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归来:开局离开女帝师父》第9章 不知死活的牛大夯
半个小时后,杭城济世阁。
方长对代琴道了声谢,就抬腿往济世阁的门口走,没想到身旁的代琴比他还快,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爷爷!我回来了!”
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代琴就往柜台后面钻,方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代琴的家。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方长拱了拱手,客套的问道:“您是来看什么病的?”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来打听一个地方,您知道几年前被烧毁的那个济世阁吗?”
虽然两家店铺名字相同,但不一定是同一个人所开,为了谨慎起见,方长还是打听清楚再说。
“客人说的是向阳路那家吗?”
代安摸了摸胡子,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说的是那家店的话,正是老朽开的,当年意外失火再加上房租到期,所以就将店铺迁址了。”
终于找到了!
方长喜出望外,兴奋极了,他赶快拿出来信物,递到了老者面前。
“您看这个。”
看清楚那个小小的药瓶后,代安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不敢置信的双手接过药瓶,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是!是!”
代安激动不已,连手都开始跟着颤抖。
“爷爷,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是啊?”代琴原本已经钻到柜台后面去打游戏了,听见这边的动静,又探出了个头。
“我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物。”代安激动又感慨,走到柜台前,取出了另一枚药瓶。
仔细观察下,两个瓶子竟一模一样。
“这不是爷爷你那个宝贝药瓶吗?怎么有两个?”代琴一眼就看到了老头子手里的两个药瓶。
她对这东西可是记忆深刻,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挨揍就是因为差点把这东西弄丢。
“这个药瓶是神医用来装补气凝神丹的,二十年前若不是女神医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没有了。”
代安看着瓶子,有些感慨,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随后又追问方长,“不知道你是何人,怎会有神医的信物?”
对上了信物,方长也放心了,开始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你说的女神医应该是我师傅,我这次来杭城有任务在身,临行之前,师傅将此物交给我,说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济世阁帮忙。”
“原来是小神医啊!”代安连连拱手,竟是给方长行了个晚辈礼,“刚才真是失敬了,小神医快请坐。”
两人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方长看着老头把代琴的包丢沙发后面,清出来一片地方。
“不知道小神医遇上了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是我帮上忙的必定在所不辞。”
看见代安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方长连连摆手,说道:“倒是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就是我初来乍到,又丢了钱包,想在贵地借住一段时间。”
“没关系,小神医尽管住,别说是住了,我把济世阁送给你都没问题,”代安激动万分,越看方长越喜欢,“不知道小神医有没有女朋友?”
不等着方长回答,代安就自说自话,“小神医,你看看我孙女怎么样,能不能入得了眼?”
刚见面就想把孙女给他当媳妇,方长都被这老头热情傻了,他就不怕自己是个骗子?
“找女朋友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不必急于一时。”方长笑着打哈哈,把这件事情给带了过去。
“爷爷,你们两个在那边聊什么呢?”代琴打完一局游戏,放下手机跑到了两人面前。
“来的正好。”代安拉着孙女的手,向方长介绍道:“这是我孙女代琴,这是小神医……”
“方长。”方长及时的插话,告知了对方名字。
“对,小神医方长,他的师父可是爷爷老挂在嘴边的那个救命恩人呀,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居然还能有缘见到他的弟子。”
代琴好奇的打量着方长,似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他跟隐世高人的弟子挂在一起。
“好啦,小神医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你带着小神医去客房,安排他住下。”
代安一锤子定音,让孙女带着方长去客房,顺便培养两个人的感情。
“啊?他还要住在这里呀?”代琴没想到她在路上随手捡了个路人,竟然还有这种缘分,惊讶极了。
这话给两人都逗乐了,方长故意逗小姑娘玩,调侃道:“我又不住你闺房里,怎么还不让住?”
“哎呀!你这个人真讨厌!”
