全盘托出奶心的愤懑罢了。

那时正值严抓严打的风口浪尖,怀胎几月都有可能随时被抓去医院,生生把几月大的胎儿流掉侬,农村是如此,何况更严的城镇侬,旅馆是万万不能住乸,更何况连坐的政策还在呐。

不管如何,熬过九月的木木在一天最热的晌午以十斤六两的重量,在哇哇大哭中诞生了。

木木打小就听家姐说,刚出生的木木面色潮红如霞,还挂着白花花的奶水,从妈妈肚子里滚出来,皱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差点被家姐当做“乐色”扔进病房门口那个装满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

当时的木木才三岁有余,自然顺从长她快两年的阿姊,玩具刚到手中被抢去也不哭不闹,只得直愣愣地呆看着家姐玩的不亦乐乎。哪敢哭闹呐,若真被阿姊扔进垃圾桶该如何是好呐。

现想来,小孩子还是天真得紧,一岁半多稚童哪抱得住刚出生的婴孩,多是吓唬,眼红稚妹怀里那新玩意好哄抢罢了,相爱相杀嗳。

木木小时便是木木的,出生时便哭得比常人少,为人钝得很。

婴孩小时总不得走路要领,得从手脚并用的爬开始学起,木木不一样,小脚丫是不会动的,只会用手划拉地奋力前行,亦不会转弯,头老碰桌角和椅凳,额头处肿胀得长了两个包,还是去撞,又哭又闹,久而往之,大人便常笑咱家出了个小傻子。

家姐看不下去了,在我旁边扑地趴下,手脚并用爬在我侧,企图这样能教会我爬行。

谁知我只会瞪着溜大的黑眼珠子呆愣在原地,不知所图,家姐本就无甚耐心,示范了几次便不知所踪,估摸是被不远处的玩偶橡胶鸭绊住了脚,走不开罢,大人看此情景开怀大笑,权当家里长家里短的笑话一笑了之。

“木木爱睡觉,活像只小猪,不愧为十斤两两的小胖墩~。”长大后这首妈妈自编的童谣总会时不时哼唱,同时拉踩下家姐儿时的上崩小跳、顽皮捣蛋的特质,同比得出木木儿时不吵不闹爱睡觉、“排排座,食果果”的吃货乖巧形象。

此时总会收获家姐的轮番白眼轰炸及当头枕头杀一个,妈妈总会讪笑道事实胜于雄辩,狡辩不得。

木木打小就觉得自己较为迟钝,手脚上的小伤小口要流出一股子血才会喊疼,手掌被烫伤妈妈发现了问木木疼不疼时总会回不疼,没感觉。天冷了直打颤,鼻涕直流才知道自己冷了。

每每木木一个人在家无聊之际才想起爸妈和阿姊的温暖以待。

平日里的木木给人的第一次印象总是冷如霜的淡漠。

总是觉得自己很奇怪的木木,回过头才知朋友来过了,要走了需懂得去挽留、去珍惜。

可是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可能去了远方,可能去了天坛,再无归路,不回不念不追,埋于心,葬于地,了无生息。

不争不抢的木木总是被说木木不愧是木木,总是木木的。

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人如水,却化成霜,摄心入魂,如影随形;如烛,却是炼成火,燃身烧心,难割难舍。

木木终还是融于尘世,得了木木总是木木的,但木木也想拥有属于木木的东西这般简单却又难以实现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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