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沒想到他主動就過來了!
她還記得之前飯局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坐在許音音身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今天的人比那時候多多了。
他這樣走過來,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的還以為跟他關係很好呢!
她看著宮煜,道:“你女伴還在呢!”
她的目光落在許音音身上。
許音音的臉上很是尷尬。
她之前一直以宮煜的女朋友自居。
現在身份揭開,在江苓面前,她好像個小丑。
宮煜對著江苓道:“我說過了,我跟許小姐只是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嗎?”江苓淡漠地看了一眼宮煜。
宮煜盯著她的眼睛,低下頭來,小聲道:“一定要跟我鬧是不是?”
他這個動作,在別人看起來,兩人很是親密。
但只有江苓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因為貼得近,她能夠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木質香調。
江苓沒出聲。
宮煜站直了身體,看向裴司辰,道:“承蒙裴秘書照顧我太太了。不知道裴州長這會兒在做什麼?我想去見見他。”
“我父親一會兒就出來了。”裴司辰沒有錯過兩人的親密。
他的目光落在江苓身上。
見她站在宮煜身邊。
他有些不舒服。
但人家現在兩個人是名正言順,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音音對著裴司辰道:“司辰,為什麼你都不請我過來做客,只請江苓,你是不是偏心?”
裴司辰望著許音音,“我說了,她是我媽媽的客人。”
“……”
許音音望著他不冷不熱的樣子,走到他身邊,道:“江苓現在可是宮煜的太太!她都結婚了,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啊?”
裴司辰抬起頭,望著江苓和宮煜。
他的目光落在許音音身上,“你想說什麼?”
許音音道:“沒什麼。”
他也不是傻子!
不需要自己直接點明吧!
……
就在這時,裴夫人和裴寒出來了。
裴州長雖然已經出院,但還是看得出來大病初癒的模樣。
見到兩人,許音音禮貌地道:“叔叔,阿姨。”
裴夫人根本沒聽見,眼裡只有江苓。
她走到江苓面前,熱情地道:“江醫生!”
江苓正色道:“夫人好。”
裴夫人說:“你能過來實在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不願意過來呢,所以讓司辰親自去請你過來。”
江苓點頭,“謝謝夫人。其實我自己可以過來的,不用這麼麻煩。”
裴夫人說,“那哪行呢?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貴客。”
說完,她看向江苓身邊的宮煜,像是現在才看到宮煜的存在似的,“咦,國務卿先生。”
宮煜見裴夫人這副模樣,神情有些複雜。
正常情況下,別人都是先看到他,才會看到自己身邊的人。
可,裴夫人眼裡,只有江苓。
好像他的太太,比他更重要似的。
宮煜今天是衝著裴州長來的,“裴先生好。”
裴寒禮貌地跟宮煜打了招呼。
宮煜道:“上次去醫院看您,您剛剛完成手術,今天不得不登門拜訪。”
“寒舍蓬蓽生輝。”
他們打了個招呼,裴寒領著宮煜去旁邊休息去了。
江苓望著這一幕,道:“我就不過去了。”
裴夫人也沒跟著過去。
讓宮煜和裴寒自己聊天去了。
他們聊的應該都是公事。
她的目光落在江苓身上,招呼江苓去旁邊坐下。
江苓剛剛坐下,許音音就跟著走了過來,“阿姨。”
她喜歡裴司辰,也一直挺想跟裴家有接觸。
裴夫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是……”
“我是許音音。”許音音自我介紹道:“跟江苓是同事。我跟裴司辰,之前也是校友。”
說完,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裴司辰身上。
裴夫人也不傻,許音音看自己兒子的目光,似乎並不一般。
她道:“上次見你,是跟宮先生在一起!你跟宮先生關係很好嗎?”
她當時還以為,許音音是宮煜身邊的下屬什麼的。
結果,她跟江苓竟然是同事。
許音音道:“我跟他是朋友。”
“可我看他對你好像挺不一樣。”
宮煜出了名的禁慾。
平時身邊從來不帶女性。
連江苓作為他的太太,他也沒有帶出來過。
卻不止一次地帶著許音音。
真當她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