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小说：暴雨之下
主角：毛菲耿帅
作者：琵琶滚滚
最新章节：第55章 坦白
简介：玫城下了几天的雨，这天，雨势骤然增大，极端而凶猛。毛菲小美女被自家狗牵引着来到地下室……却意外撞上眼前诡异的景象！昏暗中，一个黑影双手插进水里死死按着一个人的头颅，水面慢慢归于平静时，一声犬吠打破这恐惧的一幕…… 也是这声犬吠打破了她安逸的生活。黑影当即追逐，她是否被黑影看清面目，当天夜里停水没网络，自家门前有黑影敲门、徘徊……接下来……
《暴雨之下》第1章 地库惊魂
1
2021年7月20日。
玫城已经连续下了四天的小雨，这天，出奇的大。
天地间一片混沌，好不压抑。
只能听到窗外的狂风似脱缰的野马，咆哮、怒吼，越刮越猛，撞击的玻璃哗哗作响，一波一波，气势汹汹，似千军万马，浩浩荡荡。
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忽地，一道紫红色妖异惊雷劈开苍穹，响彻八方，顿时，大雨从裂口奔腾而下，地面一片汪洋。
又是三声响雷。
这雷声太震撼，太惊骇，带着毁天灭地的霸气砸在房顶上。
“——啊！”
毛菲蹭地从床上坐起，入眼是一片昏暗，她迷糊的去开灯，没反应。
“——咔嚓！”
惊雷过后，天地间一片明亮。
如果说前几声狗都忍住了，这一声实在太响，太震撼，狗终于受不了了。
“汪、汪、汪！”
她趁着这光亮拉开卧室门，一只小肥狗正对着客厅窗户大叫，那样子仿佛看见了恶魔。
“肥牛，别叫了。”见主人出来，肥牛摇着尾巴去向她诉苦，围着主人转一圈后，躲在主人身后耳朵警惕的扫视着窗外。
暴雨疯狂的砸刷着玻璃，狂风折磨着窗户剧烈震动，威武嚣张，令人胆寒。
毛菲下意识的往后退几步，肥牛见主人惊慌，再次吠叫几声。
她想看看钟表，此刻是几点，屋内太昏暗，她去摸墙上的开关，几遍过后，依然无响应。
“停电了？”她喃喃。
旋即，她打开门想问问邻居家是否有电，毕竟这样的天，没有光亮实在太没安全感。
门开一条缝，借着外边应急灯依稀的光亮，她看了一眼挂钟，五点了，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五个小时。
趁着主人看表的瞬间，肥牛似幽灵一样，嗖的一下溜了出去。
“肥牛——”
“别乱跑，外边下雨，咱不出去玩了吧。”
淅淅沥沥的雨持续多天，作为一条汪星人，肥牛怎么能忍受在家宅了几天的苦，心里早就积攒千般万般的怨气，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那能乖乖再回去‘坐牢’。
它头也没回，顺着步梯一溜烟没了影。
毛菲只能关上了门，赶紧追出去。
手机都没拿。
一口气追到地下一层，才看到一只小白影踌躇在明晃晃的水前，前爪试了几次都没勇气跳下去。
见主人到了，许是怕主人给它抓回去‘坐牢’，又许是等着主人看它帅气的表演。
“扑通——”
它完美的……跳了进去。
“你个渣狗，你回来！”回应她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毛菲蹙眉，看着已经漫过几个台阶的黄黑污水，脸上掉了几个颜色，这是什么情况？
活二十四年头一次遇到雨能下这般大，地下室都成这样了！
下一秒，突然想到自己的车，啊？车？！
她也不嫌弃水污了，不优雅的跳进水里，等她站稳后脸上又掉了几个颜色。
尼玛，水竟然这么深，一米六五的身高都淹没到腰了！
七月份虽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一下子跳进水里还是让毛菲连着打几个冷颤，蹒跚几步走进车库，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石化。
脑海中只浮现三个字：下饺子！
对，就是下饺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锅换成了墙，热水变成了冷漠的黑黄水，饺子被黑白的轿车代替。
原本老实在车位上的车此刻像孩子玩过的积木杂乱无章，四五辆拥挤在角落，七八辆拥挤在车道上，还有几辆翘着轮子诡异的叠在大柱子旁。
仿佛这里不久前发生过美国大片，这些都是专门布置过的道具车。
毛菲扶着墙小心翼翼的走着，眉心更扭曲了，空水瓶和泡沫板在水面阵阵涟漪中左右摆动。
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地下室让人胆战心惊，仿佛那深深浑黄的水下藏着一个上古猛兽，一不小心就把一切吸入腹中……
她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往前走。
自己的车不是也完了么，嗯？似乎又不对，车子不是借出去了？对对对，就是借出去了，幸好不在这里。
正当她暗自得意时，脚下一个挡车器绊了她一个趔趄，如不是趴在一个车身上，险些和那水里的怪物来个拥抱。
奶奶的，赶紧走！她正欲掉头回去，才想起狗……狗呢？
