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传奇》第4章 再次遇险
黄昏时分,柱子回到了他的小茅屋。离小木屋越近,他的心情和心跳越加平静。只有在他小木屋里,他才能感到真正的宁静和自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怪人,性格孤僻高傲,对人冷漠。面无表情,沉默寡言。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无欲无求,无妻无子。时间久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怪人。他不喜欢热闹的人群,他就喜欢宁静的野外。他觉自己的根就是扎在的土地上,只有吸收空旷的空气,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现在他躺下了,躺在他那个破破烂烂的床上。不一会他就闭上眼,鼾声如雷。其实他昨晚一夜没有合眼,他太累了。
他是真睡不了吗?没有!
他在假寐,他为什么假寐?
因为他感受到今晚有危险发生,他在野外生存的太久了,对危险高度的敏感。他能够听见周围2里内的任何响声,并能分辨是人的脚步声还是鸟虫的响声!但是他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他判断错误了?不!他对自己判断是有把握的。那为什么没有动静?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等待自己睡熟了,在下手。
没错,外面的4个男人在等待,等待合适的机会下手。他们已经来了4个多小时了。他们就趴在小茅屋的西南角的100米的柴堆旁,都露着一个脑袋。脑袋上面戴着棉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释放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对面的小茅屋,生怕错了什么。天气真的好冷,他们嘴里哈着寒气,就连睫毛上都挂着冰霜,他们的手脚都似乎都冻僵了。其中一个人竖起耳朵听了很久。竖起耳朵听的这个年轻人用不听话嘴巴,说:“二叔,我们都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了,里面一点女人的动静都没有。只能听到这个男人的鼾声,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吧?”
二叔:“不会错的,上次我和大哥就是顺着那个女人的脚印追到这里的。脚印就是在小茅屋里消失的,一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的,一定在这里的。等会我们进去先不要惊动屋里的人,先搜搜看,找不到了再把那个男人绑起来拷问。”其他三个男人点头同意。
二叔接着说:“老三,你也真是的。给你凑了一万块钱买了媳妇,你都没有本事看着她。要她跑出来,你看现在多麻烦。那个娘们也真tnd的能跑,都能山西跑到河南这里。”
中间二个人说话了:“二哥这怪不了我,是二嫂去地窖给她送饭时,她逃跑的。谁知道是不是二嫂故意放她跑的,二嫂也是买来的,二嫂肯定会同情她……”
第三个男人说:“三弟,你别说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我们就进去搜。等找到那个娘们,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顿,看她以后还会跑不跑。”
说话间,四个男人从柴堆旁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来到小茅屋,小茅屋总共两间。坐北朝南,东西方向。二个人先进小茅屋西部一间房子,两人在外面把风。这间是放柴和杂物的。不大会二个人出来了,都摇摇头。意思是说没有找到,四个人一起看向东部一间房子。
睡在床上的柱子,此刻是非常的清醒。从四个小时前他就知道来了四个男人,他也知道这4个男人不好对付。他完全有机会和时间躲起来,可是他并没有躲起来,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睡在床上。他为什么没有躲呢?因为他知道,这4个男人是过来找新月的。如果自己躲起来,不就说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就恰恰说明了新月是被他藏起来的。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后面会没完没的纠缠。柱子之所以把新月放在了三哥家里,就是为了救新月。他独自一人离开三哥的家里,回到小茅屋。就是为了等这些人的到来,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些男人如果搜不到新月,顶多就把他痛打一顿来泄愤。这么一来,既救下了新月,就避免他们忙完没有的骚扰。
当他们开始搜索隔壁小茅屋的时候,柱子心里暗暗偷笑。心里想,一帮蠢货。你们就瞎折腾吧,老子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等着你们。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什么也没搜到。柱子猜测门外的他们正在商量怎么进这间茅屋,应该用不多长时间就会进来的。所以他轻轻的起床,把枕头塞到被子下。盖好被子。就钻进床底下了。他屏住呼吸,顺手拿起床底下的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棍握在手上。等候他们的到来。
一场战争就要打响。这是一场因为一个逃难女人引起的战争,是一场占有和营救的战争,是一场一对四的保卫战。
突然一声巨响,两扇房门被踹开了。4只手电筒照亮了房屋里,把小小房间照的像白天一样。四个强壮的男人跑进小茅屋。两只手电筒同时照向床上,两只手电筒照向房间其他位置。照向床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对视一笑。同时扑向床上,一个扑到在床头,一个扑到床尾。同时出手按着被子,两个人配合的特别默契,动作干脆利索。如果床上真的是有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死定了。那是100%的挣脱不了这两个人的魔爪之中。可是就在此时扑倒床上的两个人脸色大变,心里一惊。暗叫一声不好,双双起身站起身来。双手去揭开被子,但见被子下面除了一个枕头外,空无一物。哪里会有人的影子,其中一人,弯腰摸了摸被子,说:“还是温热的,搜!”
