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的親密像是暴風雨一樣,讓他措手不及,水霧朦朧的眸子裡是細細碎碎的光芒,像是在渴求他的憐愛。又香又軟的小舌像是一條靈活的小魚一樣鑽進他的口腔,馨香的氣息纏繞著他。
玉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抵著他的傷口。
酥麻之中夾雜著一絲輕微的疼痛,戰慄的感覺從尾椎骨開始,迅速蔓延開來,也讓他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
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攬住她塌下去的腰——
丑時的梆子剛剛響過,青墨打著哈欠鑽出營帳,正想跟人去換班,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隔壁帳篷裡走出來。
“將軍?您這麼早要去做什麼?”
“練武!”鳳歸州手持鋼槍,穿著一身黑色單衣勁裝,臉色比這深冬的寒夜還要冰冷。
“這麼早啊,軍醫不是說您這段時間要好好養傷,不應該太過勞累嗎?”
“我不累!”鳳歸州的聲音更冷更硬了:“忙你的去,別多管閒事!”
青墨:“……”他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將軍像是被戳破了秘密一樣?
青墨正要走,卻再次被叫住:“給大公子的信,送到了嗎?”
“都這個時辰了,應該送到了,咱們軍中的信鴿您知道的,都是訓練有素,保證不會出錯。”
那他眼皮怎麼還在跳。
鳳歸州搖了搖頭。揮揮手讓青墨離開,隻身來到演武場,一時間卻很難集中注意力,腦海裡都是剛才那個旖旎綺麗的夢境,柔軟的像是水一樣的女人,讓人筋酥骨軟的嚶嚀——
鋼槍在黑夜之中挑起一束寒芒,鳳歸州一躍而起,翩若驚鴻。
白皚皚的雪讓隆冬的夜格外清透,桃花園位於鎮北侯府最偏僻的角落裡,格外清幽。
在這裡幹壞事很難被發現,虞枕月擦擦臉上的汗水嘆了一口氣,幽州的冬天太冷,這土地都凍的實誠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這麼大一個坑來,也不知道牢靠不牢靠。
算了,管不了了,先把東西藏起啦再說。
桃花園跟鳳雲棲鳳歸州的住處緊挨著。
原書裡這個院子被虞清歌指給了原主當住處,不過原主嫌棄這裡太偏僻太破舊,撒潑打滾,虞清歌沒招,只能安排她和虞綿綿住在一個院子裡,畢竟除了這個桃花園,就數虞綿綿的。
虞枕月趁著夜色將附近的環境看了個清楚,也就不打算換地方了。
試問哪個喜歡摸魚的學生不是把最後一排當成是黃金寶座呢!
何必跟虞綿綿去搶一個院子住。
拍了拍身上的土,虞枕月走出了桃花園,悄無聲息的回了住處。
卻沒注意到,兩道身影站在桃花園門口,早已經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所以,長壽,你說這就是歸州來信,千叮萬囑讓我小心的虞家姑娘嗎?”鳳雲棲看著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覺得一言難盡。
大半夜的,做賊一樣,藏那麼幾錠銀子?
天冷成這樣,土地凍得特別結實,她光是挖個坑,就忙乎了將近半個時辰,怎麼看,都像是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額,二公子既然特意來信叮囑,肯定是有他的道理。”長壽不瞭解這位虞家姑娘,可卻對二公子極為信服。
“我倒是挺好奇,她要怎麼勾引我。”鳳雲棲茶褐色的眸子裡劃過一絲興味。
之前還打算冷著這對姐妹,現在,他倒是想要見見這兩個人了。
不過話剛說完,他就咳嗽了起來。
長壽頓時緊張起來:“早說了,天這麼冷,不讓您呆在這,您非要看這個熱鬧,小心寒症發作,白費二公子那麼為您求醫問藥了。”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我最近不是好了許多了。”鳳雲棲說著話,回了自己院子。
進屋之前,忍不住又向隔壁看了一眼,道:“她明明是第一天來侯府,怎麼好像對這裡的地形並不陌生呢?”
他看起來像是在問長壽,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等長壽回答,就將人關在了外面。
……
虞枕月回了住處,小丫鬟雁兒還在睡,她脫了衣服上了床,一進被窩,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真冷啊。
感覺兩隻手都要凍掉了。
好懷念空調啊。
折騰了好幾天,她真的累壞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飯和中午飯,照舊是在這院子裡吃的,下午李媽媽送來了新衣服,讓雁兒幫她換上。
“夫人叮囑了,晚膳,老夫人大公子三公子四姑娘都在,您也要學些禮節,談吐也要注意一些,可千萬不能出錯!”
虞枕月被帶去跟虞老太太虞綿綿一起學習禮儀,學的差不多了,李媽媽這才帶著人去春暉堂見鳳家的諸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