这个渣狗一定是以为要出去玩，定是先去车旁等她了，她扶着墙加快了脚步，正想大声喊肥牛时，一个人影撞入她视线。
昏暗的地下室，她眯着眼用力的看过去：
一个戴棒球帽的人弯着腰双手插进水里，似乎很用力，他面前的水里澎溅出些许水花，朦胧中有大团黑影悬浮着。
那人再一次手脚并用之后，面前水花越来越淡，那人才慌张的站直身后退几步靠在一辆车旁，喘着气直盯着水面……
“汪——”
一声狗叫打破这诡异的画面。
肥牛用祖传的狗刨式游到自家主人经常停放的车位上，似乎没看到自家车，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主人跟上，便埋怨她的愚笨，吠叫一声。
就是这一声，毛菲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那人猛地扭头，凌厉的目光警惕的扫视周遭。
毛菲反应很快，身体猛地后靠紧贴着墙，惊慌的睁着大眼，等她弄明白刚刚那一幕，脸上彻底没了颜色。
那，那，那是在……杀人？
旋即……
她扶着墙身体机械般往回走，她家的单元楼紧挨着车库入口，只有不到五十米，刚才不知道用了多久来到这里。
这一刻，她只用了三十秒就回到了负一层的台阶上。
水渍顺着光洁的皮肤形成水柱一条条滑下，肥牛也轻车熟路的爬上了台阶，甩完身上的水渍抬起狗头看着她。
她紧张的一动不动，侧着头一脸警惕的竖着耳朵。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阵阵急切的水花声。
很确切的说，那人并没有看到她，但，此刻的水声就是朝这边来的啊，难道他看到狗了？
紧接着，她抱起肥牛紧捂着狗嘴踮着脚尖以最快的速度上楼，边走，边警惕听着。
恍惚中，地库传来一句不男不女的声音，“保安，有人溺水了！”
“啊？！又溺水了一个？带我去。”这声音似乎是保安说的，虽然有些距离，但足够可以听清。
昏暗中，她怔在原地，肥牛被她捂的有些窒息，烦躁的跳下，甩完身体迷茫的看着她。
一人一狗在寂静的步梯间尴尬对视……
少顷，楼道里响起开门声，她这才拔腿往家跑，一口气爬到九楼的家开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脑袋嗡嗡的她左右在房间里转圈……
短裤湿答答的贴在皮肤上，直到坐在沙发上她才感觉到湿衣服没换，摇晃几下头，准备去洗手间找短裤，出来时手里拿着自己的擦脸毛巾。
肥牛倒是很不客气，看到主人拿着毛巾小颠就跑过来，毛菲的手机械的帮它擦拭着，脑子似乎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停电，停水，又停天然气。
一人一狗不知道在房间里晃悠多久，直到一口老醋灌到嘴里她才彻底的魂回本体。
吐干净那一线吼的酸楚，摸到水漱了几口后，才算彻底清醒了。
窗外，暴雨痴迷般贪恋着这座城市，怒风野兽般拍打着摇摇欲坠的窗户，仿佛要把整栋楼掀翻才得以满意。
平时高楼间闪烁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鸣笛声，叫卖声，全都被黑暗彻底吞噬。
俯瞰大道间、小路间全都漂浮着“饺子”一样的车子，一栋栋高楼矗立在海洋里。
依稀还可以听见楼下某个角落市民求助的叫喊声……
毛菲惶恐的在阳台蹲下，紧紧抱着双臂，时不时抖两下，肥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凑过来舔舐主人的手。
看到肥牛，毛菲蹭一下起身开始在房间找手机，沙发上，书桌上，灶台上，最后在床上摸到，看看时间已是六点半。
再次查看门有没有关好，又没有反锁，这才蹲在鞋柜处滑开手机，慌张的按下报警电话，几秒后又很速度挂断。
她扒拉出曼曼的微信，内容是，“你没事吧，家里有水有电吗，你们地库进水了吗？”
车子曼曼前两天开走了，心里祈祷着车子不要出事，她要带着肥牛去投奔她，谁让她是她闺蜜呢。
信息没回，她往下翻，目光落在一个两个月没联系过的名字上，这人叫李浩，此刻她很需要安全感……
虽说这个李浩心眼多，好吃懒做，花心爱财，还没稳定工作，但他算是毛菲近期唯一熟悉的男人了。
她手抖着打字，“你在哪呢？我……有些事，似乎，很大的事,不知道怎么说的事……”
打完又删了，两个月都没联系过，跟分手没啥区别说这些话似乎也不合适，她烦躁的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昏黑的角落里……
她抱着头埋进膝盖，紧紧闭着眼，脑子里幻灯片似的，不停播放着地库那一幕，骇人的雨声哗哗哗不绝于耳……
但她又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心里乱糟糟的，恍恍惚惚。
几个问题一直在她脑浆中搅拌：
一，闭上眼地库那一帧帧，一幕幕，一遍遍告诉她，全都是真的，有人杀人了！
二，那人到底有没有看到肥牛，如果看到，会不会半夜一层层的找过来，那自己就有危险了。
三，要不要报警。
那人为何要杀人，杀的人是谁？离得太远只能隐约看到水里有团黑影，从那人按着的部位上判断那黑黑的一大团似乎是……长发？
