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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大帝小说(重回长生全文免费阅读)

《重回长生》第7章 卓姬受伤

日上三竿,白从还躺在屋子里睡觉,把祈姃的告诫忘在一旁。

癸嬉独自跑出去玩,刚巧包索抱着卓姬从大殿回来,两个小女孩一看到彼此便都十分欢喜,似乎彼此找到了玩伴。

包索知道颛顼帝厌弃癸嬉,便拉着卓姬往边上走:“卓姬,我们要赶快回去,不要和她玩。”

“不,我就要和她玩。”卓姬甩开包索,骄纵地说。卓姬一向是骄纵的,小孩子脾气上来,包索也不敢违拗,只好放任卓姬和癸嬉玩,自己不得不时刻警惕,从旁保护卓姬。

卓姬拉着癸嬉问:“我叫卓姬,是颛顼大帝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癸嬉。我也是颛顼大帝的女儿。”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我也从来没见过你呀!”

“呵呵呵……”两个同龄的女孩开心地笑。

“咱们玩什么呀?”癸嬉歪着小脑袋问卓姬。

“嗯……玩草球吧。草球最好玩了。包索——给我草球!”

包索不情不愿地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干草编的球递给卓姬:“只能玩一小会儿……还有,不要跑远……”包索怯懦地嘱咐道,又嗫嚅着自言自语,“千万不要被颛顼大帝看到啊……”

卓姬不理会包索的嗫嚅,开开心心地接了草球拉上癸嬉一起玩。

卓姬把草球高高抛起,癸嬉跑过去接住,草球落下“嘭”的一声砸在癸嬉的头顶,癸嬉一只手扶着头顶,晃了几晃,晕乎乎的跌坐在地上。

卓姬看着癸嬉晃晃悠悠的样子,“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癸嬉也跟着“嘻嘻嘻……”地笑个不住。癸嬉爬着捡回草球,又歪歪扭扭地抛给卓姬,草球滴溜溜滚到卓姬脚下,卓姬弯身捡起来,对癸嬉说:“你用点力气啊!”

癸嬉欢笑着说:“我怕打到你啊……”

“才不会!”卓姬一脚又将草球踢给癸嬉。

癸嬉的眩晕缓解许多,爬起来扑上草球,用力向卓姬甩过去。

草球向卓姬的小脸飞来,包索赶忙跑到卓姬前面,把草球挡下。

卓姬没看到包索救自己,只看到包索闯到自己前面挡住自己玩球,生气地对包索说:“你去那边等我,不准过来!”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远处。

包索不敢违抗,只好走到远处站着,用焦急的目光追随卓姬。

卓姬又扔草球,癸嬉没接住,草球骨碌骨碌滚进树林,两个女孩欢叫着追过去。

“不要去……”包索匆忙跟在后面。

话音未落,斜侧里猛地窜出一只猛禽抓着癸嬉肩头把她扑倒。癸嬉“嘭”的一声躺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猛禽,一时竟忘记啼哭。猛禽看一眼癸嬉,忽然歪了一下头,放开利爪,作势起飞。

巨大的翅膀在林间起飞很是不易,奋力拍打的翅膀呼扇起飞沙走石,两个小女孩被狂风裹挟到空中,盘旋着飞,包索双臂双腿紧紧抱着近旁的树才稳住。

那猛禽勉强起飞,歪歪斜斜地飞远了。

卓姬和癸嬉“嘭嘭”两声,重重地摔落在地。

包索赶忙松开大树,上前去救卓姬,还没到近前,那猛禽竟是在林子里转了一个圈又回来,扑倒卓姬,一嘴叨下去,卓姬的脑袋鲜血迸出。

“啊!”包索失声惊叫,双腿瘫软,跌坐在地。

癸嬉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哭出来。

那猛禽听到癸嬉的哭声,像是受到惊吓,猛地抬起头停止啄咬卓姬。

树林里的蛊灵精怪看到猛禽受惊,啊啊呀呀地叫着跑远了躲藏起来。

猛禽慌忙飞离,锋利的翅膀和尖厉的鸟喙笨笨拙拙地划断好几棵树。

这一次它没有再飞回来。

包索抱起卓姬向玄宫大殿飞奔。

玄宫大殿上,颛顼帝正在和几位智者商量政事,祈姃在一旁侍立。

那个白胡子及腰的智者叫长电,浓密的白胡子,每一根都藏着先发制人的智慧。他说:“帝位所辖,是华夏所有黎民,共工氏既然觊觎帝位,就要华夏所有黎民都反对共工,才能彻底阻断共工氏的野心。现在,只有颛顼民知道共工触怒神鬼,其他部落尚且不知道。一旦开战,我们不清楚其他部落的态度。他们可能援助共工,也可能趁我们与共工开战之际,夺取帝位。我们必须让共工成为所有部落的敌人,才能最大限度地稳固帝位。”

“共工民深得农耕之利,对共工氏非常崇敬,恐怕共工民是难以争取的。”黄头发的智者叫建寥,虽不及长电有先发制人之能,却总能依照长电的思路模仿模仿,参考参考。

“共工民贪一时之利,擅自移山动土,只顾及了眼前农耕容易些,却不知道神鬼之怒会殃及华夏。”刨晩虽然长着三只眼,从来看不透这世间事的来龙去脉,一向只能跟在长电和建寥之后。

颛顼帝其实早有了打算,见智囊团也提不出超越自己的见解,便安排下去:“我们要把共工之祸告诉给所有其他的部落,不但部落首领要知道,各个部落的黎民也要清楚的看见。有些部落已经在学习筑堤储水,既然神鬼不容,就该显现出一些异象,让各个部落的黎民对共工之祸心生恐惧;我再派一些使者去游说部落首领。由不得天下不信!”

