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她穿成僵尸还能秀免费阅读第7章 喝了个寂寞
毕竟是汴苍京城,不少裁缝铺都有现成的衣服卖,两人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找了家顶好的酒楼包了雅间。
雅间靠窗,灯火通明的街道尽收眼底,容灯抽了张银票塞小二手里,边说边把人往门口送:“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跟菜都给我上一桌!”
风不闻坐在窗边,微风抚起了他额前的碎发,灰黑色的眸子仿佛萦绕了云雾,叫人看不真切:“容姑娘看着颇有几分江湖风气,一点也不像深闺里的女子。”
容灯关门的手一顿:“你都听见了?”
风不闻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方才你们交谈时,我不太放心,藏在了屋脊后面。”
容灯没立即接话,而是坐在他面前,倒了杯茶水,边喝边打量着他。
风不闻渐渐有些不自然,眼里那点云雾也散了干净。
他用手捏了捏袖子,躲开了她的目光。
“你多大了?”容灯忽然道。
风不闻愣了一下:“十七。”
“倒是一样大啊,”容灯又喝了口茶,“怀疑我?”
风不闻忽然刷地站了起来,又哗地重新坐了下去。
他喉咙滚动两下,动作幅度虽然有些大,脸色却还算镇定:“……是。”
容灯说话转折快,且向来开门见山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她哈哈地笑了几声,放下茶杯:“你要是不怀疑我我倒还要奇怪呢,这么慌张做什么。”
眼瞅着有机会给这未来的大反派上一课,容灯立马接上嘴:“怀疑是对的,这天底下的人呐,除了你自己你谁都别相信,更何况是我这种哪里都很可疑的人。”
一面说自己在无渊崖底生活了很多年,来到汴苍后又变成了几天前才被扔了的奉安公主。一面是天地下谁都知道的无修炼天赋的废物,一面却又身手高强,还拥有罕见的治愈系能。
这样的人谁不起疑?
“但我觉得你不会是坏人。”风不闻道。
“你……”容灯捏了拳头想锤他一下,可话才开了个头又生生止住了动作,一同压下去的,还有傻不傻三个字。
算了。
他不傻她又怎么坑他呢?
容灯叹了口气:“你可真会说话。”
风月楼上菜极快,几句话间小二就叩了门。
看着顷刻间就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品,容灯不由感叹有钱的美好,拿筷子对准肘子正要下手,她却忽然一僵,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跪倒在了地上。
风不闻一惊,连忙跨过去想扶起她,一伸手才发现只这么顷刻间,面前人全身都已经被汗透了。
可饶是如此,触手也是彻骨的冰凉。
“你没事吧?”他急急唤了两声,“容姑娘,容灯?”
容灯腹部疼得昏天暗地,自然是没精力回答他的,只得挣扎着捏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于此同时,她在脑海里跟系统疯狂对狙。
“走影不能进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下一个宿主人选了,这么着急送我上天?”
系统万古如一波澜不惊:[您并未询问。]
“不是,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想的起来要问,难不成我上个厕所前也还得先问问你泌尿系统还能不能用?”
[那您可以这样,只需说重要事项请提前告知,系统便将会为您提供此项服务。]
容灯:“……”
这难道不是默认功能吗?还要口动开启?还有上次完善人设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一定是逮着她坑!
容灯咬牙切齿:“行,那我这次说了,重要事项请提前告知,下次再这样我非锤爆你的头。”
[抱歉,系统为数据组成,没有头部器官,无法完成您的请求。]
容灯:“…………”
[宿主只需吐出胃内积攒的食物即刻缓解。]
“还算你有良心。”容灯捂着肚子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厉害的缘故,本来白纸一样的脸色开始有些泛青,大颗大颗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风不闻紧蹙着眉:“我带你去找大夫。”
容灯刚想拒绝,一松口就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她只得摇头,然后左右看了一圈。
雅间内布置精美,又没有什么类似于垃圾桶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方便行事。
她立马摇摇晃晃推门出去,同时在心里给这风月楼打了个差评。
风不闻立即跟上。
一口气跑到街上,她就要往没人的黑巷子里钻,可惜脚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行人熙熙攘攘,她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完蛋完蛋完蛋!
实在没法抵抗的时候,容灯都会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随即,自己好像被谁拽住了,只是这力道实在奇怪,又往左扯又往右拽的,到底是咋回事?
胃里的剧痛直接影响到了脑子,容灯迷迷瞪瞪地抬眼看过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白衣女子拽住了她,而风不闻正拉着她的右手。
那女子模样长得极美,明眸皓齿五官玲珑却又不失一股秀气,只是周身气质都冷冰冰的,手里提着把长剑,看起来不太好接近。
她反应极快,翻手就要把容灯的脉,容灯一惊,连忙将手抽了回来,长吸了口气强忍着迅速道:“多谢姑娘,我就是吃坏肚子了,上个厕所就好,失敬。”
说完,容灯立马抽回手,风不闻飞快看了那女子手中的长剑一眼,而后扶好容灯,两人心照不宣地往巷子里跑了过去。
实在是忍不住了,容灯扶着墙吐得天旋地转,风不闻顺着她的背,见她缓了不少后递了个茶壶过去:“漱漱口能舒服点。”
容灯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把人家茶壶拿过来了,店小二不得追过来。”
吐出来后果然就少疼了很多,她叹了口气:“天煞我也,长了个嘴又没法吃东西,这么多美食,只能看也太难受了。”
“不能进食?”风不闻接过茶壶又递上了帕子,眉头依旧没松下来,“那为何前几日没事?”
“我也奇怪,不过前几日我更好奇的是我为何没想如厕……算了,毕竟也不是正常人。”容灯擦干净嘴,将帕子叠了塞到自己怀里,“洗干净又还你。”
说完,她又拽起风不闻:“回酒楼吧,我看着你吃,正长身体的年龄,可不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