只有长发才会散开那么一大片黑，那人戴着棒球帽，个子比自己高，是夫妻还是什么关系？
事发在地库，那人很可能就是本小区的人，加上狗叫和隐约的追击声，自己的单元楼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排查对象？
说到排查也不难，一共二十八楼，一梯四户，把不养狗的排除掉，岂不是很快？
那么问题来了，要不要报警？
如果现在打电话报警，说在地库看到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按水里淹死了，那里又昏暗，没电，监控肯定也停了，自己又没有证据，溺水的又不是这一例，警察会信吗？
报警后，警方如果找到那人，自己作为证人，双方就会相见，如果他坚持说我看错了，当时并没有出现在此处，在无监控情况下，根本拿不出他出现在现场的证据。
从此他会不会盯上自己进行报复？自己没背景没权势，他对自己老婆都那么狠，何况自己是那个告发他的人呢？！
想到这，毛菲摇摇头，放弃吧，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才混上吃喝勉强过得去，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说放弃就放弃，下一秒……
她心里一直机械般重复着一句话，“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大约说了一百句后，心里平复多了。
毛菲母亲两年前肠癌去世，留给她一套小房子和一辆车，商务管理毕业半年的她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目前就在家写小说为生。
虽然每个月可以拿几千块的稿费，不爱浪费的她温饱不愁。
李浩算是她的男朋友，两人并没有实际的身体接触。
两年前一起在驾校练车相识，后来互留了微信，一直都处于静默状态。
三个月前才微信闲聊，知道毛菲是小作家后，李浩开始追求她。
了解到她有房有车，好吃懒做的李浩没事就去她家玩，谁让他没工作呢，她敲字他坐一旁打游戏。
几天下来，他发现她真的就是专心在家敲字，经常在家一坐就是一天，朋友叫她出去玩，多半她都是拒绝。
他不相信这年头一个年轻美女还会耐着心整天在家敲字，就偷偷的在毛菲家装个窃听器，就连车上也装了定位器。
半个月下来，果真和她说的一样。
当然，这些毛菲都不知道，她敲完一篇小说就开车出去放松几天，没有李浩在边上的聒噪，大骂队友猪头、无脑也图个清静。
她不知道李浩在忙啥，两人的关系她也很尴尬，说不清是个什么关系，比朋友近，比情侣远，反正自己现在忙着构思下一个作品，也没空理他。
李浩了解毛菲后，慢慢就没了兴趣，第一，她没太多钱，不能让他吃软饭。
第二，他也没钱，想找个有钱的女友来满足他的虚荣。
俩月没联系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就是默认的分手。
木头一样坐在电脑前已经两个小时了，一个字没敲不说，还挺的腰板酸疼，双腿发麻，头昏脑胀。
双手标准的放在键盘上，屏幕黑了亮，亮了黑……
毛菲始终老僧入定般僵硬着身子，谁也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着什么。
忽地，楼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肥牛身边，双手死死捂着它的嘴巴。
这渣狗听到一点动静就仰头大叫，这也不能怪它，看家护院是祖传的本领。
然，此时此刻，危！
半分钟后，猪肝红的防盗门发出两声不大不小的敲击声，她惊恐的睁大眼睛，肥牛也极力的挣扎。
但，她不能此刻将它松懈。
她抱着狗慢慢靠近大门，附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似乎有人每家都敲击两声，心里霍霍跳个不停，她屏声静气蹲在门边一直等那声音彻底消失才放开肥牛。
心想，那人这么快就上来找狗了？看来他很聪明，养狗的都知道，只要有人敲自家的门，狗就会大声叫直到主人去开门或呵斥它，半夜门外有动静它叫的更大声。
毛菲很快意识到，狗，不能在这里呆了！
她怕有人再来，抱着狗去拿手机，微信依然没回，似乎是网络问题？
她打电话给曼曼，竟没信号！
其实早已经没了信号，只是恍惚的她没注意看。
看来，真的全城瘫痪了！
心慌慌，雨幽幽，漆黑黑，亦不知道那人何时来砸开她家门。
比起煎熬，还有谁！
2
皇冠府邸别墅区。
晚上六点多钟，两名保安匆匆从一家院落出来，抬着一位六旬老人蹚着水艰难的往医院赶。
在大门的转弯处，一位青年胸口剧烈起伏着，视线落在保安担架上的老人身上，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老人穿的衣服他再熟悉不过，眼泪瞬间决堤似的涌出，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