哪里见过这么油嘴滑舌的人,代琴被逗得娇羞娇羞的,一旁的代安乐呵呵的看着,并不妨碍两个年轻人沟通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跟女帝后人联姻。
济世阁是独门独户的院型,最前面是药房,中间是一个大院子,再后面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
代琴带着方长沿着院子中的小路往后面走去。
暗自观察着整个院子,方长不禁感慨,这里装修的是真不错,整体的装修格调都是古色古香的那种,院子里面种植着草药,长势还不错。
一边带路,代琴一边悄悄的打量着方长,原本她只是觉得方长长得不错,但两人一踏进院子,方长身上的气质顿时就沉稳下来,仿佛跟各种草药融为一体,整个人都仿佛带着股仙气。
好感度简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带着方长到了二楼的客房,代琴主动打开窗户通气,给方长介绍周围的环境。
“客房都会定期打扫,但是因为没有人住,所以还得通通气,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院子里的那一池锦鲤,景色也是不错的。”
代琴大概的介绍完了外面的环境,又带着方长去卫生间,“洗漱用品都是新的,用完的浴袍和脏衣服放到脏衣篮里就行,我第二天会过来收走。”
“有阿姨清洗?我能丢内裤和袜子进去吗?”
方长顺口问道,他从前跟师傅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负责给那个糟老头子打扫卫生,还是头一次享受啥也不用干的待遇。
“我洗。”代琴的小脸通红:“我给你洗袜子,内裤你自己洗!”
她的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干脆捂着脸把方长丢在原地跑了,还真的不禁逗。
绕回了客房,方长坐在床上,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了下来。
来到杭城的这几天,他都没能好好休息,回忆起半夜背着冰人跑,治安社里挨大揍,酒店里面兼职男友,方长就忍不住给自己揩一把辛酸泪。
还有谁像他一样智勇双全,足智多谋呢?
打开行李,方长整理着随身物品,最后掏出来一个古朴的药箱。
这可是个宝贝,师傅原本还不打算给他,被方长偷偷摸摸的顺出门的,等老头子发现了,也来不及了。
反正师傅就他一个弟子,不给他给谁,方长愉悦的哼着歌,看着五行药箱。
整个药箱是由一整块雷劈金丝楠木掏空制成,浑然一体,极为难得。
箱子的侧面绘制着五行图,蕴含着天地之间的规律,背带则是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艺制成,极为坚韧,不会轻易损坏。
算得上是传家宝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方长随口说道:“进。”
开门进来的是端着茶盘的代琴,她将手里的茶盘放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让我来给你送茶水。”
要不是爷爷非得让她来,经过刚才尴尬的事件后,代琴才不想再回来。
“替我谢谢爷爷。”
方长坐在桌子边,目光停留在药箱上,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这幅模样落在代琴的眼里,便直接叫她看呆了。
原本她就喜欢温柔体贴,最好再有趣一些的男人,方长可谓是完美的满足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
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代琴极其自然的端起茶杯,要替方长倒茶喝,却因为看方长的侧颜走了神,竟然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浇到了手上。
“啊!”
代琴一声尖叫,捂着手,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也让走神的方长回过神来,他迅速的抓起代琴的手查看情况,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来一枚六合丹,放在口中嚼烂,再敷药到代琴的手上。
药刚敷上去,被烫红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极大的缓解了灼烧感。
“怎么这么不小心?”方长捧着代琴柔若无骨的小手,忍不住有些心疼:“你这手这么嫩,被烫一下多疼啊。”
“也不是很疼……”代琴心里是有点小雀跃的,方长居然夸她手嫩诶。
“下次小心一点,你的手又软又白,就跟小包子一样,这么重的东西就不要端了。”方长捏了捏代琴的掌心,有些爱不释手。
似乎没想到方长会这么直白的夸她,代琴有些害羞,但心里却是骄傲的,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小,但是没想到方长居然会喜欢。
她一下子看着自个的手又宝贝又高兴,看着方长的眸子里更是自动戴上了一副滤镜,恐怕无论方长干什么,代琴都觉得分外迷人。
方长还不知道,他在无形之中就收割了一个小迷妹。
看着六合丹差不多被吸收完,手上通红的痕迹也下去了,方长放开了代琴的手。
这倒让代琴有些小失落。
“方长哥哥,你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代琴坐在方长的对面,好奇的看着他。
“大概一个月左右吧,等我找到师姐就会离开,还要撵我走啊?”方长笑了笑,眼尖的看到代琴的镜片脏了,“你镜片脏了,要摘下来擦一下吗?”
