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應了,不過若是兇手先落在我手上,我要先卸他一條胳膊才能交給縣衙,而且必須死刑!”賀竟林率先答應。
餘長南見此也答應下來。
“我也應了,條件和賀館主一樣,一條胳膊,外加死刑!”
範鶴年滿意的點了點頭,轉向另一側,“兩位呢?”
錢有禮輕哼一聲,“既然如此,我要一條腿。”
薛童聳了聳肩,“那我湊上另一條。”
範鶴年輕聲笑道:“好!有諸位出手相助,兇手必然逃不了,我向各位承諾,如果縣衙先抓到,先斬其四肢,再斬頭顱,寬慰死去的五人!”
“縣長高義,此案怎麼查,您出個章程吧!”餘長南抱了個拳。
“首先我需要各位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共同的敵人?”
四人同時皺眉。
身在江湖,刀光劍影,各家大小仇敵一堆,但要說共同的仇敵,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
範鶴年似乎早料到了這個局面,繼續道:
“此事不急,大家慢慢想,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兇手很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外面來的。”
“不錯,我早上去驗了傷口,兇手是個用劍高手,實力不會低於後天七品,而我們興寧縣這樣的人只有一個,劍瞎子李純,但他不可能是兇手。”賀竟林說道。
其餘三人點頭表示同意。
範鶴年說道:
“賀館主所言不錯,所以早晨我一接到情況,就命令葛縣尉派人守住了興寧縣的幾條交通要道,設立審查關卡,只准進不準出,
但此法不能維持太久,久則生變,所以需要各位派人和縣衙一起,全面排查一遍城區!”
錢有禮問道:“能維持多久?”
“不超過兩天。”
“好,我會派五十個不低於後天二品的家丁協助縣衙。”錢有禮道。
“我也出五十人,不低於後天二品。”薛童道。
餘長南面色微囧,他是開武館的,不像薛、錢二人,家大業大,能長期畜養家丁。
武館內屬於自己人的,也就他的幾個親傳弟子,其餘門人都是交了錢來學習的,要想他們出力,自己反而得掏錢。
他也不像賀竟林,是興寧縣四大先天高手之一,武館生意火爆。
但終究是自己兒子死了,咬了咬牙,說道:
“我派三十人,不低於後天二品。”
賀竟林重哼一聲,“我派八十人,其中四十不低於後天三品!”
範鶴年站起身理了理官府,撫掌讚道:
“有諸位慷慨相助,緝拿兇手,必定易如反掌!”
此可謂:
“眾人齊聚定奇謀,出謀劃策解憂愁。
自負驕狂終有失,高興太早笑難留。”
……………
就在縣衙開大會的時候,張洵已經從客棧出來,尋到了興寧縣最有名的武館,水鳥武館。
不僅館主是興寧有數的先天高手之一,武館的鎮館功法水鳥拳也赫赫有名,達到了下上品級。
他來此的原因也很簡單:
歸元功他能看懂,但只能看懂一點點,自己練,完全不知道從何練起,需要一個老師。
進了門,一個前臺姑娘接待了他。
“公子您好,您是學武,還是押鏢?”
“哦?你們還有押鏢的業務?”張洵略微詫異,這武館業務還挺雜。
“弟子學出武藝來,總要找門合適的行當。”
張洵搖了搖頭,“我不押鏢,來學武的。”
姑娘露出笑容,請他坐下,仔細介紹道:
“學武來我們水鳥武館就對了,保證是興寧縣實力最強,教學最好,我們館主還是先天強者!”
“嗯…”張洵不置可否,銷售說話,能聽,但只能聽一點點。
“來我們這學武,有幾個檔次,普通武館學徒,每月十兩銀子,提供本館基礎功法《崩山拳》第一層,另外有館內師兄統一帶教,每七天一次課程。”
張洵心中暗道,乖乖,這也太黑了,十兩銀子,那可是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
就給個基礎功法的第一層,他買的《歸元功》一共有十層,第一層也就只能修個後天一品。
而且還是大班教學,一個月也就四次課程。
“有沒有更快一點的,比如說一對一教學?”
姑娘眼睛一亮,來大活了。
“有,當然有!就是價格嘛….”
“銀子好說!”
“我們武館最厲害的自然是館主他老人家,在他下面,還有十幾個親傳弟子,其中又有幾個出師的,一對一教學,每月價格在一百兩到五百兩不等。”
好傢伙,直接翻了五十倍。
張洵反手摸出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給我找個現在就能開始教學的。”
姑娘喜滋滋的收起,這一單她至少能提二兩銀子。
“沒問題!十一師兄現在就在館內,跟我來,另外,一對一教學免費贈送《崩山拳》前三層哦,嘻嘻。”
張洵無語,十一師兄,一聽就不厲害,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他只需要入個門就行。
姑娘帶著他走進館內,路過看到的弟子,基本都在自行練習,或者拿手杵沙子,或者打人偶,又或者對打。
一直走到一處角落,前臺姑娘找到一位青年說了幾句之後,衝他招了招手。
“這位就是十一師兄,劉萬成,之後由他負責你的教學。”
劉萬成見他走到近前,雙臂抱在胸前,微微仰頭,眼睛向下打量著張洵,語氣傲慢。
“姓名?”
“張洵。”
“年齡?”
張洵皺了下眉頭,他是肉身穿越,那應該就是按之前的歲數來。
“20。”
劉萬成毫不掩飾的嗤笑一聲,伸手在張洵身上摸索了幾下之後,問道:
“知道我幾歲開始學武麼?”
張洵腦門上冒出個問號,第一次見面誰知道這玩意啊,而且問的莫名其妙。
劉萬成伸出左右食指交疊,比出個十字型。
“十歲!”
所以呢?
“武道一途,要想走的遠,必須從小打根基,你現在20歲想學,撐死不會超過後天六品,因為你的根基太爛了!”
張洵心裡憋火,“我交錢,你教課,爛不爛的自己心裡有數。”
劉萬成哈哈大笑。
“像你這種異想天開的人我見多了,也罷,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你這麼做,不過是在浪費錢罷了。”
張洵握緊了拳頭,他真想放狗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