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斜坡村留守女人的沉沦》第6章 斜坡村留守女人的沉沦（6）
进了院子，许大牛穿过堂屋和客厅，来到唐艳家的厨房。
唐艳正围着花边围裙站在灶台前炒菜。从侧面望去，她那婀娜的身段显得格外迷人。
许大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唐艳不愧是当年的“米坝一枝花”，尽管年已四十四五了，可依然风韵不减当年。一想到自己当年与她青竹梅马，如果不是当年她家发生那么多变故，也许他和唐艳早就……
“大牛，你老是盯着人看，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你快往灶里添点柴吧！我很快就要炒好菜了。”唐艳一边挥动着锅铲，一边偏过头来冲许大牛浅浅一笑。
“艳子，我是看你的头发。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长发飘逸。现在看你留一头干练清爽的短发，发觉你又别有一番风味。你单身这么多年，肯定会有很多人追你吧？”许大牛往灶台里填了几根柴，然后移步站在了唐艳的身后。
“大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嘴滑舌的了？”唐艳嘴里回应着，但头也不回地依旧在忙着炒菜。
灶台比较低，炒菜时，身材高挑的唐艳要稍微弯弯身子。许大牛站在她的身后。从许大牛的角度看上去，她的身子显得格外婀娜多姿。
许大牛实在忍不住了。他假装上前看菜炒熟了没有，故意把身子朝唐艳那边靠。
唐艳回过头来，朝许大牛莞尔一笑：“大牛，菜就弄好了，你先过餐桌去坐吧！”
“好香！”许大牛朝唐艳的头发闻了闻，夸张地赞叹道。
“你吃都还没吃，就知道我炒的菜好香吗？你这不是故意讨人开心！”唐艳以为许大牛是在夸她炒的菜好吃。
许大牛不想解释。他笑而不语。在轻轻把手在唐艳后背上搭了一下之后，他转身走向餐桌，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唐艳很快就把菜炒好了。她炒了一碗鸡肉、一盘豆腐和一碟青菜，因为知道许大牛最喜欢吃面条，所以还特意给许大牛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唐艳挨着许大牛坐了下来。
“你今天不用开车了，那就喝几杯米酒吧！”唐艳拿过酒壶，给许大牛酌了一杯。
“艳子，你弄了这么多好菜，难道不陪我喝一杯吗？”许大牛起身去拿了一个酒杯，也给唐艳倒了一满杯。
“大牛，我不能喝酒。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象征性地陪你喝一小口吧！”唐艳端起了酒杯。
许大牛也端起了酒杯。他俩在空中把酒杯轻轻一碰，四目相对，彼此都能从对方眼神读懂了很多。
“大牛，这些年你想过我么？”在喝了一小口酒之后，唐艳夹了一块ji腿给许大牛，然后偏着头问他。
“当然心中一直有你呀！要不然，当初我会叫你去深圳吗？”许大牛咬了一口ji腿，抿着笑回答道。
“上次去深圳，虽然只在你家待了两天，但我早就看出你和你前妻不会太长久。”唐艳一边说，又一边朝许大牛扬起了酒杯：“大牛，你喝干，我喝一半。”
许大牛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酒。他好奇地问：“艳子，你是事后诸葛亮吧？你当初怎么看出我和她不会太长久？”
“我看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家务活，一点也不干。看到我俩多说几句话，不是摔门，就总是说一些阴阳怪调的话。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持家，不大度，绝对不是能与你同甘共苦的人。”唐艳说完这段话，也端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酒。
“哎呀，不提这些事了，我们还是好好喝酒吧！”许大牛拿过酒壶，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了。
在接连干了三杯酒之后，许大牛感觉有点上头了。唐艳知道许大牛开长途车很累，空肚子喝酒不好，就去把那碗西红柿鸡蛋面端给了他。
“奎权都走了那么多年，你真的没有找过其他人？”许大牛扒了几口面，突然抬起头，瞅着唐艳问道。
“真的没有。这些年都把精力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哪还有闲心考虑那些事情。”唐艳说完，慢慢埋下了头。很明显，许大牛这话对她的触动很大。
“你这么漂亮，那追你的人肯定很多吧？”借着酒气，许大牛把刚才吃饭前问过的话再问了一遍。
“追的人肯定有。但能有几个是真心的？既然并非情投意合，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感情？”唐艳悠悠地回答。话一说完，她就端起酒杯，把那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唉，不提这些事，我们还是好好喝酒吧！”唐艳把许大牛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朝许大牛微微一笑，然后拿起酒壶，给许大牛倒了一满杯，同时也往自己杯里倒了小半杯。
“好，我们喝酒吧！”许大牛端起酒杯朝唐艳扬了扬头。几十年前，许大牛就憧憬过单独与唐艳相处的种种美好场景，可命运捉弄人，直到这个时候，两人才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聊天喝酒。
酒杯再次在空中相碰，两颗心似乎也在那一刻轻轻地碰撞在了一起。
许大牛扬起酒杯一口就喝干了杯里的酒。
“艳子，我今晚不醉不休。”太多的情愫涌上许大牛的心头。除了喝酒，他找不到其他的排遣方式。
“大牛，不要喝得太醉，喝得太醉会伤身体。”唐艳劝许大牛。其实，唐艳自己也喝得有点飘飘然了。
许大牛的酒劲上来了。他不顾唐艳劝阻，又自酌自饮了好几杯。
许大牛后来真的喝醉了。
当唐艳扶着他进房间去休息时，他竟然一把拉住唐艳的衣袖。
“艳……艳子……我……”许大牛语无伦次地说。
唐艳轻轻地推开许大牛。
“大牛，你醉了。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收拾碗筷。”她给许大牛盖上被窝，不顾许大牛的苦苦哀求，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一晚，唐艳住在隔壁房间。她晚上起来过好几次。她悄悄地过到许大牛休息的那个房间，给许大牛盖过好几次被子。
有一次，许大牛朦朦胧胧中醒了过来。尽管没有开灯，但他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唐艳那妙曼的身影。
他猛地站直身子，一把拉住了唐艳。
“艳子，我……”这个时候，许大牛的酒醒了大半，但他说这话时还是满口酒气。
被许大牛这么唐突的一跩，唐艳原本就悸动的心跳动得更加剧烈。不过，她毕竟没有醉酒，因此，尽管她此时此刻也被无尽的想法折磨着，但她整个人还是很清醒。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尽早离开这个房间。
“大牛，不能这样，你快放手吧。”唐艳使劲解开许大牛的双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艳子，你……”许大牛的酒醒了大半，但那股原始的冲动还在左右着他的神经。
“大牛，不行。”唐艳态度很坚决。
“大牛，你快休息吧，我是担心你醉酒了没盖被子会着凉，才过来看看你的。”唐艳补充说。
许大牛遗憾地搓搓手。
“今晚不行，那以后行不？”在唐艳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许大牛鼓起勇气，冲着唐艳婀娜的背影问。
唐艳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看了许大牛一眼。
“好好休息吧，其它方面的事不要胡思乱想。”唐艳说这话时的声音非常娇柔。
那一刻，许大牛似乎感受到了对方剧烈的心跳。（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