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辉煌年代》第10章 木盒的秘密
一路上父亲沉默不语,对我今天的表现有点太懵了,直到现在都是神智恍惚,这还是自己的小儿子吗?不到四岁,前些日子说话都带结巴,现在突然就脑筋这么好使,跟每天做生意的老刘都能答对,还讨价还价,一般大人都没这能力,或许是那个晚上被“鬼”吓的就开窍了?不对呀,只会越吓越傻的……怎么想也想不通,管他呢,总归是好事。
突然又联想到一件事“兵子,爸问你,你咋知道你明子哥会出事,你还说会被压伤,你咋知道?”我早就想好,说:“你们是没注意,那猪圈后面的围墙早就开了大缝儿,不倒才怪”。
父亲听后对这个说法感觉很勉强,也有可能就童言无忌真就碰上了。又问我“这木盒你觉得能卖多少钱?”我说:“他说给我们五十,就能值一百,爷爷说这木头是好料,所以我就不想卖”,父亲点点说:“对,你爷爷年轻时候经常跑外,见的多回去再问问他”。想到一把笤帚换来的,心情大好,别家孩子哪有自己儿子这般厉害。
一进屋,父亲见大哥姐他们都没在,只有母亲纳鞋底,乐呵呵说:“孩他妈,咱儿子还真出息了”,母亲气狠狠的说:“拿上笤帚换破烂就是出息?”原来我们一走大姐就把我做的事都说了,父亲美滋滋的点上烟,把去旧货商店的事一字不差讲出来。
母亲一把拿起木盒仔细去看,说:“还真是首饰盒,你看这木头滋润,还发肉,你摸摸多舒服”。父亲说:“真能卖一百就好啦,过个大肥年”,母亲说:“节约啊,过了年不得准备盖房啊?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用钱。”“嗯,说的对”。
我说:“这盒子有古怪”一边比划说:“妈你拿咱家的尺子量一下”,母亲找来塑料软尺,把外面的高量了一下,我说:“妈,你再量一下里面”,母亲按照我说的一量,惊讶着说:“我明白了,这底子好像也太厚了,尽然有三寸!怪不得拿手里这么沉”。父亲笑着说:“重点人家才舍得给高价呀,”我说:“不是那么回事,我觉的这盒子低下是空的,里面有东西”。
父亲把盒子一手托起来,仔细去看,右手敲敲,声音沉闷不像是空的,说:“没啥不对劲的,就是底子做的有点厚。”
我接过木盒,脱鞋上炕,必须要好好看看。
父亲,母亲相视一笑,都各自去忙一边说话。
母亲说:“咱大舅说的那木料的事你还真该上心了”,“等改天吧,去把木匠请来详细算计一下。”“哎,咱大舅两口子呀,是真对咱好,处处为咱操心,看来盖房是少不了麻烦他们”,“我想着一过完年就得买木料了,门窗料还要切成板,等的干透了才能用”。
我翻来覆去把弄木盒,上下对接处做工真是严丝合缝,估计刀片都插不进去,再看这厚厚的底部,这么好的木料,没必要把下面做厚,里面空间缩小,古人的智慧不会这么愚钝。
“爸,咱把这木盒拆了吧”,父亲一听,有点发火,说:“你这是唱哪一出啊,旧货店老刘给到六十,你要拆开可就不值钱了”,我说:“爸,你别想那点钱,我是觉得这底子是空的,只能拆开看,”母亲也坚持不能拆,我仍然说:“拆开大不了少卖钱,可如果里面真是空的呢?”父亲说:“是空的又能咋?”我说:“如果是空心的里面就肯定有东西呀!”父亲都被绕晕了,什么里面是空的就会有东西,生气说:“盒子是你换回来的,你要拆你就去拆,不管你!”母亲发火了“美的他,真反了天了,好几十块的东西,这一拆就没了”。
我下炕坐到父亲身边,说:“爸,你想想,那老刘都说这是好木头,这么好的木头干嘛要多加料把底子故意做厚,那不是浪费吗?”父亲迟疑不定,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我又说:“这么做除非就是为了把下面做成空心的,而且只有空心的里面才会藏东西”。父亲听我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但还是舍不得拆。我继续说:“要是拆了咱就是把它将来卖了也不会后悔,这可是放珠宝首饰的盒子呀,底子真万一是空心的,里面藏了东西呢?”母亲也动了心“那就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真有好东西”。
父亲也只得同意,可看看木盒竟然无从下手,找不到一丝缝隙,我说:“爸,你使劲儿掰开吧,要不打不开”,父亲又犹豫了,说“真是可惜了”,把木盒放地下,一只脚踩着,两手一齐使劲,“嘎吱”声响,一侧木板便被扯开,果然看到下面有两指厚的空隙,一截软软的布没了遮挡,伸到外面。
母亲有点兴奋,说:“真有东西”,把布轻轻往出拽,一边说:“这是丝绸”,我们都紧张的憋着气,看着母亲把丝绸往出扯,越来越多,突然“吧嗒”掉出一块东西,金黄灿灿,菱角精致,就像刚出身的小金娃娃展现在我们面前。
母亲小心捡起来,话音有点颤抖“他爸,这是金子吧”,父亲接过来仔细的看着,说:“应该是吧,我可没见过金子”。
我见里面东西出来了,内心反而却平静下来,说:“爸,我来看看”,父亲也不敢再用对待小孩的眼光看我,我拿过来,确实是一条黄金,上窄下宽,长约四寸,翻转过来,竟然有字,父亲母亲也随着去看,这字体是繁体字,写的是“大德茂钱庄”五字。我故作不认识,父亲,母亲也看看都认不全,只得作罢。
母亲忽然说,:“我再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用手往里面摸索,又拽出丝绸,果然一条金条又被扯了出来,母亲抖抖木盒,再看看里面这下确实是空了。
这两条都是一模一样大小,母亲都收在一起,还是用丝绸层层包住,外形竟然是一大团,这么多丝绸把木盒底部都塞满,怪不得让人感觉不到是空的。
母亲把金条藏好,叮嘱我说:“兵子,这事可不能出去跟人说,你哥,你姐都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