几个智者相视点头。

“大帝!大帝!”包索抱着卓姬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顾不得诸多智者在场。

颛顼大帝见卓姬头上都是鲜血,心头不免慌乱。从包索怀中接过卓姬,眼里的泪都要流出来。

智者们知趣地鱼贯退出,各自潜入各部落的水利工程中去“显现”些异象。

祈姃见状,赶忙去拿了香芦草,烧成灰敷在卓姬头上。又仔细检查了伤口,整个额头皮肉翻起,血色淋漓,险些伤了眼睛。

包索跪在大殿上,不敢动,不敢说话。

颛顼帝见卓姬的鲜血止住,才怒不可遏地喝问如何受伤。

包索把所见一一陈述。

颛顼帝问:“是什么样子的猛禽?”

“很像是雕,却长着角,叫起来像婴儿啼哭。”包索回忆着说。

“哼——”颛顼帝呼出粗重的气息,“是蛊雕。”继而更加愤怒,“那是食人的猛禽,你害我的卓姬险些丢了性命!她是祥瑞,你是置华夏安危于不顾了吗?”

包索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个字也不敢辩解。

癸嬉流着眼泪,满脸脏兮兮地泥水和着汗水,跟不上包索的步伐,这会功夫才跑到玄宫大殿的门外,又期盼又惊恐地向里面张望。期盼颛顼大帝看一看受伤的自己,又惊恐自己会受到指责——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会因为何事受到指责。

颛顼大帝看到癸嬉,才想起蛊雕被癸嬉哭走的事情,便伸出一个指头点癸嬉进殿。

癸嬉虽然知道颛顼大帝是自己的父亲,却从未进过玄宫大殿,如今颛顼帝叫她进去,癸嬉抬起胳膊擦擦眼泪,哭里含笑地跑向颛顼大帝,以为颛顼帝看到了自己的伤口,不想迎来的竟是颛顼大帝的怒视。

癸嬉惊恐地刹住脚步,一步一停地慢慢向颛顼帝靠近。

颛顼帝走过去,一把抓起癸嬉的肩膀,拎到卓姬身旁,愤怒地咆哮:“蛊雕为什么不啄你!是你让蛊雕伤害卓姬的!”

癸嬉恐惧,“哇——”地一声哭了,肩头上被蛊雕的利爪抓破的伤口,如今又被颛顼帝撕裂,鲜血渗出,沾在颛顼帝的手上。

颛顼帝厌恶癸嬉的哭声,松了手,癸嬉掉在地上。

颛顼帝担心癸嬉的哭声影响卓姬,转身去轻轻抚摸卓姬的伤口,又担心卓姬破相,祥瑞之女破相,是极大的不吉。

颛顼帝手上沾了癸嬉的血,又摸了卓姬的伤口,卓姬的伤口便沾染上了癸嬉的血,那伤口竟然一点一点愈合了。随着伤口的愈合,香芦灰扑簌簌地掉落,卓姬的额头光洁完整。

颛顼帝备感吃惊,连忙命包索把卓姬带回嘉若宫休息,不准再有半点疏忽。

看着卓姬和包索出了大殿,颛顼帝叫过一个侍从,拔出随身的小刀割破侍从的手臂,又把癸嬉的血滴上去,那侍从的伤口立即升起黑烟,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散出来,侍从疼得“哎呀呀”叫起来。

“治愈亲缘,损伤外人——这是邪祟的血。”颛顼帝凝重地看着癸嬉,阴沉地说。

祈姃心下意外:“颛顼大帝的女儿怎么流着邪祟的血?”

颛顼帝摆摆手,祈姃放下胡思乱想,把癸嬉带回通天宫为她包扎伤口。

“你叫什么名字?”癸嬉疼得流眼泪,努力遏制着抽泣。

“祈姃。”祈姃淡淡地说。

“祈姃,为什么父亲给卓姬止血,却撕开我的伤口?”癸嬉怯生生地问。

祈姃怔了一下,又继续包扎伤口,说:“因为,你否极。”

“什么是‘否极’?”

“就是带来噩运。”祈姃淡淡地说。

“嘤嘤……”癸嬉止不住啜泣,懊悔地说:“是不是卓姬和我一起玩,才会受伤的?是不是我带来的噩运,让卓姬受伤了?”

“嗯……”祈姃犹豫,回想癸嬉出生以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伴随癸嬉而来,似乎和“否极”并不十分匹配。但是这一次虽然不能说卓姬因为癸嬉而受伤,却实实在在是和癸嬉玩耍的时候受伤的。至于是不是癸嬉带来的噩运,其实无从判断。

祈姃犹豫之间,便听到白从高声责骂的声音:“叫你不要乱跑,你总是乱跑!如今可闯下大祸了!看我今天还给你饭吃!”是白从气呼呼地来接癸嬉,才进门就看到祈姃在为癸嬉包扎伤口,便立时收了脾气,闭了嘴立在门口候着。

祈姃包扎好伤口,把癸嬉交给白从,又递给白从一包草药,说:“每天睡前给癸嬉换一次药。”

“是。”白从接了草药,一只手领着癸嬉回云奚宫去了。

祈姃看着癸嬉的背影摇摇头,暗想:“否极又流着邪祟的血,这个小姑娘背负着这样的命运,要怎么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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