代琴应了一声,没想到方长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红着脸摘下粗大的黑框眼镜,轻轻的擦拭着。
被代琴的眸子吸引,方长似乎看到代琴的眸子里带着花纹,他有些好奇,不由自主地盯着代琴看。
渐渐的,方长感觉有些眩晕,原本乖巧的代琴逐渐扭曲了起来,渐渐的变了样子。
擦完镜片的代琴,一抬头看到方长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失声道:“不好,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她抬起手,抵住了方长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方长清醒了过来,并没察觉到异常,只是看到代琴又把眼镜戴了回去。
“你老戴着这个眼镜,都把你的美貌给挡住了。”方长真心实意的感叹,他刚才看到了代琴摘下眼镜的模样,的确小巧可爱。
怕方长再度被迷惑,代琴抬手捂住眼镜,“我就喜欢这个眼镜,不想换。”
“为什么不想换呀?来给我看看。”
方长原本没打算抢代琴的眼镜,但是看到她这么珍重的样子,忍不住玩心上来了,抬手就要去摘代琴的眼镜。
“哎呀,放开我,不给不给!”
屋子里的两个人顿时打闹成一团,方长为了抢到眼镜,抓住了代琴的两只手,把人按到桌子上,只能仰面看着方长。
眼见方长罪恶的小手越来越近,代琴歪着脑袋左右躲避着,“干什么啊!这么讨厌,说了不给你看,还抢!”
就在方长的手马上要碰到眼镜的时候,门开了。
代安一进门,就看到了孙女被方长压在桌子上,顿时感觉他来的不是时候。
当着老人的面,方长也不好意思再闹,连忙撒开代琴,她扶着宝贝眼镜迅速从方长的身边逃开。
“你们两个!”代安捋了捋胡子,对着孙女比了个大拇指相扣的手势,“进展这么快?”
“哎呀,爷爷你说什么呢!”
代琴羞愤的跺了跺脚,缩在角落里不肯出声了。
“咳,爷爷你误会了。”方长连忙解释:“我们两个刚才闹着玩呢。”
“哦,闹着玩,闹着玩好啊!”代安哈哈一笑。
“好了,别跟小神医闹了,前面的门店开了,代琴你去柜台看着点人,我出诊一趟。”代安现在过来就是为了把人给抓去干活的。
“我也跟着过去一起看看吧,正巧我对济世阁还挺好奇的,爷爷不介意我四处走走看看吧?”方长询问道。
“不介意,小神医随便看,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代安对方长很是放心,抓着孙女就去了前面的药房。
方长慢悠悠的从院子里逛过去,路过药房后门的时候,听见了前面传来的杂乱的声音。
代琴急匆匆的往后院跑,看见方长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了方长的手,拽着人往门房走:“小神医,你快来看看这个人!”
救人要紧,方长快跑两步,到了前面的药房。
来看病的是两个壮年男子,被扶住的那个人浑身止不住的抽搐,见状,代琴赶快带着两个人到诊疗室里去,扶着病人在床上坐下。
方长上前把脉,结果刚看到那个人的面色,就吃了一惊。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人在浑身抽搐时必定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面容极其扭曲。
偏偏这个男子全身上下抽搐的连指尖都绷紧了,四肢扭曲的不成样子,但脸色却诡异的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
病情绝对不一般,方长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需要诊脉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
片刻后,方长面色凝重的将手放了下来。
取来店里的银针,方长随意的扎了两针,刚才还浑身抽搐不已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脸上诡异的笑容,却没有丝毫要消失的痕迹。
“我们出去说吧。”方长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拉上了帘子,示意人出去。
“病人是?”方长开口问道。
“生病的人是俺弟弟王虎,俺叫王蛮。”那个壮汉连忙说道:“神医,俺弟弟还有救吗?”
