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原主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想一朝一夕有所改變,確實很難。
但是她心不壞,甚至很好。
只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一家人互相瞭解之後,誤會遲早會解開。
想到這裡,姜瑜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似乎等到下鄉,他們就能遇見書中的女主了。
但是這一次有自己在,好像也沒女主什麼事兒……
“對了,曼曼。”
傅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問道:
“你要跟著下鄉的事,是不是應該給你爸媽說一聲?”
爸媽?
姜瑜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傅母問的是原主的孃家爸媽。
他們一個是紡織廠的主任,一個是紡織廠的女工,都是時下很不錯的工作。
只可惜,一個渣爹,一個後媽。
尤其是那個後媽,佛口蛇心,在原主面前裝慈母,實際上一心想著自己的親生閨女。
自從原主嫁給傅景臣之後,她騙了不少錢和首飾走。
要不是傅母突然問起,自己都差點忘了!
“要啊,當然要。”
想到這裡,姜瑜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我要親自回一趟家裡,去告訴他們。”
順便帶回那些自己的東西。
想到這裡,姜瑜曼一刻鐘都坐不住,吃完飯便上樓換衣服。
回房間後,傅景臣也跟了上來。
“要不要我陪著你去?”見姜瑜曼坐在梳妝檯前,他問道。
姜瑜曼一邊打理頭髮,一邊看了眼鏡中身形頎長的男人,道:“不用。”
怕傅景臣多想,她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一個人去,你不到場,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有種說法是:媳婦在外面為非作歹,仗著的是家裡男人的勢。
她今天回姜家,就是要在姜家人面前借這一波勢!
“什麼意思?”傅景臣還有些不明白。
這次回孃家,難道不只是說要跟著下鄉的事,還有其他?
“你不知道,”姜瑜曼轉過身來,“我之前鬼迷心竅,給了孃家不少東西。”
“結果咱家出事後,他們卻避如蛇蠍,我這次就要去把東西全部要回來。”
聞言,傅景臣看著她的眼神中並沒有其他情緒,只是道:“沒關係。”
雖然沒有明說,但姜瑜曼一下就明白了男人的隱喻:以前的東西都無所謂。
而且原主給孃家送東西這事,他們一定都知道,不然自己說出這話,他不可能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知道,但是之前也不說。
一家人對她真是縱容的沒邊了!
不過,這男人真是哪裡都好,就是不會勤儉持家。
那麼多東西,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姜瑜曼柳眉倒豎,“什麼叫沒關係?”
“以前我是被豬油蒙了心,看錯了那一家人,現在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天經地義!”
傅景臣的目光落在她冒火的美眸上,看了很久。
“怎麼?”姜瑜曼眯了眯眸子,有些不滿道:“你不會覺得我斤斤計較、連父母都不認吧?”
傅景臣回了姜瑜曼兩個字,“不會。”
“那是什麼?”姜瑜曼不依不饒。
“我只是沒想到,你能……”這麼為這個家裡著想。
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想過兩人之間有以後。
但是今天姜瑜曼的種種舉動都在告訴他,她一直在考慮兩人的以後。
頓了頓,傅景臣換了個說法,“你都是為了家裡考慮。”
“這還差不多。”姜瑜曼哼了一聲,稍見滿意。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自來熟,也很會看臉色。
知道傅家和傅景臣寵她,不自覺就展現出了自己原本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