但很快，他擦干眼泪蹚水追上，后面的保安让出担架一角给他，他伸手摸摸老人的身体。
保安翕动着嘴角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呼哧呼哧在一个个漂浮的汽车间穿行……
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人看到此景急忙过来搭手，他接过前面保安的架子一角，诺诺的问一句，“大哥，是去医院吗？”
保安点头。
中年人看了一眼担架上的老人，犹豫着开口，“大哥，医……医院怕是……没电，我刚从第一附属医院那边蹚回来。”
其他三人明显错愕，青年惊恐开口，“人，人民医院呢？”他顿了顿又慌张的问，“还有其他医院呢？”
中年人苦笑，“小兄弟，我知道的几家医院都没电，今个儿雨太猛了，平均每小时增加二十厘米的蓄水量，周边大坝早就撑不住了。
排水不及泡坏了地下好多家电缆线，现在全城都瘫痪了，地铁……好多人都被困在地铁里，听说那里进了大量的水，我刚救了三个中学生送过去，医院大楼，一片漆黑。”
青年，“……那医生怎么做的急救？”
中年人，“都是原始的急救，好多机器根本没法用，连医院的一层都是水，别说地下室了。
哎……这天究竟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这老爷子是？”他看了一眼担架。
保安，“……心肌梗死，打电话没信号，车子都淹了，我们只能这样往医院送……”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多……久了？”
保安，“大概半小时还多，哎，发现的晚了……”
中年人，“……半个多……小时 ？那……”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
青年的泪和雨交织在一起，嗓音低沉沙哑，“送去医院的太平间，已经……快凉了。”
中年人再次摇摇头，几个人都不露声色的又加快了脚步。
医院整栋大楼全是漆黑黑一片，每个玻璃框中都传出不同的哀哭声，这声音让人恐惧、痛苦、绝望。
那悲怆的嘶吼声层层叠叠仿佛让人来到了地狱，抓不到一丝丝的希望……
当青年看到太平间一具具纹丝不动的遗体时，他再也控制不住，再一次趴在老人面前嚎啕大哭，声声悲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刚抬过去的人是他大伯，没有父母，能长这么大全靠大伯一家的供养。
还没能报答养育之恩，没想到一场大雨就带走了他最亲的人。
本还有机会抢救一下，这该死的停电！
谁知道回到家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的堂姐夫抱着头跪在水里，带来一个让他瞬间崩溃的消息。
他的堂姐溺水了！
脑袋仿佛被丢进去一颗原子弹，炸的他双目昏花，身体瘫软，跌退几步倒在水里……
耳边姐夫的哭声不绝于耳，像亡灵曲般的乐声，他脑子嗡嗡乱颤，雨滴砸落他俊朗脸颊上，冰凉至极，穿透层层躯体细胞，一点点吞噬那微微跳动的心……
待他回过神，一拳打碎姐夫几颗大牙，阴冷质问，“你当时在干什么，为何我姐会溺水，你为何没保护好她！”
姐夫比他更悲痛，吐出一口殷红的血，哭腔浓重，“我们的车都是水，我……”
又是狠狠几拳下去，骨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姐夫奄奄一息躺在水里，肿着脸吐着血，悲怆嘶哑地说，“是…我没保护好她，对不起，对不起…… 车子失了控制，我被磕了头，醒来就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青年丢抹布一样把姐夫扔进水里，任雨水冲刷两人的躯体，凄厉的哭声甩满雨夜……
堂姐夫被他打出院落，蹒跚的蹚着离开。
……
两小时后……
看着大娘拿着一个面人嘻嘻笑，青年拿盒牛奶放自己怀里暖着，帮她拢拢头发，轻声说道：“大娘，小帅不孝，回来晚了，不要担心，以后我照顾你。”
大娘年轻时生了一场大病，他记事时她就坐着轮椅，还有些痴痴呆呆，这会又痴笑起来。
青年把她干燥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大娘，来，小帅想看着你把牛奶喝完，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他从怀里拿出暖的温热的牛奶，插上吸管，放到大娘嘴边，“快喝吧，喝完，睡觉觉。”
大娘很乖，也很听青年的话。
听着大娘浅浅的呼吸声，他关上门来到二楼阳台，看着眼前汪洋的‘大海，’他点上一只烟，烟雾弥漫雾化了青年的脸。
一阵小风拂来，蓝雾逃之夭夭，他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高楼，深呼吸一口气，交代保姆几句，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