就在这个男人刚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脚腕处有一双手被握住。他还没有来得及低头去看怎么回事,就扑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地上。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他的双手想去抚摸脑袋,无法用力去抬起胳膊。站在床前的第2个男人一愣,就在一刹那,一个人从床上钻了出来。他正想上去阻止这个人时,已经来不及了。肚子被对面的人用木棍重重一击,他痛的呲牙咧嘴。用双手捂住肚子,弯下腰来,活脱脱的像一只大虾。屋子里其他两个男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跳了起来在柱子的后脑勺用手电筒狠狠砸下去。柱子倒下来了,一个一米78的大个子头照房门方向倒下来了。柱子在倒下去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他在笑什么呢?是笑自己太愚蠢了,遭到了敌人的暗算。还是在笑敌人太愚蠢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轻易的被打倒?这个答案只有柱子自己知道,他是故意卖出了破绽,让敌人把自己打倒的。你可能在想柱子一定是愚蠢的。被敌人这么重重的一击,毫无疑问他会落到敌人的手里,等待他的将会是更残酷的暴打。不错,事实的确如此。但柱子都已经提前把这个结果想过来,他知道敌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也会对他更加残酷的报复。他想的就是比较简单,既然是演戏,何不把戏演得更加逼真。敌人也不是傻子,只有假戏真做的时候,敌人才能够相信接下来的大戏是真的。
现在的柱子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屋外的一个杨树上,他醒来了。是被一盆冰水浇醒的,被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用脸盆迎面扑泼过来的冰水激醒的。醒来的柱子,后脑时候再流下血都冻一团了。柱子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4个男人,三高一矮,两瘦两胖,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武。有拿菜刀的,有拿木棍的,有拿手电筒的,还有一人拿着皮带。两个站着的,两个坐着的。坐在凳子上的一定是受过伤的,透着月光可以看到他们的表情很痛苦,就知道是受过伤的。拿菜刀的走了过来,用刀架在柱子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说你把那个娘们藏到那里去了?要是不说的话,我手下绝不留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你还是乖乖的说出来!我们兄弟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柱子吐了一口血水,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上次都说过了,我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娘们。我这里连鸟都不拉屎,怎么会来娘们?”
刚才被柱子摔倒在地上的男人说话:“你给他废什么话!一刀宰了他算了!”很显然他是在报复柱子,他是第1个被打倒在地上的,当然了他的面子挂不住了。手拿木棍的男人二话不说,上前对着柱子的肚子就是一顿暴打。柱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他们顶多就是打伤他,不敢打死他。打死是会被判刑的,他们没有这个胆子。柱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扛过这一关,新月和自己都是平安无事的。
手拿木棍的男人一顿暴打之后,累得气喘吁吁。他喘着粗气说:“这小子是个硬骨头,我打的都没有力气了,他连吭都不吭一声。老大,你说怎么办?”老大被柱子打了一木棍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他忍着痛说:“再去拿一盆冰水,浇在他身上。我看他能忍到几时?”老大果然是老江湖,手段毒辣。在滴水成冰的夜里,一盆冰水浇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无法忍受的。人,可以忍受火烤,可以扛住棍棒,但是就是不能忍受冷冻。此时此刻的柱子体会了这种冷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无法形容。首先是手脚僵硬,想缩成一团。无奈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接着是牙齿打颤,冷的心跳都慢了下来。柱子心里想,这里下去不行,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痛痛快快给我一刀,这样折磨老子算什么男人。老子和你们无冤无仇,你是觉得老子一个人好欺负吗?你这次没把老子能弄死,老子伤好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们几个龟孙子弄死的。老子就是光棍一条,怕你们不成。还有老子压根就没有见过什么鸟娘们,我也不稀罕娘们。”柱子真的骂起来了,像个泼妇骂街一样的骂了起来。如果是认识柱子的人看到柱子这样骂架,一定会大吃一惊,口呆目瞪。这是柱子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他平时连话都不和别人多说的。这样的一个沉默是金的人竟然会泼妇骂街,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