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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颜时晴小说(帝王殇,妃本无心全文免费阅读)

《帝王殇,妃本无心》第7章 赴鸿门宴

谢钧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了,颜时晴顾不上穿鞋,只能赤足追了出去,一直走出了寝室,才停了下来。

谢钧没有看她,只自顾自地坐下,伸手向熏笼上暖了暖,低声问起了芷宁的日常起居,想来是担心女儿搬到合欢殿后,有不习惯的地方。

颜时晴不敢怠慢,便耐着性子一一作答,连公主晚间进了多少饮食,喝了多少药都说得分毫不差。

谢钧也听得仔细,二人一问一答,聊了许久,眼看夜色渐深,谢钧才停止了问话,抬头说道:

“去偏殿给朕收拾一个床榻出来,朕今夜歇在合欢殿,你陪着芷宁就好,不必分心。”

颜时晴听到此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忙唤素玉带人前去准备,谢钧低头,无意中向地下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双已冻得青白色的赤足。

他愣 了愣, 还是轻咳了一声, 淡淡地说道:

“罢了,你回去吧,让宫女们去准备便是。

说完,他抬起眼眸,看向颜时晴,烛影掩映的一片昏黄中,她比刚刚更像故人。

颜时晴明显还有些犹豫,但谢钧却冷下了心肠,只是淡漠地对她说道:

“宸妃,朕让你回去,照顾好芷宁。

颜时晴心中发出一声冷笑,但却只是温顺的应声,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纤瘦的背影,裏着-身雪青色的寝衣,长发如瀑,宛若颜初霁,遗忘在世间的一抹剪影。

谢钧只看了一眼,便不得不扭过头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颜时晴能立刻从眼前消失,从这世间消失,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对他而言,每多看颜时晴一眼,都是钻心剜骨的疼痛。

她这个影子,就是在反反复复地提醒着谢钧,颜初霁真的不在了。

可是,他多想她还在。

芷宁搬到合欢殿后,颜时晴觉得日子过得快了许多,她每日从早到晚地陪着芷宁,喂她吃饭,哄她睡觉,只要有芷宁在身边,她的心总是安稳的。

芷宁好像一点也不留恋椒房殿,她在合欢殿过得更快活,叫母妃也叫得越来越顺口。

听着芷宁那稚嫩又欢快的声音,颜时晴的心中,却总有隐隐的难受。

总归,是她骗了芷宁。

一开始,是想哄她吃药退烧,没有顾虑太多。

可是现在,她又有了忧心,怕芷宁会彻底忘记姐姐,任由她取而代之。

只是,谢钧已下有严令,阖宫上下,不许在康乐公主面前提及先皇后。

芷宁的那场大病,吓坏了谢钧,他没能留住颜初霁,可他们二人的女儿,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

谢钧常来合欢殿探望女儿,也偶有留宿,但从来都是睡在偏殿,不曾再临幸颜时晴。

合欢殿上下被谢钧敲打过,这样的琐事不会传到外面。在后宫众妃看来,颜时晴这位宸妃娘娘,已然是陛下心尖尖上的新宠。

先是从宫女一跃被封为宸妃,赐居合欢殿,还将陛下最为疼爱的康乐公主养在身边,如今又恩宠不衰,这般盛况,怕是要刺红不少嫔妃的眼睛。

当年,颜时晴入宫做宫女的时间不长,但宫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出身。-朝成了嫔妃,也难免被人衔在舌尖,一日里嚼上三五十遍,生怕这宫中的酸醋味不够浓重。

偶尔,也有一两句不干不净的话,能曲曲折折地飘进颜时晴耳中,但她都一向不以为意,无非是些闲言碎语,骂她不知廉耻。

趁着姐姐过世,在丧期便费尽心思爬了龙床;也有人好不羡慕,叹她生了一副与先皇后一模一样的好皮囊,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引得皇上的注意。

颜时晴听就听了,也懒得去解释,去计较,她知道,宫中人人都有一张利嘴,这些唇舌,不把她咬个稀碎,是不会罢休的。

况且,这才只是个开端,她那些触目惊心的往事,还没被人掀到明面上,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她耐心等下去便是。

