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手:糙汉将军的娇气粘人精》第10章 委屈
另一边,听雪堂。
柳姝婳早早地用完膳沐了浴,趴在软榻上。
秋然打开托盘里的香膏,挖出一块,细细地涂抹在夫人身上,抹完后轻轻按摩,加速吸收。
一身的疲惫瞬间去了大半,柳姝婳发出舒服地叹喟。
萧佑没叫人通报,径直来到寝卧,刚走至门口便听见:
“唔,舒服,好舒服呀…”
“那边,重一点,嗯~”
“嘶,轻点轻点,嘤~”
“……”
顿时眼中划过惊愕,接着大怒,握紧拳头,
她怎么敢?
怎么敢??
柳姝婳,你怎么敢??
一脚踹开门,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话刚开口,就被眼前的画面愣住了:柳姝婳衣裙退至半腰,香肩美背,凝脂赛雪,暗香袭人,一旁的秋然脸颊微红,正在给她按腰……
柳姝婳被吼得一哆嗦,一脸茫然的看向门口,一脸惊愕的男人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显得尤其滑稽。
“啊!”
柳姝婳反射性拽过被子裹住全身,秋然也反应过来,立马跪下:“奴婢见过将军。”
萧佑悻悻收回腿,想转身离开,又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对秋然道,“你先下去吧。”
秋然瞄了眼柳姝婳,应声出去了。虽然她不知刚才将军那番行为是何意思。
屋里只剩二人,气氛诡异。
柳姝婳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萧佑人高马大地杵在那儿。
最后还是萧佑开口,语气正常:“我去外间,你先将衣服穿好。”
等他出去后柳姝婳才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脸颊生红,发丝微微凌乱。
整理好一切,她规矩地坐在床沿边,“将军进来吧。”
室内还残留着一股香膏的清香,夹杂着女子的体香,芬芳醉人。
萧佑坐在对面的贵妃榻上,原本是柳姝婳用来小憩的,他坐上去显得略微拥挤。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萧佑一顿,“你先说吧。”
“将军进来时为何如此火大?”柳姝婳不解,门都被他踢坏了,上面一个明显的脚印。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萧佑就想起自己干的蠢事,竟然以为她……
眼中闪过一懊悔,不仅是为自己的行为,也是对误会她的歉意。
“咳,脚力大了点,是我吓到你了,抱歉。”萧佑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致歉,有些不适。
“原来如此,将军可有用膳?若没有,我吩咐人给您备点夜宵?”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柳姝婳也并不在意。
萧佑颔首,默认了。
想到来这儿的正事,他直接开口:
“听说…..你前几日罚了人?”
柳姝婳一愣,原来是为这事而来的?心下有些不舒服。
“是,将军知道了?”
平静的面容和语气。
“张妈妈刚与我说了。”
哦,原来有人告状去了,柳姝婳撇撇嘴,不屑道。
未注意到他的神情,萧佑自顾自说:“他说你平白无故给她安罪名罚她俸禄,并罚了她侄女板子,可是这样?”
平白无故?
柳姝婳心一沉,抬头直视他,眸子清冷,“将军以为呢?”
对上她的双眸,萧佑一怔。
柳姝婳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凉透,“将军便是这么想妾身的吗?张妈妈说什么就信什么,一回来便来质问妾身!”说着眼里含泪,视线掠过门上的脚印,更加难过,“原来您刚才发这么大火是因为这个!”
萧佑回过神来就听到她的控诉,心里有丝慌乱,
“你,我只不过是问问,你别…..”
“问问?那将军怎么不先去问问知情的下人?一来便…..平白无故?何叫平白无故?明明是那个于紫苑大肆宣扬说您是因为厌恶妾身才在大婚之日离去,还说她和您青梅竹马,都怪妾身的出现…..呜呜呜….”
她边说,眼泪便如珍珠般掉落,声音哽咽,好似要把这一段时间委屈都哭出来。
萧佑彻底慌了,他只是想解决这件事情,看着她的眼泪,更是不忍心再说了,就是那日遇险都没见她哭成这个样子,有些头疼。
手碰到她的肩膀才发现她如此瘦弱,不同于他见过的女子,娇小柔弱,又心思敏感。
“你别….”哭了。
柳姝婳却听不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哭诉:“呜呜呜,明明就是你说军中有事离开,明明我都理解的,你们就是欺负我一个人在这无亲无故,要是在京城,谁敢这么欺负我,冤枉我,我爹娘肯定要他好看,呜呜呜….”
然后擦了把眼泪,满脸红红的,直视萧佑,凶巴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想要我当你夫人你干嘛不早说,你要是说了我才不会大老远跑来给你当媳妇,京中有的是喜欢我的人,你要是不想和我过,我就回…….唔唔唔”
话还未说完,便被萧佑揉进了怀里,由于他实在高她太多,她的脸便被埋在他胸前。
“别哭了,是我的错,不该一来就质问你,我向你赔罪可好?”萧佑难得的温柔,要是其他人见了肯定大跌眼镜,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竟然有如此柔情的一刻。
萧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突兀,但他只是顺应本能。
看着她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地,仿佛烫在他心上,听到她委屈无助的话,有种酸涩在心间蔓延。
心里头强烈的念头是她不该是如此的,她是天之骄女,应该生来被人捧在手心,如今却因为一道无端的圣旨,让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凑在了一起。
她说她本可以不嫁给他的,可如今却嫁给了他,是否也是心甘情愿与他…..
至于后面的气话,他是又气又好笑,怎么跟传言一点都不一样,娇气又….可爱。
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又涩又喜又怒,缠绕心间。
索性把她揉进怀里,让她说不了话。
“你….你快放开我!”柳姝婳在他怀里挣扎,却丝毫挣脱不开,
“唔…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萧佑闷笑,笑声从胸膛传来,柳姝婳越发气急败坏。
在她打算踩他一脚的时候,萧佑放开了她。
柳姝婳微愣,又满脸通红:“你!你流氓!登徒子!”
说着伸手捶打他。
可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呢,想起刚才自己又哭又闹的,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萧佑站在那儿不动,任她捶打,雨点般大的拳头砸在身上,就跟挠痒痒的似的,毫无威慑力。
见他这般,柳姝婳反而不好意思了,嘟囔道:“你为什么不还手?”显得她很蛮不讲理一样。
萧佑伸手一揽,两人身子再次紧贴,隔着面具的双眸含笑,音色低沉:“为夫犯错了,是该让夫人撒撒气。”
热气喷洒在脸上,显得格外暧昧。
柳姝婳不习惯和人靠这么近,尤其是男子,她挣脱腰间的大手,不自在道:“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乱动。”况且她还生着气呢!
看她这副样子,也只知道今日过了些,稍稍正色,沉吟道:“今日是我欠妥了,本想向你了解下那日的情况,毕竟张妈妈是我奶娘,照顾我许多些年,却未曾考虑过你,是我处理不当,你莫要生气了。”
经过那一遭,其实柳姝婳早就不气了,只是刚才性子上来了加上情绪不当,便控制不住。
如今见他诚恳,她也不再计较,小脸一撇,“那将军以后可要仔细了解完事情原委再来问我,不然以后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萧佑笑意越发深。
因着还有许多要事未处理,萧佑简单用了点膳,也未久待。
临走前唤来听雪堂的下人问了话,得到的答案和柳姝婳的一样,心里愧疚愈深,对张妈妈的那点子感情便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