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江南市迷案》第九章 真凶（1）
“喂，你在干什么？”亓洲终于追上那个人，“我说了现在从这边撤离，你为什么要远离人群从后门走呢？”
“啊……那个……”那个人吞吞吐吐地说着，“我错了警官，我是凶手，我自首，我跟你们走。”
“嗯？你说什么？”亓洲很惊讶，“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再看沈浩这边，疏散人群已经差不多了，他找到了校长。
“张校长，这是怎么一回事？”沈浩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在你们走后，有好几个教师都向我请假，说休息几天，而且最近校园里的学生们各个都没精打采的，最可怕的是，这些教师和学生都像中了邪一样，偏是说有孩童叫声，还有鬼。”张校长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
“嘶，不应该啊，东宿舍已经被我们封闭了啊，难道凶手又行动了？”沈浩嘟囔着，“那请问您，最近有人去过东宿舍吗？”
“没有没有，最近除了你们办案，从没有人去过东宿舍。”张校长回答说。
“嗯……好吧，您也先回家休息吧。”沈浩把校长送到出租车里。自己回到警车里。不一会，杜远回来了。
“小亓呢？”杜远问道。
“我怎么知道。”沈浩没好气地回答他。
两人在车里等了一会。
“我回来啦！没等多久吧！”亓洲小步跑着回来，身后还拉着一个人。
“小亓，这位是……”杜远打开车门问道。
“害，这人说他是凶手，他要自首。”亓洲把他带上了车，自己紧随其后。
“啊？自首？”沈浩看着后视镜的这个人震惊道。
“行了，回局里再说吧。”杜远关上车门，回到副驾上。
【警察局会议室】｛凌晨三点｝
“呼！终于回来了，累死我了。”沈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亓洲，你先把他带到审讯室吧，我审不动了，你审吧。”
亓洲带着那个人到审讯室，把他锁在审讯室的座位上：“你先在这呆着，一会我审你。”随后便回到会议室。
“来来来，都精神精神！”杜远给每个人一人发了一瓶可乐，“我把小瑶从研究室带回来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吧。”
“咕咚咕咚。”沈浩拧开瓶盖畅饮起来，“呼！渴死老子了，小瑶，你先说说你研究出啥了吧。”
“哼！让你们瞧不起我。我现在又有了一个巨大的发现。”姜瑶骄傲地说，“我发现它的另一种传播方式。”
“什么传播方式？”亓洲也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切！”姜瑶白了亓洲一眼，“我发现，这个灰在人体的消化道内也能起反应，就是如果不小心被食用进去，也会出现小天和那些人的那种情况。”
“嗯？食用？”杜远摸了摸自己的鬓胡，“会不会与今天的事件有关系呢？”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可以有关系。”沈浩坐了起来，“那能造成这么多人感染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学校食堂。”
“嗯，确实有道理，那我们明天就去找校长，想办法和后厨王瑞询问询问。”亓洲说道，“但是现在又有突发事件，这不，我带回来一个人，非说自己是凶手，要来自首。”
“行了，你现在就去审审他吧，其他人，回去休息。”杜远给出指示。
“啊？行吧，唉，又没睡着觉啊！”亓洲抱怨着站起来，去往审讯室。
【警察局审讯室】｛凌晨｝
“咱俩聊聊呗，先说说吧，你是谁？”亓洲走到审讯室，坐到了审讯的位置上。
“我……我是江南刑侦大学的后厨。”那人说道，“我叫王瑞，家住北辰区蓝平路。”
“你是王瑞？”亓洲的眼神变得犀利。
“对，没错。”王瑞回答。
“嗯，好了，这下思路全清了。你将药下在了学校的饭菜里，然后致使学校师生都变成了那种样子。”亓洲用手拄着下巴说，“来人，把王瑞资料调出来。然后你，你说说，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王瑞停顿了一会儿，回答说，“我有一个哥哥。”
王瑞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湿润了，眼泪遍布了脸颊。
“从小父母就因为感情不好分开了，没有人管我们俩，我俩一直相依为命。”王瑞哽咽道，“他一直像父亲一样照顾我，可是事发突然。”
“就在前年，他突然被查出胃癌中期。需要大量费用做手术，做化疗。所以我每天就兼职数职，然后主业是做江南刑侦大学的后厨。”
“那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杀人呢？”亓洲很疑惑。
“可……可这些钱根本不够。”王瑞低着头。
“所以你就杀人？但这两者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啊？”亓洲站了起来，“我警告你！别刷什么花样，这里是警局！”
“我……我只有杀人，取走他们的器官，卖给一个人，他会给我钱。”王瑞战战兢兢地说。
“杀人取器官？那些学生……都死了？”亓洲愤怒地喊道。
“亓队，给您资料。”一名二队队员将调出的王瑞的资料交给亓洲。
亓洲打开一看，果然这个人没有骗他，他就是王瑞，而且他陈述的种种事情与资料都一致。
“卖给谁了？”亓洲看完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每次交易都是在夜晚，只记得他左手带了一串蓝色手链。”王瑞回答道。
“那你一直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首？”亓洲盯着他。
“因为曹译文。”王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曹译文？和他有什么关系？”亓洲坐下来，两腿搭在前面的木桌上。
“那个粉是他提供给我的，说这个可以更好地帮助我取器官，但是那个粉的调制，是曹译文调的，他还说了让我可以嫁祸给他，可他已经死了，是谁做的想必警官应该懂了吧。”王瑞解释道，“所以我害怕，害怕他会杀了我，所以我自首。”
“那你不知道你犯的是死罪吗？”亓洲反问道。
“知道，但是我也知道，在我们江南市的规矩，如果犯人自首，即使是死罪，也可以向后延期三年再判刑。这样我就能让我哥先走，然后我再走了。”
“你哥先走？”亓洲又问，“你卖器官的钱还不够治病的？”
“这正是我自首的第二个原因，我哥的病已经恶化了，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所以，我想多陪他一阵子。”王瑞回答。
“就算你们值得同情，可那些无辜的学生呢？那些可怜的学生们的家长呢？他们值不值得同情？”亓洲用手狠狠地拍打桌子。
王瑞默不作声。
“那好，那我问你，在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跑向学校后门？”
“我……”王瑞吞吐半天也说不出来。
“我来帮你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的本意还是想跑，根本没有想要自首！”亓洲激动地大喊，“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