方长沉吟不语,没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神医,俺已经带着俺弟走了很多医院,也找了不少有名的大夫都告诉我没法治,甚至这种病症前所未闻,俺这实在是没法了。”
堂堂七尺男儿,现在说着说着竟然要哭,他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恨不得替对方受苦受难。
“宽心,我已经找出了病症,只需对症下药即可。”方长连忙开口安慰,他刚才没给出确定的回答,就是在思考所需的药材能不能一次性凑齐。
“俺弟弟这是什么病?”
“蛊三态!”方长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听说过这种病症,但却第一次见病例。
“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蛊了,你们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方长见两个人都是一脸茫然,又开始细细解释。
“所谓蛊三态,意思就是将蛊虫下在人的身体内。中蛊者,在初期会呈现出诡异的微笑,中期会吊着狞笑和扭曲,似痛苦,似愉悦,等到后期便会转变为狰狞,那时候可真是神仙难救。”
听闻此言,王蛮的脸上带了些沉思。
“神医,不知可否告诉我,此物产于何处?”
“一般多见于滇南,那边的人擅长用蛊,但是能下这么厉害的蛊的人,估计也不多。”
方长倒是认识一位擅长用蛊的朋友,这些知识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再配合医书,拔除这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多谢神医告知。”王蛮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显然已经对下蛊之人有了眉目。
“不知道这蛊,神医能否拔除,如果能将我弟弟治好,无论您要什么报酬,我们都一定会送来!”王蛮拱了拱拳,承诺道。
“报酬的事情你跟老板娘谈,我只是负责看病的大夫。”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方长三两句话就把代琴推了出去。
“好,老板娘只要有所需要,俺一定拼尽全力也会给你拿来。”王蛮对着代琴一抱拳,倒是弄得小姑娘开始不好意思了。
“等治完病再说,”代琴打了个马虎眼,爷爷不在这儿,她也不知道应该收什么东西,“方长哥哥,滇南的蛊术,当真如此神奇?”
“的确非常神奇,我有个朋友也擅长用蛊,我跟着他钻研了一段时间,”方长见代琴好奇,就多说了两句:“养出一只蛊来是非常麻烦的,越强大的蛊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越多。”
“啊……啊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癫狂的笑声从室内传来,把外面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方长挡在了两人的前面,打开了紧闭的门,笑声正是从帘子后面的病床上传来,王虎正躺在那里。
“方……方长哥哥,这也太吓人了。”
紧张地攥着方长的衣角,代琴缩在方长的身后,不敢上前。
看着亲弟弟,如今变成这副癫狂的模样,王蛮难受的攥紧了拳头。
一把扯开了帘子,方长就看到。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王虎,全身抽搐不已,一边狰狞的癫狂的笑着,一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伤人。
方长直接闪身到了王虎的身后,抬手在他的后颈捏了一下,原本刚才还哈哈大笑的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代琴,病情越拖越难办,我给你写一个方子,你照着这个方子出去拿药进来,全部研成粉末,用熏艾的方式裹好,要将药粉用熏的方式使他吸入体内。”
方长一边说,一边龙飞凤舞的抓起纸笔写着。
接过单子,代琴也知道现在人命关天,立刻跑去抓药。
这个空隙,方长也没有闲着,他用银针扎在王虎的身上,试图逼出蛊虫的位置。
蛊虫通常埋伏于全身的血脉中,居无定所,根据种类不同,或脾气秉性不同,大脑,心脏,丹田,小腹,什么地方都有可能成为它的栖息之地。
伴随着银针一根根入体,王虎整个人的神色也越来越扭曲,身上青筋一根根爆出,血管异常清晰明显。
走针依旧不断,方长一寸一寸的排查,很快就冒出了一身汗,五分钟后,代琴带着已经配好的药回来了。
方长看着在王虎手腕处跳动的黑色阴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把药分成两份,全部点上,一份放在他的鼻子旁让他吸入,另一份放在手腕处!”