有淑妃在,她不会轻轻放过颜时晴的。

人言可畏,可颜时晴总要闯过这一关,若是她在这里就一败涂地,还谈什么寻仇,早该给自己一个了断,到地下去陪着姐姐。

眼看一春都要过半了,淑妃那里,却依旧按兵不动,颜时晴也能沉得住气,趁着现在还算安生,她命素玉在合欢殿备下了不少东西,未雨绸缪,她算着自己很快便会有失势的一日。

四月末的一天,有人来合欢殿递了请帖,送帖的宫女说,前几日杨婕妤生辰,陛下特赐西府海棠一株,如今海棠花期正盛,杨婕妤不敢独享海棠风姿,遂邀六宫众人明日一同赏花饮酒,热闹一天。

自从颜时晴封宸妃后,这样有事无事的也见多了,她一向是不加理会的,但唯有这次,她格外多问了那宫女一句:

“想来,杨婕妤也已给披香殿递过帖子了?

那宫:女听她如此发问,少不得愣了一愣,随即才忙答道:

“回禀宸妃娘娘,杨婕好确也邀了淑妃娘娘,只是淑妃娘娘如今协理六宫,要务缠身,恐怕不得空。

颜时晴听罢,微微笑了笑,冲着那宫女,柔声说道:

“既然淑妃不得空,那本宫自然要去给杨婕妤捧捧场,想来陛下赐下的西府海棠,必当是国艳。”

像是杨婕妤从未料到颜时晴会开口说要来赴宴,那宫女听到她的答复,怔了一下,随后才磕磕巴巴地应声,有些焦急地走了。

待那宫女走后,素玉有些不解地问道:

“娘娘,那杨婕妤与淑妃走得很近,您一向不与她来往。

看那宫女的样子,想来也不是真心下帖,只是不好绕开您罢了。

否则,哪有只提前一天请人的道理。娘娘想看海棠,哪里看不 得,何苦要跟杨婕妤那些人挤在一处。”

颜时晴听了素玉的话,懒懒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答道:

“正是因为杨婕妤和淑妃走得近,所以我才要去一趟,我躲在合欢殿里,也躲得够久了,总要适时地露个破绽,才好引蛇出洞。况且,这 个日子,也选得合适… .”

素玉听得一头雾水,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究竟是什么只了合适。

第二日,颜时晴也没有早早起身梳妆,只穿了身寻常的衣裳,陪着芷宁玩了一会儿,待时辰将近,才草草插戴几支钗镊,就这样素面朝天地赶去赴约。

赴鸿门宴,穿得太整齐,到最后反倒累赘。

一时,到了杨婕妤的居所兰林殿,刚下步辇,便听到殿中传来阵阵笑声,颜时晴搭上素玉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那杨婕妤的寝殿原本不算狭窄,奈何今日阖宫嫔妃来得齐全,硬是将她的寝殿挤得满满当当,差点就摆不下那株西府海棠Q了。

众嫔妃正在兴头上,听到宸妃驾到,也只得放下杯箸,忙不迭地起身行礼,颜时晴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满殿嫔妃,只有一人还悠然端坐于席上,正是那“恐怕不得空’的淑妃娘娘。她今日盛装而i来,一袭胭脂红的华服,满头明晃晃的金钗玉簪,原应是杨婕妤作东,却反客为主,只让白忆箫一人坐在那西府海棠旁边。

颜时晴瞥见了白忆箫,又是一阵窃笑,心想这条笨蛇倒真是乖乖从洞中钻出来了。

白忆箫想是已饮过了几杯,面上一片配红,颜时晴走过她身侧坐下,却没有与她见礼,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白忆箫的侍女看,上去颇有些不忿,但白忆箫倒不在意,反而笑着命人替颜时晴斟了酒,看上去兴致颇高。

又是几杯酒下肚,白忆箫脸上的春潮更浓,她 眼神有些迷离,起身摇晃了几步,上前拉住颜时晴的手,带着几分醉意,口齿不清地高声说道:

“宸妃妹妹,你总算肯出门走走了,自从你封妃以来,日日都躲在合欢殿里不肯见人,倒让我们这些做姐姐的有些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呢。’

颜时晴敷衍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扯出了手,白忆箫却又靠了过来,看着颜时晴,似笑非笑地说道:

“刚刚姐妹们聊天,还谈起妹妹呢,都说宸妃妹妹出身不凡,是燕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又是先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封为宸妃最合适不过了。

妹妹初入宫时只在先皇后身边做个宫女,实在是受了不少委屈,算起来,倒是被我们白家给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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