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江南》第8章 秘密被发现
在桃花的细心护理下,乡平慢慢恢复了些体力,这几天乡平第一次有了说话的同龄人,虽然只是简短的彼此介绍和交流,交谈中乡平得知小女孩叫桃花,是被老板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桃花老家在湘南那边,具体在哪里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被买过来的时候年龄才五岁,乡平不敢说太多,只告诉桃花自己与她的情况差不多,老家在湖南岳阳的华容,三天后小荷花从桃花那里搬到里屋,本来是由老板娘亲自为他疗伤敷药,可被光头师傅给拦住了说:“这小孩一身腥臭怕脏您的手,还是让我来吧。”老板娘赞许地看着光头说:“很好,那就交给你啦,你记得咬帮我调教好啊!”光头连声答应,此后老板娘每天一个心肝,一个宝贝地叫着,餐餐有肉,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乡平身体基本康复,这期间老板娘还为乡平佩戴了银耳环,其实从穿刺耳朵那一刻起,小乡平心里知道自己彻底的和男孩说拜拜了,他心里十分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如果一旦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觉得自己就完了,当然现实让乡平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顺从是天堂,反抗是地狱,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何况是一个只有不到8岁大的孩子呢?乡平自明白这个道理后就学乖了许多,他甚至知道出去外面搞不好还不如这里,会像一条没有人管的狗一样死在外面,在逃难的路上他看见过许多的尸体,有的倒在路边,有的浮在水面,根本没有人去管他们,他曾经无数次在恶梦中被吓醒。夜里乡平被老板娘绑在太师椅上,嘴巴被堵上毛巾,手脚被捆成,自己亲眼目睹了老板娘恶狠狠拿着刀朝自己走来……乡平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他又做噩梦了,乡平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看着周围,外屋除了听到老板与老板娘的鼾声,其他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乡平再度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这一晚乡平失眠了,到了天亮没精打采的出现在练习的地方,光头师傅走过来用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蹲下身子对他说:“今天就先别练了,你去给我搬个凳子来!”乡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光头,然后赶紧转身跑到屋里搬来了一个凳子,光头看看左右无人就轻声问他:“你是不是该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啦?”乡平一听就明白什么事情了,他低着头跪在光头面前说出了藏在心头的秘密,原来她是一个女孩,因为在当地怕被同族的欺负父母从小就让她打扮成男孩,而且告诉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个事情,不然家里就在当地无法呆下去,乡平一直恪守着这个秘密,没想到自己坚守多年的秘密被光头知道,光头叹了口气说:“起来吧,你记住,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回女孩,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尤其是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一旦晓得了真相谁都保不住你!听到没有?”乡平重重地点点头。光头扶起她说:“还有,好好练习,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出来,知道了吗?”
至此他非常积极配合每天的练功。不过,她的练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仍旧是单独在后院,由光头师傅来教授,而且她的师傅现在对她的态度比以前来说好了许多,因为她现在吃饭是在师娘的屋里跟师娘一起吃,惹得其他的师姐们对她总是充满了嫉妒。
时间过得挺快,她跟着金家班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走了湖北的许多地方,最后他们在黄梅县停了下来,季节已经转入了初秋,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老板娘叫他“丫头”这个称呼,耳垂上挂着的银耳环也让她慢慢适应下来,她的头发长长许多了,老板娘要求她自己来打理头发,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梳理自己的头发,在每天的例行梳理中,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就不讨厌自己留长发,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母亲,她四岁就丧父,一直以来她和妹妹与母亲相依为命,她对父亲的印象已经相当模糊,每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的时候,她总会看到母亲为湘莲梳理头发的样子,是那么的温馨,这种画面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也曾无数次梦到母亲为她梳理头发,可是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而现在自己总算拥有了可以像妹妹那样的长发,可是没有人会为她梳理这头黑发,于是当她默默地梳理头发时,就仿佛感觉是母亲在为自己梳理头发一样,她逐渐开始享受这种感觉来,她的发质又粗又黑,像妈妈的头发,她每天会梳理成双马尾。起初梳的并不好,但是经过多次尝试后,她找到了方法。她现在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不是粗麻的而是棉布做的女服,是白色的,这他还能勉强接受,殊不知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姑娘家,但这一切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的是师娘早就下了命令班里的人谁都不允许接触她,她还以为是班里的人太高傲,所以她也索性不理会其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