代琴和王蛮连忙分工合作,配合着方长的治疗。
似乎也吸收到了药物,这只黑色的蛊虫很快就一动不动懒洋洋的趴在原地。
此时王虎身上所有的银针已经全部撤回,只留下手腕处的针,血管的纹路此时更是清晰可见。
“给我一把手术刀,记得消毒。”
方长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刁钻,在中医馆里很难找到手术刀片。
没想到代琴毫不犹豫的去器材室拿出来一副新的手术刀,递给了方长。
接过刀,方长迅速在蛊虫的上方划开一道小口,蛊虫察觉到了危险,想跑,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它的动作异常懒洋洋的。
被药物点燃的味道吸引,蛊虫慢慢悠悠的往外爬,方长手疾眼快,用手术刀一把将蛊虫挑了出来。
脱离了血液,蛊虫惊恐不已的扭曲挣扎着,方长一把盐撒了上去,看着那蛊虫疯狂挣扎,最后化为一滩黑水。
王虎在蛊虫被挑出的瞬间,就在逐渐好转。
方长开始一根根的拔下银针,给王虎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对着王蛮说道:“他大概再过五分钟就会醒,等会就可以了。”
五分钟之后,王虎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弟弟真的醒了,王蛮也是激动不已,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神医,俺们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多谢你救了俺弟弟的命!”王蛮说着说着就要给方长跪下,一旁脸色苍白的王虎也跟着跪。
两个人都被方长一把托住,“治病救人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行此大礼。”
把两个人扶起来后,方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我不知道伤了你们兄弟的是何人,但这件事情回去后万万不可冲动。”
王蛮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方长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刚苏醒的王虎怒气冲冲。
“老子不要他的命就不错了,还想和解,门都没有!”
“慎言!”王蛮拽了弟弟一把,让他不要在神医面前失礼。
“神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王蛮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件东西,“劳烦神医帮我们兄弟二人保管。”
方长接过了盒子,又听到二人仿佛托孤一般,“如果俺们没能回来,此物就当做给神医的报酬。”
说完两个人就离开了济世阁。
等两人离开后,方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乳白色的玉牌,约八厘米长,五厘米宽,雕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篆体辽字。
虽然入手之后的触感还行,但一想到这是个大男人送的,方长就有些恶心。
又想起了之前林可可送给他的那串项链,似乎也是玉质的,方长从口袋中掏出那个项链,将两个放在一起比较。
没想到玉牌跟玉珠撞在一起,突生异象。
方长目瞪口呆的看着,从玉牌与玉珠中齐刷刷地飞出了两条龙,两条小龙相互碰撞厮杀,一声声低沉的龙吟响起。
不过是争斗了片刻,胜负已定。
战败的那条龙被另一条完全吞噬,获胜者耀武扬威的舞动了两下,猛地冲向方长的丹田。
事发突然,方长没来得及反应,随后便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方长闭上眼睛,开始主动吸收这股力量。
时间流逝,当他将力量全部吸收进体内后,猛然睁开双眼,眸子里面波光流转,是说不出的通透,他诧异的发觉,双眼似乎可以透视了。
眼睛不知道比从前锐利了多少,方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透过了柜子 看到了里面的物品。
目光所处之地,东西通通都被穿透。
闭上眼睛,方长调息了片刻,才算是彻底掌握了这股力量,能够正常的视物。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方长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牌子和玉珠。
其中蕴含的灵气全部被方长吸收后,玉牌和玉珠不似刚才流光四溢,变得黯淡无光。
将两件物品收好,方长的心情愉悦不少。
“让你们tmd给老子搬家,人都死哪儿去了?”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喝骂,败坏了方长的好心情。
“哟,不是让你们搬走吗?怎么还招新店员了?”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一脚踹开了济世堂的门,吊儿郎当的往里走。
方长敏锐的察觉到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代琴,现在似乎变得有些害怕。
“合同你们签了吗?”
