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阴郁反派徒弟怀里撒个娇》反派的样子
沈清未不知道,沈清未不明白。
相处这短短半月,他已经尽力把这少年打造成一个反派的样子了。
比如衣着,原来故怀杏身上穿的那些衣裳已破烂的不成样子,自然而然的就要交给他这个师父来置办。
他记得当时自己从附近的邻居那借了许多修真奇传、江湖传记小说,统一了里面的反派特点。于是他心中大概有了个反派的模板。
关于穿着,就是一个字——黑!
那些小说中所有的反派,无论是贫穷的富有的,还是一开始就是反派或者是后来才成为反派的,大多都身着黑色衣衫,再不济也是些暗色系的。
于是沈清未就这么做了。
他给自己小徒儿的一身行头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置办成了黑色,除了些装饰性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杂色。
一连做了好几套。
比如今日这身黑底云纹的外袍加重红练功裤的装扮。分明配了繁复的云靴与护腕,如此阴郁的配色生生让人穿出了种少年意气!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这孩子哪里像个反派,分明是个乖巧阳光的小少年。怪不得他的化神期瓶颈要破不破呢!
故怀杏见自家师父盯着自己出神,觉得窘迫万分。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落到端坐着的人身上。
“师父,徒儿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沈清未回神,极快地将怨念收敛干净,微微颔首道:“如此,现在就开始吧。”
“把这个吃下去,坐到榻上来。”沈清未道。
故怀杏依言照做,吞下那颗暗红的丹药,规矩的将自己缩在软榻一角。
瞧他这副样子,沈清未拧了拧眉,拽着衣领将人拉近了一些。两人面对面端坐着,保留了三拳距离。
“闭目吐纳,沉心静气。剩下的一切交给为师。”
故怀杏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听见这话却稳稳的放宽了心。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师父十分信赖,信赖到即便师父让他拿刀捅自己一下,他都觉得是师父对的。
少年静下心神,认真的开始吐纳,只一会儿便入了佳境。在那灵丹的作用下,故怀杏即便没有丹田,却能感受到自己的灵识。
他看见自己只身一人在虚空中漂浮,四周黑漆漆的,偶尔有灰白的星光闪过,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荒芜。他运作灵识在这虚空中游离了一阵,发现其广瀚没有边际,更没有其他的生物或者灵体存在。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飞的累了倦了,停下来望望四周,忽然觉得又冷又空虚。
师父他在哪呢?为何不来找他?
少年觉得有些委屈,可他却知道师父是不会抛下自己的。并且他深知自己这幅黏人又废物的样子,绝不能让师父看了去,不然一定会给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
思来想去,他运作起疲倦的灵识在这虚空中打起坐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故怀杏渐渐沉溺在修炼中,周围一切感知都被虚化掉了。他就像是一抔土,一卷风,也融入到这虚无之中。
半大的少年由于世家中良好的教养,即便是踏空坐着也十分雅观。玉面红唇、乌发凤眼,这虚空中似有微风,轻轻撩起他的衣袍与发尾,衣袂飘飞,极有清灵飘逸之感。
沈清未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心中赞许的点点头,算是肯定。
这片虚空其实就是故怀杏几乎已化作虚无的丹田。沈清未不能以人形进入旁人的丹田中,因此他化作了原形。
那青蛇身子细长,颜色宛若青绿的竹叶,它又仿佛是埋于竹林之中的陈酒,古朴又香醇,带着强者强大的威慑力,偏又优雅极了。青蛇蜿蜒着裹住少年的手腕,脚腕,脖颈,最后将脑袋搭在少年乌黑的发顶闭上了金绿的兽瞳。
故怀杏似有所感,可在这同时他却察觉到自己丹田处似乎能凝聚起丝丝灵气,原本想要睁开一看究竟的眼复又闭上。相比之下还是修复丹田更为重要,他还是拿捏的清的。
他沉浸在自己灵力渐渐凝聚起的感官中,渐渐忘了身上异样的存在。
沈清未选好舒适的角度安置好自己后,也悠闲的开始修炼。
其实此时他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系统给了他一颗丹药,并且告诉他,在给故怀杏修复丹田之时只需尽可能的与他灵识相接即可,旁的什么都不用做。
而故怀杏修为全废没有识海,他只能用灵识进入少年破损的丹田中,找到他的灵体与之相接。
如此一来,只要故怀杏有些脑子就会自己修炼痊愈,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同时还能得到些许修为。
不得不说,一百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沈清未觉得修炼如此容易。
虽然人的体温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但相比之下也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躺着变强嘛,谁不愿意呢?
日生月熄,一夜过去,两人堪堪醒来。
故怀杏迷茫的眨了眨眼,看向自己面前同样眼神有些迷离的师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爬起身跪下。
“徒儿谢师父再造之恩!”
沈清未金绿的兽瞳微动,他眨了下眼,再睁眼时,眼瞳又变回人类的模样,漆黑清明。
“嗯,起来吧。”
他看着少年抑制不住兴奋的模样,也微微勾起唇角。“你如今丹田再生,一切修为恢复原点,须更加勤勉才好。这治愈之术无需再做,你好生修养方能痊愈。”
“徒儿明白。”故怀杏抱拳道,“只是……”
“何事?”
“只是徒儿修复丹田时,感觉被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捆住了身子,它……它还……”少年面色涨红,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衣角,“探进徒儿袖子里,不知那是何物?”
哪里只是伸进袖子里那么简单的啊,但在师父面前,他不好说的太过露骨。
沈清未淡淡瞥他一眼,微哼了声,带了些倨傲道,“你不必知道。”
故怀杏虽然好奇,但师父不愿意说,他也无法,只能暗暗记在心底,等着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是,师父。”
少年再次施礼退出门外。木门合上后,他眼中不禁冒起一丝迷惑。
刚刚醒来时师父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他不敢细想,匆匆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