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準備先看庫房,若真如圖片上說的那樣,那再好不過。
三人來到庫房的位置,果真如同批發商說的那樣,門口的馬路貨車隨便進,周圍沒什麼住戶,特別清淨,庫房裡面乾乾淨淨,一旁還有閒置不用的托盤,馬上就能用。
姜暖二話沒說按照事前說好的價格,簽了合同,馬上轉賬。
出租商收到錢,立刻交出所有的鑰匙,交接好水電明細,兩人確認簽字,事情就算完了。
姜暖馬上給屠宰場發了新的收貨地址和定位,然後送批發商和庫房主人出門。
見到門口工廠門口破敗的標牌,她隨意問了一嘴。
“工廠之前生產什麼的呀,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庫房老闆嘆了口氣,他們廠主要生產篷布,帳篷,移動遮陽雨棚,睡袋等,本來是和某家戶外運動公司要籤合同,誰知別人捷足先登,因為業務開展不順利,合夥人又卷錢跑路,資金鍊斷裂,工廠實在開不了工,就停了。
現在庫房都還積壓了許多成品,半成品的戶外帳篷,睡袋,商超,大排檔通用的防風防雨雨棚。
當初以為能穩拿合同,賺錢不少錢,結果錢沒賺到,反而揹負一屁股債務,老婆嫌棄他不願意同他一起還債,鬧著和他離婚。銀行天天催還貸,他愁的頭髮都白了。
姜暖一聽,來活了。她記得世子爺說過他們急需庇護風雪的住所。
兩萬人,還要去長途跋涉去邊陲,建房子是不可能的,唯一既能隨著大軍移動,又能隨時作為庇護所的東西,那非帳篷莫屬。
姜暖拍了拍老闆,“天無絕人之路,方不方便讓我看下你們的存貨。若是品質有保證,貨沒問題,我全要了。”
批發商笑了笑,悄悄拉了拉姜暖,“姜老闆,那是一庫房的帳篷,不是一頂帳篷,你民宿若是有需求,或者你想做好事,我可以讓我朋友賣幾頂給你就成,用不著全要了。”
庫房老闆也是如是說。
“姜老闆,謝謝你的好意,你真的有需要我送你兩頂都行,你開的是民宿和超市,用不著那麼多。”
姜暖自然不會告訴帳篷的真實用途。
“你們放心,我最近剛接了一個兩萬人的野外露營,集團大客戶。合同都簽了,他們每年的團建,季度的團建,我都包了。我開民宿,也招攬了不少想要露營的客戶,放心,只要品質保證,我都要了。至於價格嘛,希望老闆能量大從優。”
庫房老闆沒想到租了一間庫房,還結識一位豪爽會做生意,有遠見的老闆,立刻掏出鑰匙,說帶姜暖現場見見他們廠的貨。
絕對質量保證,量大從優。
姜暖親自驗了貨,庫房老闆還隨即挑選了幾頂帳篷,現場演示。
帳篷各方面都挺不錯,按照兩人一頂帳篷的規格,姜暖一口氣要了一萬頂,還有遮陽遮雨防風的商超用的伸縮雨棚,又訂購幾頂,睡袋兩萬個。
老闆高興壞了,無比感謝,姜暖就是他的大貴人,恩人,大救星了啊。
他按照帳篷50元一頂的價格,保暖加厚睡袋25元一床的價格賣給姜暖,先收取五十萬的定金,其他等清點好貨物一起付款。
姜暖付完定金,才發現銀行卡餘額根本不夠支付最後的尾款,還有屠宰場的尾款,看來她必須找齊閣老再賣一些東西。
庫房老闆收到定金,立刻給自己老婆打電話,壓制在心中的負擔壓力一掃而空,“媳婦兒,咱們不要離婚好不好,積壓的貨已經賣出了,銀行的貸款能還了,爸媽的也不用再出去打工了,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庫房老闆無債一身輕鬆,走路彷彿都帶著風。
兩人一走,屠宰場安排的車也到了。
師傅們把貨卸進庫房,姜暖簽好字,收到尾款便走了。
姜暖看了看手機短信,三百萬,花的就剩一千不到。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條,讓那邊準備好場地,馬上開始投遞物資。
下一刻拍了拍庫房裡的肉類,時空驛站自動投遞,便將庫房裡的東西通通投遞過去。
檢查好沒有遺漏,姜暖鎖上庫房,騎上小電爐回民宿。
回了民宿,躺椅上已經沒有裴夜寒的身影,掛完的點滴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床單折的整整齊齊,放在躺椅上。吃完的碗筷,收拾好放進了水槽裡。
桌上還留了一張紙條。
【寒,多謝姜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僅以拙筆,願君安好。】
看到“僅以拙筆,願君安好”,姜暖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
收好紙條,姜暖找出齊閣老的電話,撥了過去。
自從齊柏收了那一串銅錢,就愛不釋手,每日拿出放大鏡在書房欣賞。
一心盼望著姜暖能再給他打電話。
看到姜暖的電話,他別提有多高興。
“齊閣老,我是姜暖,請問你還要收天佑的東西嗎?”
姜暖心裡沒底,她剛算了下,帳篷睡袋她只付了五十萬的定金,尾款還需要五十萬,世子爺還需要大批的藥品,棉服,也不知道她手裡的東西到底能賣多少錢。
齊柏一聽又有天佑的東西,開口就是有多少收多少,簽完合同馬上付款。
交易地方定在海市齊家開的一家古玩拍賣行。
姜暖查了下地址,拍賣行位於海市鬧市,光租金就要不少,時間緊任務重,只能打車過去。
她關好民宿,背上揹包,準備出門等車,轉頭就看見鬼頭鬼腦不停往院子查探的舅媽張淑。
張淑把自己男人從電瓶車上拉下來,一臉諂媚充滿笑意。
“小暖,要出門啊。”
姜暖鎖好門,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從懂事起,她就知道外婆偏心眼,只顧兒子不顧閨女,常以各種藉口問養母要錢,要回去的錢都進了舅舅舅媽的口袋。
當初她養父要做手術,醫藥費不夠,養母向舅舅舅媽借錢時,舅媽從中攛掇舅舅和她養母斷絕往來,還把養母趕了出去。
後來外婆老家拆遷,兩個舅舅舅媽沆瀣一氣,把她的養母排除在外,想要獨吞那些拆遷款,還有賠償的房子,鋪面。
三天兩頭到家裡來鬧,每天不得安寧,講不通道理還動手。
養父回來見到養母被打,直接報了警,警察把舅舅舅媽抓進派出所,外婆又來家裡鬧,罵養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就不要生下來,罵養母是下不了蛋的雞,一輩子不能生養,只能孤獨終老。
天天這樣鬧,養父養母最後撤銷報案,舅舅舅媽也留了案底,若還要鬧,就報警,他們以後的孩子讀書考大學考公務員就會受到限制。
外婆還要堅決和養母撇清關係,舅媽還提議家裡的存款,拆遷款和房子和養母沒關係,並讓外婆立下遺囑。
從此養母不再和孃家往來。
就連養母去世,外婆家沒有一個人來參加葬禮,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出來,舅舅舅媽居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