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
沈蘊之的話,讓宋窈窈詫異的抬起了頭。
娶她?
沈家小叔,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宋窈窈從未想過嫁給沈蘊之。
她今日來獻身,都只是想著用身子來換一個庇護。
沈蘊之是什麼人?
他是當朝最年輕的首輔,面如冠玉,驚才瀲灩,才貌雙絕,一之人下萬人之上,別說現在,就是五年後,他年過而立之年,依舊有無數剛及笄的高門貴女、天之驕女,想嫁他為妻。
她一個四品小官家不受寵的女兒,何德何能?
她和沈庭川訂親之後,外人都說她配不上沈庭川,她和沈庭川成親後,那些流言蜚語依舊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沈庭川拖著她,不願娶她的五年,沈庭川寵妾滅妻、花天酒地的那些年,她沒有一日不懷疑自己。
懷疑自己是不是真配不上沈庭川。
她要真退了沈庭川的親,又嫁給沈蘊之,那唾沫星子都得把她淹死。
更別說,本就對她不滿的沈家老夫人等人。
這輩子,她只想找個靠山,再做些喜歡的事。
而且,嫁給沈蘊之,就意味著要做首輔夫人,她什麼都沒學過,只會連累他,讓他同自己一般被人恥笑。
“不!小叔,我只是想要你庇護,想你給我當下靠山,想讓你做主幫我和沈庭川退親,最好讓我爹不敢將我隨意許配出去。”
“我配不上你的,你的妻子該是公主、郡主那樣的千金貴女。”
宋窈窈著實有點兒被嚇到了。
“你不願嫁我?”
沈蘊之的臉色微沉。
宋窈窈被沈蘊之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嚇得心跳都停駐了片刻。
她確實不願意,高嫁吞針,尤其是她這種沒有孃家庇護的人,嫁給沈蘊之這麼一個讓無數千金貴女趨之若鶩的人物,意味著數之不盡的麻煩。
她不過是看他人好,想當他姘頭,讓他有空護護她而已。
“罷了。”
沈蘊之見宋窈窈有些被嚇到的樣子,也冷靜了下來。
“你走吧。庭川那邊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的。我不會讓他退親的,也不會讓他迎娶你庶妹的。”
沈蘊之深深看了宋窈窈一眼,聲音沉悶沙啞,“你回去,安心待嫁即可,我會讓他儘快下聘,迎你過門。”
宋窈窈,“……”
不啊。
她要退親啊。
她還想她退親以後,她爹不能隨便安排她的親事,把她送人做妾啊。
他怎麼能讓她又走上上輩子的老路呢?
宋窈窈想了想,又開始脫身上的衣物。
沈蘊之後退了一步,“你做什麼?”
宋窈窈不回答,脫得差不多了,又去抱沈蘊之,這次不但抱還親。
沈蘊之正氣惱宋窈窈這動不動脫衣物的習慣,正欲阻止她,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
被親上的那一瞬間,沈蘊之的瞳孔猛地放大。
宋窈窈怕被推開,還手、腳、唇、舌、並用,將她前世學到的,不曾用過的技巧,全都用上了。
“宋窈窈,唔……”
沈蘊之被推倒,壓抑在心中數年的猛獸,瞬間被放出。
宋窈窈並不知道自己釋放了一個怎麼樣想將她撕碎吞盡的怪物。
她親完之後,也羞澀的不像話。
她一張俏臉紅似血,羞怯的根本不敢再看沈蘊之的臉色,說話都在磕巴,“小,小叔,我……我如今是你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不願嫁我,又撩撥我,窈窈,你究竟意欲何為?”沈蘊之撕下偽裝,眸光幽深,聲音暗啞,反手將宋窈窈按壓在了榻上。
宋窈窈有些慌有些怕,沈蘊之近在咫尺的氣息,讓她大氣都不敢喘。
但機會難得,難得沈蘊之對她有些縱容,她哆嗦著摟住了沈蘊之的脖子,也不說話,只是顫抖著雙唇,去親他。
“窈窈,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我……我想做你的女人……不成親,只做你的女人……”
沈蘊之一忍再忍,已經壓抑住內心的魔鬼,想放宋窈窈離去,可宋窈窈還敢親他,還敢這般說,這讓他如何放過?
後面的話,宋窈窈尚未說完,沈蘊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化身成魔,將三番四次勾引他的宋窈窈徹底撕碎。
宋窈窈被沈蘊之從榻上抱到了床上,帷幔落下,被撕碎的瞬間,她疼得眼睛都紅了,張嘴就咬住了沈蘊之的肩膀。
宋窈窈一直以為沈蘊之是高冷孤傲的高嶺之花,但沒想到褪下衣物後,他會變成兇猛的野獸,會將她拆骨入腹。
“小叔,輕點,我疼……”
她後悔了。
他怎麼這麼兇?
她哭著求饒。
可依舊沒被放過。
翌日清晨。
宋窈窈清醒之後,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
她睜開眼,入目所及,竟是沈蘊之那張清冷俊逸的臉龐。
她差點兒發出驚呼。
什麼時辰了?
他為何還在?
想到昨夜兩人行了一夜的事,想到沈蘊之褪下衣物後,強壯的體魄,兇猛的舉動,與生俱來的氣場和威壓,她既羞又慌。
這和她設想的獻身,求庇護,全然不同。
此時的宋窈窈,瞧見沈蘊之都害怕,很是沒有安全感,她動了動身子,想起身,好歹先將衣物穿上。
可她剛動,就驚動了躺在她身側的沈蘊之。
她的手腕被握住。
“上哪兒?”
沙啞的聲音讓宋窈窈心裡一慌,恨不得奪窗而逃。
一炷香後。
宋窈窈穿戴齊整。
和同樣梳洗更衣,恢復清冷沉穩的沈蘊之,對立而坐。
宋窈窈低著頭,不敢直視沈蘊之的雙眸,不敢開口說話,她所有的勇氣,好像都在昨日算計他時,用盡了。
不知過了多久,宋窈窈才偷瞄了沈蘊之一眼。
“小……小叔,您今日不用上朝嗎?”
連尊稱都用上了。
沈蘊之瞧了一眼,就差沒把腦袋塞進衣裳裡的宋窈窈,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既怕我,又何故來招惹我?”
“沒……沒有。”
“沒有?”
宋窈窈急忙解釋,“沒有怕的,只是有些慌,有些不適應。”
誰知道褪下衣物的他,會那麼兇,和此時衣冠齊整的他,全然不同。