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传奇》第7章 女人的心思
厨房里,三嫂在做手擀面。用一根擀面杖把一团面团擀的像后书皮一样薄,然后用菜刀切成一条条,就成了手擀面。在锅里倒油油热倒入鸡蛋,炒成鸡蛋花。然后加水烧开,就可以下手擀面和青菜,这样香喷喷,热腾腾的鸡蛋手擀面就出锅了。现在在烧水,水还没有开。所以三嫂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三嫂说着柱子的故事,新月就用心的听。
三嫂说:柱子和三哥是亲兄弟,柱子是老四也是最小的。柱子是妈妈在四十多岁才生下的,生意她和三哥差了十岁。妈妈生下他就去世了,后来三嫂嫁给三哥后就开始照顾柱子,这一照顾就是10年。柱子右腿残疾就是在柱子七岁那年,生病打屁股针被庸医扎错位置扎到右腿神经导致的,当柱子得知自己从此一辈子就是瘸腿时,就开始变了沉默寡言,脾气古怪,学也不上了。他三哥很是心疼,决定去学医。再后来柱子十七岁,是个大小伙子。三哥要给柱子说媳妇,柱子说不愿意拖累人家姑娘,就是死活不同意。三哥气急了,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柱子一气之下就搬到了小茅屋里,刚开始以为他就是赌气,过两天就回来了。谁知道他就是不回来,三哥三嫂都过去劝他回来,就是不肯回来。这一住就是20多年。这次要不是因为你,他恐怕一辈子都不肯回家。他呀,天生的倔脾气,谁也拿他没有折。不过他心不坏,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住在小茅屋,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也不会去打扰别人家,你说说,他图个啥呀?就图个安静,大半辈子也没有妻儿,他自己倒是无欲无求了,他三哥倒是急坏了,要是他三哥走在他前面,他老了怎么办?所以三哥准备安排志强(三哥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新月听完三嫂的话,心里感慨万千。原来如此,原来柱子的身后还是波澜起伏的故事。新月在呆呆想着心事,三嫂连喊她三声吃饭了,她都没有听见。
当天夜里,新月搬到三嫂屋里住了。三哥搬来和柱子同住,三哥检查完柱子的伤势说::“冻伤太严重了,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才能痊愈。不过你放心,用的都是最好的冻伤药,你的身体本来就很强壮,要恢复起来也很快。”说完,脱衣服上床睡觉。
现在才是晚上8:00.,他们怎么会睡得着?柱子睁着眼望着屋顶,眼睛一眨都不眨。这是他以前经常干的事,他在小木屋睡不着的时候,就是这样躺着望着屋顶。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看,好像进入了一种太虚的境界。山哥扭过头,看着柱子。说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追着小慧不放?你清楚吗?”柱子等半晌才回答:“我套过他们的话,他们不肯说。不过我听到她是被花钱买来当媳妇的,所以他们才不肯放过她。”这是柱子第一次对三哥说最多的话时候,以前他是不会回答一个人的,看来他已经放下心结,变得开朗了一些。
三哥:“这么说,一切都解释通了。他们买了小慧去做媳妇,小慧不肯,他们就折磨她,小慧不肯受折磨,就逃了出来。于是恰巧逃到你这里,接下来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如果说是拐卖的,我们直接可以报警的。不行,要报警就要小慧作证。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只有小慧知道。她要是不出来作证,那报警也没多大作用了。这么说小慧这姑娘挺可怜的,她的遭遇真的残忍吧,要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高的防备心。上一次你嫂子问她家哪里,她都不肯说。”
柱子说:“先别琢磨着报警的事,那些男人这段时间不会来再来了。等她的伤好了再说吧!”说完,闭上了眼睛。看来柱子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三哥也就不在往下接话茬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着,随着时日的推进,新月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年轻,皮肤和新陈代谢都很快。新月的皮肤现在和刚来说时候完全是天壤之别。柱子第1次看到新月的脸色是苍白像白雪,满脸的血迹,整张脸看上去就像白雪上撒满热血一样的,令人心疼。三嫂第1次看到新月时脸带红晕,那是在发高烧的表现,她身上新伤加旧伤,特别是后背没有一块是没有伤口的。就在刚刚三嫂给柱子送来一碗鸡汤,说要他补补身子。新月远远的站在门口,不敢靠柱子太近,怕再次惹柱子生气。这是她搬走之后第五天中的第一次来看柱子。她现在都能走路了,柱子用眼睛的余光打量新月一眼。但见她,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梳的整整齐齐用一个红缎带绑住。白皙的脸颊上朵朵红霞,白里透红。这是一种病后初愈的美。额头刘海整齐,弯弯柳叶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时而想瞧瞧柱子,时而闭上眼睛不想被别人发现。鼻梁笔挺,樱桃小嘴,嘴巴微翘。细长白皙的脖颈。她上身穿着一件翠绿的棉袄,下身穿着黑色的棉裤。可能是侄女的衣服,略显小了一点点,这样反而衬托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虽然是厚棉衣,但一样能看出她是大长腿的。她刚好去看柱子,柱子也在打量她。四目相对,两人都慌忙躲避开。
新月扭头转身就走了,三嫂刚好出来了。追上新月说:“你咋来了?你的腿还是不能太走动,你去了就应该多待会。柱子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怕,三哥在里面的。还有明明是你炖的鸡汤,你怎么不让我告诉他。他还以为是我炖的,他刚才喝的干干净净的,还连说三声好喝,我看你明天你还要再炖鸡汤了。”新月说:三嫂,你不说就对了。要是你说了,恐怕他连一口都不肯喝,甚至连看都不肯看一眼的。没事,明天再炖就再炖,只要他愿意喝,我都可以炖给他喝。说着这话,她眼睛望着远方,满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样一连三天,柱子都有一碗鸡汤喝。到了第四天换了银耳莲子羹,柱子很诧异。据他所知,三嫂不会做银耳莲子羹的,但他没有问,有东西吃他不会多嘴的。
三嫂问在厨房忙着新月:“你看看他又喝光了,这个人就是怎么不通情理,你在厨房煞费苦心,忙里忙外的辛苦为他做吃的,他却心安理得的享受。你说说你呀,小慧,你又图个啥呀?真搞不懂你们,他对你爱答不理,你却对他一厢情愿。”
新月没有回答三嫂的问话,新月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解释,也不需要让对方知道。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当然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像柱子不去解释他为什么要为新月做的那么事一样的。
三嫂又在自言自语了:“同样是女人,我都不懂你的心思,我想那个男人更不会懂了。新月呀!你真是个神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