牛大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问道。
“你们就死心吧,我跟爷爷是绝对不会签合同的,你们欺人太甚!”虽然害怕,但是代琴还是鼓足勇气,怼了回去。
“小丫头片子还挺倔的,那就给我砸,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在这里开多长时间的店?”
牛大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不少的小弟,此时听到老大发令,一个个都拎着棍子,就要动手开始砸。
“住手!”
当然不可能放任济世阁被砸,方长立刻阻止对方的行为,将代琴护在了身后。
“怎么回事?”方长低声问道。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一个打工的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牛大夯拿着棍子,冲着两个人指指点点。
“这一片谁不知道?老板看上了这块地方要拆迁,街坊几个都签字了,就剩济世阁一家,到现在不愿意签字,这不是摆明了挑事吗?”
“才不是这样。”
代琴气鼓鼓的,“分明是你们欺人太甚。”
“老子就欺人太甚了,怎么了?”牛大夯本来就是开发商找来的街头混混,也没有继续跟代琴废话的耐心。
当即就拎着棍子一下砸到玻璃柜上。
“哗啦”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玻璃碎片掉了一地,代琴吓得一声尖叫。
方长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立刻就飞了出去,砸到了牛大夯的身上,将他击得倒退了两步。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不怕死就接着砸。”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上!”牛大夯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异常的疼痛,但是考虑到老板的吩咐,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周围这一片拆迁区里唯一没签字的就是这里。
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人,方长单手一撑,从柜台跳了出去,对上了拿着棍子的这一群小混混。
接下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群殴。
方长一个人毫不费力的吊打这十几个小混混。
基本上每一拳和每一脚都有两三个人倒在地上起不来,不过是一群营养不良的青年,又怎么能跟方长这个自幼练武的练家子比。
片刻后,来找事的这群人就没有一个还是站着的。
方长走到了牛大夯的面前,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说道:“再敢来找事就打死你们。”
“你tmd活的是真不耐烦了,居然敢打老子信不信回头把你后面那个小娘们给……”
牛大夯口中的污言秽语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方长抓着领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抬手就是两个耳光甩了上去,牛大夯顿时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已经开始有耳鸣的迹象了。
“嘴巴放干净点。”方长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抬手又是两个耳光,“说话再不干不净的,你爹不介意再多教教你。”
四个巴掌下来,牛大夯的脸没有丝毫意外的直接肿成了一个猪头,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还是方长已经收力,不然两个巴掌下去,牛大夯嘴里都剩不下几颗好牙。
“不敢了,不敢了!”牛大夯说话就像嘴里含着东西,特别的含糊:“大爷……我知道错了,放我们走吧。”
“滚!”
方长松开手,牛大夯直接摔在地上。
到嘴的脏话又咽了回去,牛大夯不得不赔着笑脸,招呼着地上的一群小弟离开。
“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站住!”方长喊住了他们。
冒了一后背的冷汗,牛大夯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嘴上却依旧恭敬,“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不是让你们滚吗?谁让你们走的?”
紧紧的咬着牙,牛大夯一狠心一跺脚,直接躺在地上,咕噜咕噜的往外滚,其他的几个小弟也依法炮制,一群人像滚地葫芦一样往外滚。
场面真的异常的搞笑。
代琴捂着小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这群人全部离开后,方长才问道:“今天来的这一伙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