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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第七章 喝井水的日子

小五最喜欢星期天,因为星期天学校放学假,二哥的不上学,就可以和小五一起玩了,二哥比小五大两岁,上一年级了。

二哥常领小五玩摔泥泡,就是用一些黄土,和上水,把黄土反复揉搓直到又软又有弹性,和好的泥巴团成一大块,掰下其中一块做成碗状,然后口朝下,使劲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泥碗”的碗底就露了,“泥碗”也被摔得扁扁的了,摔完一个 后,再把泥土捡起来再做成碗状继续摔。

二哥摔泥泡很用力,甩开胳膊,猛的往地上一摔,“啪”泥土四溅,泥点落到衣服上、裤子上。

哥哥累的汗流浃背,还乐此不疲。摔完泥炮后,二哥和小五还用泥巴捏成各种小东西,捏成“小车”,还捏成带盖子的茶杯,小五自从上次照过相,一直希望也有一个照相机,哥哥就把泥土做成一个方块,再安上一小片玻璃,就变成“照相机”了,虽然很粗糙,却充满乐趣。

小五高兴极了,举着“照相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对准院子里的小鸡,自带配音的“咔”,一会儿又对准二哥“咔”,真想把所有的喜欢的全照下来。

玩累了,玩渴了,进屋压点井水喝真爽,井水就是最甘甜的饮料。

小五家里有一个压水井,这种压水井是将地下水直接引到地上来的一种井。这个井是黑褐色的铁井,没有刷漆,就保留铁的自然颜色,引出的水可以顺着旁边粗糙的铁井口流出来。

二哥很喜欢压水,但他个子不高,压手把抬不到最高的高度,二哥就站在小板凳上,把压手把举的高高的,再用力向下压,压手把很难压下去,二哥就把两只胳膊全放在压手把上,用力往地上一蹦,利用全身的力气把它压下来,压手把的连接处发生“吱嘎”铁的摩擦声,但井口没有出水,原来忘记加水引了。

水有密封作用,加上水引利用大气压的作用,水就会被抽上来。

二哥就让小五从缸里舀一瓢水递给他,小五拿起用葫芦做的瓢,这个瓢很大,比小五的头还大,小五家的缸很高,小五踮起脚尖从缸里舀一瓢水,一瓢水太重了,小五没能端起瓢就翻了,瓢里的水又洒进缸里,葫芦瓢像小船一样的漂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

二哥说:“你力气太小,看我的!”

二哥盛满一瓢水,倒进井口,井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二哥把压手把抬的高高的,用力向下压,小五看二哥很吃力的样子,也来帮忙,搬来一个小板凳和二哥面对面,一起压井。

小五和哥哥一起终于把压手把压下来了,但没有出水,井里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小五和二哥继续压井,压了五六次终于从井口出水了,井水断断续续的从井口流出来,一股股的清水顺着粗糙的铁井口流进缸里,水缸里平静的水面被刚流进去的水激起水花,水泡。

水滴星星点点的向外溅,溅在小五的脸上,小五张开嘴,伸出舌头希望能接住水滴,二哥的头发上也溅上了小水滴,二哥的头发很短,头发立着,小水滴就沿在头发尖上,晶莹的,亮亮的。

小五累得从额头上渗出汗水,但还是用力的和二哥压水,水缸里的水满了,二哥让小五拿来一个空水桶。

二哥说:“压桶水,留着给马喝。”

小五拎过来一个空水桶放在井旁边,井口是可以活动旋转方向的,二哥将井口调转方向,井口对准水桶,继续压水,但因为压井停顿了,所以井里的水引渗进井管了,井又不出水了,二哥只好又重新加一瓢水引,小五和二哥一起将压手把抬高再向下压,反复的压几次,井水又出来了,压手把连接处“吱嘎吱嘎”的发生声响,井水断断续续的流进水桶,水桶终于装满水了。

小五从小板凳上跳下来,赶紧用葫芦瓢一点水,只接到一点,因为不压井了,井口就不出水了,但接引的水足以让小五喝个够。

小五端起几乎能把头扣进去的大瓢,喝一口水,水清凉清凉的,那种清凉真爽,猛喝几口,所有热意顿时消失,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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