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堂》第8章 国老隐身淮山村,寄奴探舍话春秋
根盘地角,顶接天心。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平吞明月魄。高低不等谓之山,侧石通道谓之岫,孤岭崎岖谓之路,上面平极谓之顶。头圆下壮谓之峦,藏虎藏豹谓之穴,隐风隐云谓之岩,高人隐居谓之洞。有境有界谓之府,樵人出没谓之径,能通车马谓之道,流水有声谓之涧,古渡源头谓之溪,岩崖滴水谓之泉。左壁为掩,右壁为映。出的是云,纳的是雾。锥尖像小,崎峻似峭,悬空似险,削如平。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斜飞,藤萝倒挂。虎啸时风生谷口,猿啼时月坠山腰。恰似青黛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我们逃离不了擅长指手画脚的人群,我们也不能隐居南山梅妻鹤子孤独终老,所以,我们要微笑着听别人的要求说:你讲的真对。然后咽下那句:但是,我活着不是为了你。当你狂躁不安之时,你是一事无成的那一个。当你闷闷不乐之时,你是困难重重的那一个。
喧嚣都市,归隐山林,拥竹屋一间,这是简, 青翠湖畔,读书品茗,可与世无争,这是静。
小红娘带刘寄奴没要多少时间就到国老先生家门口了,篱笆墙围起来的围墙,长满了各种藤花、有络石藤、扶芳藤、无柄扶芳藤、鬼见羽、爬山虎、海风藤、石南藤、穿壁风等类植物,篱笆围墙还算比较大的,但是被这么多藤围在一起,开出了各种颜色的花,有白的、红的、黄的、粉蓝的,……把整个农家小院围城了花的海洋,藤的编笼、野的世界。只有敞开着,只看见里面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整个身子随着藤椅前后摆动,猛然看起来是一个银发浪潮的老人,再仔细一看,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气宇轩昂、满面红光、虽然有八十多岁,经受风霜摧残,但几乎看不到有几条皱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颧骨饱满,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国老先生!有人来看你啦!”小红娘轻轻地喊了一句,只见国老先生微微睁开眼睛,应了一句“是谁呀?”声音低沉,但是从中透露出醇厚的力量。
“是我呀叔爷爷,我是寄奴!”
“寄奴!哪个寄奴?”
“我是云连的的刘寄奴!怎么?您忘记我啦?”当国老先生听到“刘”字的时候,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几乎用“跳”的动作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你……你真是刘寄奴?你是乙金(郁金)的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你父亲都还好吧?”一连串的问候,简直让刘寄奴无法回答,只能拨浪鼓一样的连连点头“嗯……嗯……都好!您还好吧!”
国老先生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颤抖中夹杂着浓浓的怀故(补骨子)情怀。眼神越加充满了期待和希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思念和牵挂。作为一个已过杖朝之年,进入耄耋阶段,生命的终点随时可能会发生终止,遇谁也会思念过去、牵挂亲人,更何况国老先生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再加上刘家和他有着挚爱的感情,更加让他思亲念故了。
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月光皎洁,秋风徐徐,原本温馨而美好的刘家大院里,一对年轻人在吵得不可开交,让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一向亲如手足的兄弟发生争执。这正是:
杖朝已去行动难,耄耋之年最伤颜。
梦里思故几十载,云连刘家根牵绵。
今朝盼得令郎来,国老眶泪洒纵然。
再续前缘忘年交,存交情谊路留恋。
欲知其因为何,还待下回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