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别虐了,夫人她逃了》第8章 一份刺心的文件
欣慰之余又深叹一口气。
薄炳怀本以为儿子成家,公司回归正轨,他就可以放心的退休了。
却不料,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
冷寒山和云雅南的意外之死,让他伤心过度,回到了老家疗伤。
当初儿子的婚礼草草结束,没有给好友 一个交待,好在薄少倾和冷凝雪在婚礼前已经领了结婚证,总算没有辜负当初的约定。
他原以为儿子能一门心思好好经营婚姻。
却不料薄少筠回去看望他的时候说漏了嘴。
他说什么也在老家待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薄炳怀两眼凝视着照片,眼含热泪,“兄弟,我真是愧对你呀。”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雪儿受一点点委屈的。”
“爸,谁受委屈了?”修长的腿已经到了薄炳怀面前。
拿起旁边泡好的一壶铁光音茶,倒了一杯递到薄炳怀的手里。
那个长满老年斑的手,快速的抹去眼角的泪,接过茶杯掩饰了自己的难过。
“倾儿,雪儿没跟你一起来?”深邃深陷的双眼,依旧明亮如炬,搜寻着走进来的薄少倾的身旁。
没有其他人,只有薄少倾单独进来。
“她,在休息呢。”男人说着的很轻巧。
他绕过沙发,走到薄炳怀的身后,给他揉捏起肩膀来。
力道不轻不重,正好。
“是吗?别揉了坐下来,你跟我说实话。”浑厚的声音,正气十足,带着压迫感。
捏肩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捏起来,只是力道没有之前均匀,时轻时重。
“爸,我还能骗你不成。”薄少倾索性卖了个圈子,叹叹老爷子的口风。
可话刚完,那双深陷的眼睛,如鹰般的带着犀利,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薄少倾,看得他心一慌。
他也有今天。
“她受伤了,行走不方便。”
真可谓再强的人也有克星,薄少倾怂了,他也有怕的人。
“受伤了?严重不?我去看看她?”说着两手已经撑着膝盖,吃力的站起来。
“不严重,就是脚被扎了!”
男人心虚了,但这是最好的解释。
“不严重我也得去看看。”边说着边向门外走去。
他把冷凝雪不仅当儿媳,更是当女儿看待。
她的受伤更是让薄炳怀担心不已。
“您别去了,明天我亲自带她过来,陪您吃个午饭?”薄少倾扶着薄炳怀,打消了父亲最后的疑虑。
老人顿了顿,岁月留下印记的脸渐渐绽开一丛笑,从前额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渐打开,洋溢着欣慰的笑意。
“那也好,结婚这么久了,我还没听到雪儿叫我一声爸呢。”
继续回到沙发上,父子两边喝茶,边聊着公司生意上的事儿。
梅园。
冷凝雪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她竟然也感到了孤独。
就这样被一直困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爱她,她也不再想爱他。
想着这儿,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
爬起来,准备下楼去找些吃的。
刚一到门口,就从门缝下看到一个白色信封。
“谁的信丢在地上?是自己的吗?”冷凝雪吃力的捡起地上的信封。
信封的封面是空白的,没有署名。
捏一捏信,里面似乎有一叠很厚的东西,冷凝雪把信放在了沙发上,她打算出门。
当手摸到门把手上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好奇侵袭着内心。
这封信放在门口,显然是给她的。
回过神来,冷凝雪重新拿起信,手迟疑了一下。
要不要看?谁给自己的?为什么不亲自交到她的手上?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闪过。
…………
闭着眼,手摸到了一叠类似照片的东西。
抽出来,还真是一叠照片。
第一张照片
『威尔斯湖畔,到处都是粉色鲜花环绕。
浪漫,奢华,充斥个每一个角落。
冷凝雪身着白色婚纱娇媚的脸上透着幸福的微笑。
现场宾朋满座,笑脸相迎。
对面的薄少倾修长的身材在笔直的白色西装陪衬下,显得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第二张照片
『冷寒山牵着冷凝雪的手,缓缓的从沙滩的一头走来。慈祥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第三张照片
『冷寒山拉着冷凝雪的一只手,把他交到新郎薄少倾的手上,眼含热泪,万般不舍。』
第四张照片
『一辆斯菲特冲向冷寒山和云雅南,他们手牵着手腾空而起,云雅南的脸上带着惊恐,她们的胸花因冲击力从衣服上散落。』
第五张照片
『婚礼现场一片狼藉,周围的人惊恐的向旁边跑去。地上的冷寒山紧闭着双眼,血从嘴里流出来,染红了身上穿着的白衬衫。不远处的云雅南痛苦的瞪着眼睛,一只手还伸向老公冷寒山。
穿着婚纱的冷凝雪,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
照片一张接着一张,从温馨到惨烈,刺激着冷凝雪的神经,心就像刀绞一样,痛的她不能呼吸,眼泪无休止的滚下面颊。
抚摸着照片上熟悉的脸,再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已经脆弱的经不起任何的刺激。
蠡湖别墅。
薄少倾跟薄炳怀在餐桌上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用餐。
第一次是在婚礼前夕,彼此的关系如履薄冰,在餐桌上不是很愉快。
这一次,父子俩的相处倒没有剑拔弩张,反而更像朋友,温馨舒适。
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薄炳怀站起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肩。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有权知道的。”
说罢,伸手招呼保镖走近。
“把东西给他吧!”
保镖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轻放在薄少倾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东西,这么正式。”
“你看了就知道了。”
薄炳怀示意薄少倾先看资料,冷毅的脸上带着凝重,眉头紧蹙在一起,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薄少倾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逐渐蒙上一层薄霜,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反复翻看了好几遍后方才打开。
文件夹里夹着几页纸,男人抽出来,低垂的眼帘看着纸中的内容。
一遍又一遍,双眉扭成了疙瘩了,就连拿着纸的手都泛着青筋。
表情停滞了很久。
“不可能!”白纸和文件袋被甩在桌面上。
男人吼起来如同暴涨的洪水,突然决口,涌向周围,眼眸中闪过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
他怎么能接受这个天大的玩笑。
而且这个玩笑,竟然和薛婉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